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璐思連忙搖頭：“我之前......的确不知道。”

　　她也是進來之後，才聽那個傭人說的。

　　“之前？”顧長楓眸底暗光凝聚。

　　江璐思咽了口唾沫。

　　幹脆承認：“我......今天白天的時候确實誤闖進來過，但是我真的不知道這裡是你的禁地，我以後不會再來了。”

　　顧長楓眼神犀利：“你今晚還是來了？”

　　江璐思：“......”

　　顧長楓仿佛一眼就看穿了她：“是因為這幅海報？”

　　江璐思沒有說話，表示默認。

　　顧長楓幽暗眸子猶如寒潭：“你果然注意到這幅海報了。”

　　既然他自己都提到這幅海報，她便沒什麼好隐瞞的了。

　　“海報裡的人是誰？”江璐思目光直視向他問道。

　　“你覺得是你？呵！”顧長楓唇角的弧度漸漸擴大，可瞳眸中卻沒有一絲笑意，冰寂如冷冬。

　　“不是我嗎？”江璐思下意識地反問道。

　　手心微微冰涼。

　　之前那個傭人，一眼就認出來海報裡的人是她。

　　而她越看這個背景，也覺得越覺得像自己。

　　可是顧長楓竟然說不是？

　　“這幅海報裡的女人，曾經是我的愛人！”顧長楓語氣愈發的低沉。

　　江璐思心下怔了怔。

　　“你的愛人，跟我很像嗎？”她不禁反問。

　　她好像找到顧長楓一定要把她留在這裡的原因了。

　　顧長楓目光深深地凝望着她：“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還以為你是姗姗。”

　　江璐思心口微滞。

　　顧長楓這是把她當成他心愛女人姗姗的替身了？

　　“你心愛的姗姗呢？”

　　顧長楓眼底幽暗晦澀：“她已經不在了。”

　　江璐思倒吸一口涼氣：“她死了？”

　　顧長楓嗓音暗啞：“你知道當我得知她出了車禍，趕到案發現場看到了什麼嗎？”

　　江璐思困惑地眨眼：“什麼？”

　　“她那輛車子是直接翻下懸崖的，警察找到她的時候，她的臉已經被車窗玻璃刮的面目全非了，身體更是慘不忍睹，除了刺目的鮮紅，就是猙獰的慘白......”

　　顧長楓漆黑的眼底閃過陰鸷的暗芒，緩緩啟唇道。

　　江璐思聽到他描述的畫面，心底有些發涼。

　　仿佛她眼前就浮現出那樣的車禍現場，猩紅的鮮皿，蒼白的面色、殘破的軀體......

　　她簡直不敢再想下去了，背脊處忽然有冷汗頻臨。

　　腦袋裡暈暈沉沉的。

　　整個人好像有些呼吸艱難。

　　她強撐住身體，努力将腦海中的畫面揮去。

　　才不讓自己暈倒過去。

　　而辦公桌後面的顧長楓，似乎陷入了對過去的回憶中。

　　薄唇緊抿，神情異常的複雜。

　　江璐思好不容易才調整呼吸，恢複如常。

　　目光再次朝顧長楓望去。

　　不知何時，他已經點燃了一根雪茄。

　　正坐在大班椅上，抽了起來。

　　青色的煙霧，魔魅了他的臉龐，讓他整個人格外的莫測深邃。

　　江璐思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心底陡然騰升一股莫名的情緒。

　　她不要做任何人的替身。

　　更加不可能留在這裡，任由他擺布。

　　不知哪裡來的勇氣，江璐思突然沖向了那幅海報。

　　“你幹什麼？”

　　顧長楓深邃的黑瞳噙着冷芒，突然大吼。

　　江璐思已然來到那幅海報面前。

　　她目光直視向他：“放我跟朵朵離開，否則我立刻毀了你的海報。”

　　“你敢！”

　　顧長楓眼底一閃而逝一抹殺意，整個人變得異常暴躁。

　　“不如你試試看，我敢不敢？”江璐思眼底有着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