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見狀,直接沖着那男鬼撲了過去,卻見那女鬼突然殺到,将阿玄一下拍飛,重重的摔在牆上。
“玄貓,辟邪之物,宜置于南,子孫皆易。”這是對玄貓的描述,他們是這世間最好的辟邪之物,一般的鬼怪見到他們躲都來不及,更何況阿玄還是隻已經通神的玄貓,可就是這樣一隻玄貓,卻被那女鬼一把甩到了牆上。
王二努力轉過眼來,想看看阿玄怎麼樣了。
“你還有心思管它嗎?你自己都快沒命了,有個陰陽眼,會點兒皮毛的茅山術,就敢過來收我們?”那男鬼說道。
“我……我……咳……咳……我……”王二好想說話,可是脖子被掐着,卻是怎麼也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阿玄又沖了出來,這次它有了防備,以貓的敏捷度,一般的人是不可能傷到他們的,就算是鬼也不能。
阿玄閃轉騰挪,一邊躲避着女鬼的攻擊,一邊還要找機會攻擊男鬼,終于,在阿玄淩厲的攻勢下,男鬼松開了王二。
王二摔了下來,大口的喘着氣,他感覺阿玄再晚個幾分鐘,自己可能直接就沒了。
“感覺怎麼樣?我當時,就是這麼死的,你還知道掙紮,當時的我,心如死灰,别說掙紮反抗,我連吭都沒吭一聲。”那兩隻鬼被阿玄逼在了角落,現在男鬼不需要制住王二,以一敵二,阿玄也沒把握,所以它就護在王二身前,不讓這兩隻鬼再傷害他。
“可不管你們有多大的怨氣,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四人中有三個已經死了,剩一個瘋了,他們已經受到了懲罰,你們還在這裡,又有何益處呢?倒不如早些投胎為人,不用受這陰司之苦。”王二終于緩過來了。
“是啊,誰又願意受這陰司之苦呢?可咱們的仇,還沒報,三個的确已經死了,可還有一人還活在人世,趙峰還活着,他們對我們所做的一切,難道不值得他們一死嗎?”說着男鬼戾氣又漲,阿玄立馬炸了毛,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你們留下來,就為了要他性命嗎?”王二問。
“是的!”
“那你們為什麼,不動手呢?”以他們兩個現在的本事,想殺個人分分鐘就解決了。
“難道叫你來的人,他沒告訴你嗎?”女鬼突然問了一句。
“告訴我什麼?”王二有些意外。
“他難道沒告訴你,他叫李向軍,唯一沒死的那個,叫李鋒,是他親侄子?”女鬼說着又飄回了主卧,繼續坐在那個床邊,唱起了那首翻花繩。
王二腦子現在嗡嗡的,他沒想到千算萬算沒算到外面那貨居然跟兇手有這麼一層關系,這麼說來,這個李向軍找他過來,可能不是為了能把房子賣出去,而是為了對付他們倆,看來他們倆肯定是去找過那個叫李鋒的。
“你們倆,去找了那個叫李鋒的兇手?”王二想确認一下。
“去過。”
“沒成?”
“沒有,他也沒瘋,李向軍用了點手段,把他扔進了精神病院,因為在那裡,他的哥哥嫂嫂,可以時常去看他們的兒子,他們可以家人團聚了,那我們呢?”男鬼說了一句,幽幽的飄回了次卧。
“以你們的本事,不應該沒有法子的,是有什麼變故嗎?”王二問道。
男鬼又飄到了次卧門口:“他不知道從哪裡得了個法子,在背上紋了個開眼關公,戾氣之重,我們都接近不得,不僅如此,他還給李鋒手上也紋了一個。”說完他手一揮,剛才緊閉的大門開了,“出去吧,别再來了,再來,你就枉送性命在這裡了。”
王二終于明白為什麼剛才阿玄看到李向軍後突然緊張了起來,原來他背上紋了個開眼關公,關公開眼,便是要殺人,這可不僅僅是民間傳說,眼開的關公像,雖然效果更好,但是戾氣極重,一般人的命格,是吃不住的,到最後會被這關公像給壓死,沒想到,這李向軍居然紋了一個,還給李鋒也紋了一個,這樣一來,這對可憐的夫婦便再也無力報仇了。
“可你們這樣也不是辦法,投胎輪回雖然會忘了前世今生,但總好過在此做個孤魂野鬼,陰司鬼差現在不拿你們,不代表之後就不會拿你們,到時候被他們拿了,還要受那般苦,倒不如現在……”
“别說了,再說,你便出不去了!有這點道行不容易,你還是好自為之吧。”男鬼的聲音傳了出來,然後次卧跟主卧的門都關上了。
王二走出了宅子,從包裡拿出那五萬塊錢,扔還給了李向軍。
“什麼意思?你處理不了?”李向軍看着王二,問了一句。
王二沒有直接回答,隻是伸出自己的雙手,讓他們看看手上的傷,然後搖了搖頭,直接上了車。
結果李向軍走了過來,一把拉下王二:“沒本事還有臉坐車?”說着自己上了車直接開走了。
王二回頭看着那幢小洋樓:“我是真不忍下手啊。”說着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他過來時請的掌心雷,始終沒有出手。
“我這一掌下去,他們就算不神形俱滅也會受重傷,如此一對苦命的鴛鴦,我又怎麼忍心。”王二心裡暗想到,然後招呼了一聲阿玄,回去了。
走了許久才回到學校,回到宿舍,王二需要處理傷口,這個傷可不是普通的傷,傷口泛白,沒有一丁點兒皿滲出來,王二不知道怎麼處理,他得回去翻翻那本書。
翻了翻瞎嬸兒給他留的那本書,他終于在最後一頁找到了相關的内容,按照書上說的,被厲鬼傷到的傷口上,會有陰司的鬼氣,一般的治療非但沒有效果,反而會越治越傷,需要寺廟或者道觀裡香爐裡的香灰加上無根水外敷才行。
無根水倒好弄,他從村裡出來的時候就帶了不少,之前用的清水,都是無根水,隻是這寺廟的香灰,有些棘手。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這時樂遠跟老耿他們回來了,“我們在學校門口等了你半天,都沒見車過來,以為你不回來了呢,出去手機也不帶。”
“我走回來的,那鬼太厲害,我對付不了,還受了傷!”說着王二舉起手給他們看了看。
“哇,這就是被鬼傷去的傷口啊,看上去好奇怪啊。”老耿說着伸手碰了一下。
“啊!!”王二疼的大叫,然後看向老耿,“你幹嘛!!”
這傷口是陰司裡的鬼弄的,普通人身上有陽氣,一碰就如同開放性傷口上倒上酒精一樣,疼痛難忍。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老耿趕緊道歉。
“這傷要怎麼弄?帶你去醫務室?”樂遠看他疼的這麼激烈,問道。
“不行,這個傷醫務室處理不了,我需要你們幫我找一樣東西,隻有那樣東西才可以治。”王二回答。
“什麼東西?”
“寺廟或者道觀門口香爐裡的灰,隻有那個能治,其他的,不行!”王二疼的嘴唇煞白,他現在雙手已經擡不起來了,而且很是明顯的感覺手指越來越沒感覺了。
“我知道哪裡有道觀,我們現在就去,你在這好好待着,哪兒也别去!!”樂遠一聽趕緊招呼老耿跟郭宇一起出去,他們要去道觀,拿香灰。
三人立馬出了宿舍,出了校門,卻看到李向軍帶着人在門口,一看到他們仨:“快,就是他們!!”一夥小混混沖了過來,二話不說一把将樂遠他們塞進了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