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村的諸位,我等沖開敵陣後,凡見落單匪徒,即刻殺之!”
“蕭摩诘、葉淩虛,不必死鬥,隻需沖垮匪陣,助鄉兵殺匪!”
“諸将聽令!沖陣!沖陣!”
黃泉墟,酆都府廂房内,許太平那有些沙啞的嘶吼聲,不停地從面前虛像之中傳出。
再看那虛像畫面之中,隻見許太平以蕭摩诘和葉淩虛的大将,再以酆都令召出的一百多位鬼将作為先鋒,裹挾着剩餘的六十位三途村鄉兵,一次次沖開那六百多山匪的戰陣。
而陣中的六十位鄉兵,則是這座戰陣收割山匪性命的利器,每一次沖陣過後都能收割十幾條山匪性命。
“能夠将酆都令内的鬼将,調用得如同久經沙場的戰将,太平劍魁必将是一位天才戰将。”
鬼王秦明在看到許太平對戰陣的調度後,手指不住地輕敲椅子的扶手,語氣難掩心中激動。
九夫人這時也神色凝重道:
“的确,比起修行天賦,他更為強大的其實還是戰将天姿。”
“轟……!”
說話間,在又一次沖陣過後,軍陣中央的六十名鄉兵,開始瘋狂砍殺被圍困在軍陣中的十幾名山匪。
隻片刻間,十幾名山匪便皿濺當場。
平安見狀,很是興奮道:
“有大哥的軍陣調度,隻要再來幾次沖陣,斬殺百餘頭山匪不在話下。”
黃老道這時忽然搖了搖頭道:
“恐怕沒那麼簡單。”
說話間,隻聽“铮”的一聲,那蕭摩诘周身再一次亮起金光,一縷縷金色劍光随之如雨點一般傾瀉而下。
而那葉淩虛,則在這時召出了一團黑風,将前方的山匪軍陣整個籠罩其中。
旋即,許太平十分默契地大吼了一聲道:
“諸将聽令,随我沖陣!”
話音方落,許太平再一次領着着戰陣,沖入了山匪的敵陣之中。
直到這時,黃老道才繼續道:
“無論是太平所率的鬼将,還是蕭摩诘與葉淩虛二人神通,皆在一次次沖陣之中大有損耗。”
“再多來幾次沖陣,他們三人怕是要支撐不住。”
說話間,隻見虛像畫面中黑霧陡然散去,許太平所率戰陣再一次将山匪戰陣沖散。
但在黃老道提醒後,當衆人仔細看去時,發現許太平戰陣之中的鬼将數量,竟是一下子少了十餘具。
而蕭摩诘與葉淩虛周身的神光,也黯淡了不少。
九夫人這時皺眉道:
“許太平做法,其實就在以他們自身的法力,換取山匪的性命。”
玄碑天君神色凝重地輕輕颔首道:
“就看他們能不能支撐到三途村布置好陷阱了。”
平安有些緊張道:
“應當……沒問題吧?”
旋即,在衆人心神忐忑之下,許太平一連向山匪沖陣了數十次。
但随着山匪們發現,許太平跟他身旁鬼将無法真正傷害到他們之後,被分割圍攏在陣内的山匪數量變得越來越少。
與之相反,許太平召出的鬼将,消失得越來越多。
不到半炷香的時間。
許太平身後的鬼将數量,已經與鄉兵數量齊平。
而蕭摩诘與葉淩虛的法力,也已經消耗得七七八八。
平安見狀,當即有些埋怨道:
“三途村的那些鄉兵究竟是怎麼回事?明明大哥他們前前後後拖延了快要一個時辰的時間,為何那邊的陷阱還沒布置好?”
黃老道這時也擔心道:
“山匪戰力越來越強,鬼将數量越來越少,從眼下的情形來看,隻怕連一盞茶的功夫都支撐不了。”
一時間,廂房内的氣息,驟然凝重了起來。
……
“許太平!得想點其他辦法了!”
三途村,山匪營寨前,在又一次沖陣一無所獲後,蕭摩诘有些擔心地看向許太平。
葉淩虛這時也一臉擔心道:
“現在我們身後的鬼将,僅隻剩下了不到四十人,已經很難沖開山匪的戰陣了。”
許太平一面用神念調整戰陣,一面開始在心中抉擇了起來,暗暗道:
“究竟是繼續拖延,還是更換戰陣,讓這些鄉兵與鬼将一同沖陣?”
就在他這般想着的時候,隻見那卒頭田不凡,忽然扭頭沖許太平大吼了一聲道:
“太平小兄弟!讓我們上吧!”
此言一出,餘下的鄉兵,也都齊聲嘶吼道:
“讓我們上吧!”
聽到這一聲聲嘶吼後,許太平随即做出決斷道:
“諸将聽令!”
“變陣!”
說話間,許太平周身的戰意,再一次如潮水一般将衆人覆蓋其中。
蕭摩诘與葉淩霄在感受到這股戰意後,心頭皆是一凜。
葉淩虛更是一臉駭然道:
“這連番的沖陣之下,他竟還能夠保留着這般洶湧的戰意?”
那蕭摩诘則是深深地看了眼許太平,随即周身陡然金光大盛。
葉淩虛見狀,當即也都釋放出了全部法力。
二人在許太平這戰意感染之下,也決定背水一戰,不留任何後手。
也就在此時,那六十位三途村鄉兵,與剩餘四十多位鬼将融合進了一座戰陣之中。
“殺……!”
差不多在同時,随着那山匪頭目的一聲怒吼,隻見那依舊剩餘五百多人的山匪,好似那洪流一般,氣勢洶洶地朝許太平他們沖殺了過來。
面對山匪的沖殺,許太平“噌”的一聲拔刀出鞘,随即再一次以霸王之息怒吼道:
“三途村的諸位!!”
“身後便是你們的村莊,你們家人!擋不住這次沖陣,殺不盡眼前山匪,你們的村莊将被燒成灰燼,你們父老妻兒将被殘殺淩辱!”
“你們說!該當如何?”
本就積攢了一肚子殺意與怒氣的三途村鄉兵們,在聽到許太平的這一聲質問後,近乎是脫口而出: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