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他太會演
第29章:他太會演
楚京西今天的董事會開的并不順利,他沒拿殺手要挾寧家,寧家帶頭否決了他主導的一項策劃案。
一散會楚京西就走了,不見任何惱怒。
寧緻遠實在看不透他,打電話給家裏的老爺子,把董事會上的情形說了一番。
“他現在越發喜怒不形於色,行事也毫無章法可言了。”寧老爺子到現在還沒想通,楚京西明明抓到了人,卻不拿來要挾他們,反而把人扭送警局是什麽操作。
寧緻遠覺得這實在不是件好事,表示楚京西更難對付了,他們短時間內別想吞并楚氏。
“先蟄伏起來,看看他後面怎麽做吧。”猜不透便不猜了,早晚能看透。
隻能先如此了。
另一邊,楚京西沒回辦公室,直接下樓。
陳述緊随着他的腳步彙報:“楚總,帝都的心理專家到了。可醫院說太太已經出院了,我給太太打電話,太太也沒接。”
“她去哪兒了?”楚京西腳步一頓。
陳述小心說了個地方:“墓園。”
楚京西俊臉微沉。
墓園。
落溪來的時候天氣隻是有點陰,來了沒多久就開始飄毛毛雨,她沒帶傘,也不想白來一趟,索性就一邊淋雨一邊跟楚姑姑說說心裏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傳來沉穩的腳步聲,跟着頭頂罩下來一把大黑傘,熟悉的味道撲鼻而來,不用回頭她都知道是誰。
“不好好在醫院待着跑這裏淋雨,你嫌命長麽。”獨屬於楚京西的涼薄在耳邊響起。
綴後幾步的陳述:……
boss你總這樣口是心非,很容易失去太太的呀。
明明看到外面下雨就吩咐司機一路飙車過來,來了又說這種話,他都服了,這什麽情商。
落溪不說話,還一副傷心的模樣,楚京西忍不住心虛,不由放柔了語氣:“回去吧,感冒了又得打針吃藥,你不是最讨厭打針吃藥。”
“你居然也會記得我讨厭什麽。”落溪一開口就是一副稀奇的語氣。
楚京西被噎的夠嗆,卻難得沒有跟她吵,攬着她的肩膀要把人帶走。
落溪見他一眼都不曾看墓碑,不免心涼。
楚姑姑一生都在為楚京西機關算盡,可楚京西對她卻隻有恨。
不過這也算她求仁得仁了,本就是她故意讓楚京西恨她的,她希望楚京西做一個無情無義的人,不被任何感情束縛,便不會有那麽多痛苦。
畢竟如果她當年能夠狠下心不管楚京西,也不用跟心愛的男人分手,更不用嫁給一個纨絝,終其一生都活在痛苦中。
楚姑姑,如果您在天有靈,就保佑楚京西對孟如雪,如對我這樣無情無義,如此,他才能如您所願,不會為任何感情痛苦。
落溪心思沉沉的垂眸,并沒注意走出去十幾米後,楚京西回了次頭,遙遙看了眼那座孤零零的墓碑。
她被楚京西帶上車,男人還拿來幹毛巾給她擦頭,動作輕柔。
“我自己擦。”落溪再不會因他的反常自作多情,接了毛巾,又往邊上挪了挪,跟他拉開了距離。
楚京西抿了抿唇。
擦完頭發,落溪又随便擦了擦身上,冷不丁的問了句:“聽說你今天開董事會,順利嗎?”
楚京西不語,盯着她的眼睛,不答反問:“為什麽來這裏?”
落溪:“一整夜都在夢到楚姑姑,想來她是想我了,就來看看。”
騙子!
楚京西昨晚守了她一夜,聽到她呢喃過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唯獨沒有他姑姑。
落溪卻在想楚京西轉移話題是為什麽,心虛,還是董事會開的不順利?
難道殺手沒供出寧家,以至於楚京西沒拿到寧家的把柄,無法在董事會向寧家發難。
是了,寧家要是這麽好對付,楚姑姑又怎會早死。
不過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了,楚京西的毒已經全部清除,她答應楚姑姑的事已經做到,這次又差點為他丢了命,真就什麽也不欠他了。
“你等會有事嗎?”她問道。
楚京西:“無事,陪你去醫院看心理醫生,我問過專家,暈皿可以治好,隻要……”
“我暈皿礙你眼了?”落溪不耐煩的打斷。
陳述清楚聽見了楚京西換氣的聲音,顯然是被氣着了。
“不要諱疾忌醫。”出乎意料的沒有發火。
陳述暗道自己果然沒有猜錯,楚總真把太太放心上了,否則換個人跟他這麽說話試試。
落溪:“你聽說過一句話嗎?”
楚京西:???
落溪笑的諷刺:“遲來的關心比草賤。”
楚京西抿唇,劍眉都蹙起來了。
陳述偷偷瞄了眼後視鏡,感覺楚總這回真要發火了。
他跟了楚總很多年了,還從沒見楚總關心過誰,哪怕是他親姑姑生了重病,他也沒連夜找過專家。
“是我疏忽了,我工作很忙,以後你哪裏不舒服,要及時跟我說。”楚京西再次讓陳述意外了。
別說陳述,司機都忍不住偷瞄了老闆一眼,深度懷疑老闆是不是被奪舍了。
這麽好的脾氣,還是他認識的老闆嗎?
“都要離婚了哪來的以後,趁着你今天沒事,我們順道去趟民政局。”知道了楚京西反常的原因,落溪對他的話連心都不會動了。
司機:!!!
陳述:!!!
這是他們能聽的嗎?
“落溪!”楚京西太陽穴都氣的跳起來:“你再提離婚試試。”
“離婚離婚離婚。”落溪偏要提:“你脾氣又差,技術又爛,還對我不好,憑什麽我要吊死在你這棵歪脖子樹上……唔……”
嘴巴猛然被封上,把落溪後面的話都堵了回去,足足過了好幾秒她才想起來去推他,卻被他緊緊壓在車背上,狠狠吸允着櫻唇。
落溪被迫承受他的吻,氣的眼圈都紅了,逮着機會就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楚京西疼的嘶了聲,落溪趁機推開他,剛被蹂躏過的嘴唇異常鮮豔,再配上小白兔般的紅眼睛,看的他又吸了一口氣。
前面是疼的,後面明顯是在隐忍着某種欲望。
心底雜念紛飛,楚京西也沒忘記她暈皿的事,第一時間抽了紙巾按在嘴上,遮住了冒出來的皿跡。
這個細微的動作,看的落溪心髒抽疼。
她別開視線,楚京西太會演了,若不是知道了真相,她肯定又會為他的貼心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