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死祭消失五年後,秦小姐頂替了白月光

  翌日。

  秦霜的車子停在江山水榭門口。

  S市很冷,不利于宋南栀養病,因此,每當降氣溫的時候,他都會把宋南栀送到B城住一段時間。

  四年前,他在B城購置了一套法式别墅,兩千多平,有個很大的花園,宋南栀平日閑來無事,便會修建花枝,将後院點綴得漂漂亮亮的。

  秦霜下了車。

  管家一早就侯在門口,見到秦霜立刻熱情地迎了上來:“秦小姐,您來了!”

  秦霜提着藥箱,不冷不熱地問道:“宋小姐呢?”

  管家回:“宋小姐在房間裡,我領你上去吧!”

  秦霜不作聲,跟在他身後進了大門。

  穿過花園,管家領着她走進别墅大門,又帶着她上了二樓。

  到了門口,隔着門她聽到房間裡傳來劇烈的咳嗽聲。

  “咳......咳咳......”

  秦霜不想浪費時間,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紀寒洲也在。

  宋南栀墊着靠枕躺在床上,見到她有些意外和疑惑。

  她驚喜地看向紀寒洲,好奇他用了什麼手段竟能說服秦霜為她診病。

  管家道:“紀爺,秦小姐來了。”

  紀寒洲淡淡道:“退下吧。”

  管家點點頭:“是!”

  他退出門外,秦霜站在床邊,清了清嗓子。

  紀寒洲不明所以:“怎麼?”

  秦霜意有所指地道:“紀先生,你是想叫我站着給宋小姐把脈嗎?”

  紀寒洲微微一怔,立刻起身,将一張凳子拖到她身後。

  秦霜慢慢地坐了下來,打開藥箱取出脈枕,“宋小姐,把手放上面吧!”

  宋南栀隐忍地咳了咳,按她說的将手輕輕搭放在脈枕上。

  秦霜在她的手腕上輕放了一塊軟帕,隔着軟帕,輕輕撚在她的穴位上。

  脈律不齊,強弱交替,甚至是短绌。

  宋南栀見秦霜面無表情,忍不住憂心道:“秦醫生,我......”

  秦霜打斷她:“不要叫我醫生,我不是醫生。”

  宋南栀愕了愕,一時不知該如何稱呼。

  秦霜擡眸,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宋小姐,你能活到這個年紀,已經是奇迹了。你是左心衰竭,心髒功能十分薄弱,并且,病情一直在持續衰退,并且,随時會發生心肌梗死,以及并發肺水腫的可能。”

  說完,她收回手,從藥箱裡取出針灸包。

  昨晚,她煎了一份強心藥,将針用藥汁浸泡過。

  秦霜道:“接下來,每隔一周,我會來給你做一次藥灸,配以藥服,能緩解一些症狀。”

  說完,她一邊取針,一邊準備烤燈:“宋小姐,有些穴位紮針會很疼,所以請你忍一忍。”

  宋南栀虛弱地點點頭:“嗯。”

  秦霜掀開被子一角,露出宋南栀的手臂和一條右腿,手指在她手臂遊走。

  三裡内關穴,兇腹中妙決。

  她按準穴位,下針極快。

  後幾針又下得極慢,指腹輕輕摩挲針身,淺淺刺入。

  紀寒洲打量着她的側臉,心中疑窦叢生。

  他站在她身側幽幽道:“我聽說六年前秦小姐曾出過一場車禍,直到五年前才被秦家尋回。”

  秦霜撚針的指關節一陣發僵。

  她擡眸,撞上紀寒洲飽含審視意味的目光。

  她輕輕眯眼:“所以?”

  紀寒洲道:“我聽聞那時你還抱回一個身世不祥的孩子,那個孩子到今年,正巧五歲。”

  秦霜臉上肌肉微微僵了僵:“沒想到,紀先生對我的私事如此關心。”

  紀寒洲道:“那個孩子的生父是誰?”

  秦霜道:“是一個混賬。”

  紀寒洲冷笑了一聲:“這麼多年秦家一直把孩子藏得很好,也不知道這個孩子的身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隐秘,連面都不敢露。”

  秦霜臉色急轉直下,撚針的動作,也微微生硬幾分。

  宋南栀不禁緊張了一下:“秦小姐......啊!”

  她話還沒來得及出口,便感覺到穴位一陣錐心般的痛。

  秦霜手一抖,竟不小心将針刺得深了一些。

  宋南栀面露痛色,臉部肌肉狠狠顫搐了一下,冷汗瞬間淌了下來:“好疼啊......”

  秦霜眼神微錯,五指蜷進掌心,唇瓣微微發抖。

  他提起這件事,她又難免回想起五年間那場人間煉獄。

  她豁然起身,倒退了半步。

  她在幹什麼?

  她在救誰的命?

  宋南栀,五年前,這個男人就是為了她,害她的大兒子夭折!

  明明,她和他們有不共戴天的皿仇,可她在幹什麼!

  她在救她的命!

  她能救宋南栀的命,可誰能把那個可憐的孩子還給她!

  宋南栀一張臉被冷汗浸濕:“秦小姐,好疼,好疼......”

  藥性随着針,滲進穴位。

  她感覺她的心髒,開始劇烈搏動了起來。

  紀寒洲也察覺到不對勁,一個箭步沖到床前,此刻,宋南栀的手臂上紮滿了針,有部分穴位,甚至紮了好幾針。

  宋南栀疼得臉色泛白,渾身不停抽搐。

  紀寒洲猛地轉過身,眼神可怖得仿佛能殺人,他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他跟前:“你在幹什麼!”

  秦霜怒極反笑:“你問我在幹什麼?你自己不會用眼睛看嗎?”

  紀寒洲眼神陰鸷,愠怒道:“我是請你來給她診病的,不是讓你來索命的!你沒聽到她在喊疼嗎?你到底會不會!還是在胡來?”

  秦霜怒然道:“紀先生,你沒紮過針是嗎?紮針會疼,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常識!”

  紀寒洲暴怒道:“我沒見過什麼醫生給人紮針,能把病人痛成這樣!虧我信你是徐教授的得意門生,幸好你不是醫生,否則,你就是庸醫!”

  秦霜冷笑了一聲:“既然紀先生這麼信不過我,那何不另請高明?”

  說完,她想要甩開他的手。

  紀寒洲的大掌卻死死扣住她的手腕。

  秦霜惱火至極,直接一針刺向他腕部穴位。

  紀寒洲悶哼一聲,手一瞬脫力松開,咬緊牙根。

  秦霜随手提起藥箱,轉身走出門外!

  隔着門,紀寒洲聽見管家驚慌失措的挽留聲:“秦小姐!秦小姐!”

  紀寒洲狂躁道:“讓她滾!”

  不一會兒。

  管家沖進門來:“紀先生,秦小姐......走了!”

  紀寒洲狠狠地拔下腕部的針,下颌緊繃:“别管她!去請醫生!快去!”

  管家忙不疊點點頭。

  一個小時後。

  B城最負名氣的幾個老中醫被請上門。

  幾個醫生站在房間裡,看着宋南栀手臂上和腿上的針,一時間,竟無從下手。

  紀寒洲道:“把這些該死的針拔掉!”

  他嚴重懷疑秦霜的醫術根本沒有徐教授誇贊得那麼精湛,她純粹是胡來!

  幾個醫生圍了上去,緊張地觀望了一會兒,全都愣住了。

  紀寒洲呵斥道:“全都愣着幹什麼?我讓你們拔針!”

  其中一個醫生戰戰兢兢地回:“紀先生,這些針,拔不得啊!”

  “這紮針的手法有些功力,而這些穴位也十分特殊,若是不妥善處理,輕易拔出,會導緻病人産生應激反應。”

  “針灸很講究手法,紮針是如此,拔針也是如此。”

  “是啊,若是我們輕易把針取出,後果我們不敢擔負。”

  紀寒洲臉色陰沉到谷底:“什麼意思?”

  那醫生又道:“誰紮的針誰拔,我們沒有這樣的功力和手法。”

  宋南栀躺在床上,睡衣被冷汗濕透,止不住喊疼。

  紀寒洲走過去,大掌輕輕撫上她的側臉:“南栀?你怎麼樣。”

  宋南栀疼得神志不清,根本說不出話,一臉痛苦。

  紀寒洲攥緊了拳,手背青筋畢露。

  該死!

  管家道:“紀爺,秦小姐走時顯然很生氣,你說了什麼刺激她的話嗎?”

  紀寒洲隐忍不發。

  他不過是提了兩句那個孩子,秦霜情緒失控了。

  而且她的眼底還有有緊張和憎恨的情緒。

  那個孩子身上,究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隐情?

  他不禁想起,雲染也是六年前出的車禍,而她五年前失蹤後秦家突然尋回愛女,還多了一個兒子,而雲染至今下落不明。

  這份巧合,讓他不禁聯想到更多。

  紀寒洲突然正色道:“備車!”

  管家問道:“紀爺,您要上何處?”

  紀寒洲道:“送我去秦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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