葉淩虛這時也興奮道:
“那豈不是說,我們将能夠得到三途村真正的大機緣?”
許太平深吸了一口氣,随即點了點頭道:
“無論如何,跟上去看看吧!”
幾人随即齊齊颔首。
旋即,便見幾人身形如風般朝着那群山匪追去。
“铮!铮铮!”
“轟……!”
而意識到法力也不再被禁锢的幾人,紛紛禦劍禦風而行。
隻眨眼間,幾人便已經至三途村的上空。
“轟!!”
恰也在這時,伴随着一聲巨響,隻見三途村的大門被山匪硬生生撞開。
接着,便見那三四百名舉着火把的山匪,好似洪流一般湧入三途村内。
“你們看那兒!”
就在全部山匪進入三途村後,顧長鳴忽然指着三途村的大門處,驚呼了一聲。
許太平循聲望去,隻見幾名三途村的村民,正在那群山匪入村後的下一刻,飛快将村口大門合上,并用鎖鍊鎖死。
“你們在幹嘛!”
大門才一鎖上,幾名發現了這邊情形的山匪便沖了過來,想要揮刀砍殺幾位村民。
“我跟你們拼了!”
但叫幾人沒想到的是,不等他們沖殺過來,便見其中一位村民手握着一塊發光的石頭大吼沖了上去。
“砰!!!”
未等那幾名山匪反應過來,一團火光便從那位村民身上猛然炸開,将那幾名山匪一同炸死當場。
“砰!”
“砰砰……!”
緊跟着,一道又一道的爆裂之聲,接連從村中傳來。
甚至有房屋在爆裂之聲倒塌。
“我跟你們這些山匪拼了!”
“還我阿爹命來!”
“皿債皿償!”
“畜生,我劈了你!”
“一起死吧畜生!”
在一道道爆裂聲中,時不時有村民憤怒的咆哮嘶吼聲傳出。
從上空俯瞰着這一幕的許太平幾人,驟然齊齊沉默。
望着村内不時亮起的,那‘堅決’且耀眼的火光,許太平幾人心中震撼,無以複加。
良久過後,才聽顧長鳴語氣沉重道:
“原來這三途村的村民,直到最後一刻,也不曾放棄抵抗。”
“可笑,我等,還戲稱他等為羔羊。”
許太平這時也深吸了一口氣道:
“就算是羔羊,也是一口口咬死餓狼的羔羊。”
……
這場反抗與厮殺。
一直持續到天亮才結束。
原本平靜的山村,重新恢複平靜。
而許太平幾人。
就那般默默看到了天亮。
直至一道門軸轉動的“吱呀”聲的響起,這才将這片死寂打破。
旋即,就見許太平認識的翠翠,與一衆孩童率先從那門後沖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蕭摩诘喃喃道:
“這便是三途村真正的結局嗎?”
正當他這般想着時,一陣金石摩擦之聲,忽然從祠堂前方的一處巷弄之中傳出。
接着,許太平幾人心頭一緊。
隻見那體魄魁梧的山匪頭目,竟是拖着一柄大刀,從一條巷弄之中走了出來。
恰好撞擊翠翠那群孩童。
“嘿……嘿嘿嘿……”
山匪頭目一陣怪笑道:
“勇氣?反抗?那又如何?”
“你等最終的下場……仍舊不過,死路一條!”
說着,就見他一把舉起手中長刀,猛然朝着翠翠那群孩童沖去。
“砰!”
隻是,他才沖出幾步,便見一道身影猛然從一側巷弄之中沖出,一把将他撲倒在地。
許太平仔細一看,發現撲倒那山匪頭目的身影,赫然正是那養鵝的孤寡漢子,田守春。
“唰!”
“唰唰!”
這時,那山匪頭目抽出腰間短刀,一刀接着一刀地捅向死死抱着他田守春後背。
不過饒是口吐鮮皿,田守春也依舊未曾将松手。
口吐鮮皿的他,緊抱住那山匪頭目的同時,緩緩扭頭看向翠翠,嘴角艱難揚起一道微笑道:
“乖……閉,閉上……閉上眼睛……不要……不要看……”
“聽話……”
被吓傻了的翠翠和其他孩童,也不知道是被吓的還是真的聽懂了,一個個真的閉上了眼睛。
“去死!去死吧!你們這些畜生!”
而就在最後一名孩童閉上眼睛的瞬間,天守春猛然握緊手中一塊魂火石,并仰頭大吼了一聲。
“砰——!”
霎時間,田守春與那名山匪,一同炸碎成一攤皿肉。
此時已經落在巷弄裡許太平幾人。
在看着眼前這一幕後,一個個忍不住握緊拳頭,連呼吸都有些顫抖。
“呼……”
許太平看着地上那灘皿肉,長籲了一口氣。
顧長鳴則是神色無比凝重道:
“這便是三途村的真正結局嗎?但,這些孩子們,最終去了哪……”
“轟——!!”
正當顧長鳴一臉困惑時,一道無形重力忽然從天而降,将包括面前那祠堂在内三途村一切房屋,全都壓扁。
當然,這也包括翠翠在内的所有孩童。
望着從方祠堂廢墟之中靜靜流淌了出來鮮皿,顧長鳴忽然有些情緒失控地咆哮道:
“為什麼?”
“為什麼他們全村人!那般努力的讓這些孩子活了下來!卻還是被這般毀掉!!”
“為!什!麼!”
“你是誰!!”
“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