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短命鬼和小瞎子
第234章:短命鬼和小瞎子
v落溪驚呼一聲,條件反射的抓住最近的東西,可巧就抓住了男人的手,男人眸光一凝,下一秒将手用力抽出來,另一隻手同時從她後背穿過,摟住了她傾斜的身體,稍一用力把人帶正坐好。
有驚無險。
落溪松了口氣:“謝謝你。”
“麻煩。”闫年離她遠了些,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摩挲着被她碰到的手。
落溪解釋:“我隻是對你家不熟悉,等我熟悉了就不會給你添麻煩。”
“我說同意了麽。”闫年反問。
落溪自覺把話題拉回來:“那你想要什麽?”
闫年的視線再次上下掃視,最後定格在墜在她兇口的戒指上:“這個戒指看着不錯。”
“這個不行!”落溪用手捂住戒指:“除了這個。”
“怎麽?”闫年眉梢微挑:“這麽寶貝,前夫送的?”
落溪沒否認。
闫年眉間一冷:“帶着前夫的戒指嫁給我,小瞎子,我看起來像個大冤種?”
落溪心說我哪兒看得到。
心裏吐槽,嘴上卻道:“我不會一直帶着它,等會我就把它摘掉收起來。”
“扔掉。”闫年霸道的說:“我這裏,不能放任何其他男人的東西。”
落溪糾正:“這不是其他男人的,這是鬼的,我前夫已經死了,都說人死為大,你何必跟個死人計較。”
“前夫死了?”闫年的音涼的厲害。
不知為何,落溪似乎還聽出了一點怨念。
怨什麽,怨別人都是前夫哥,到他這裏就是前夫鬼了嗎?
落溪搞不懂,也沒打算搞懂,點着頭道:“嗯,死了。”
Sorry啦楚京西,為了孩子,你先死幾個月吧。
“前夫剛死你就帶着他的孩子改嫁,也不怕半夜他來敲你的門。”闫年很像是在用舌尖抵着腮幫子說話。
落溪以為他是怕鬼,寬慰道:“你讓他的孩子有機會出生,他隻會感激你,絕不會半夜來吓你。”
“你這意思是我要是不答應娶你,不讓他的孩子出生,他就變成厲鬼掐死我呗。”闫年磨牙問道。
“掐死你不太可能。”落溪故作玄虛的道:“頂多就是半夜過來問候你冷不冷,餓不餓。”
闫年伸手卡住她的脖子:“信不信我先掐死你,送你們一家三口地府團聚。”
落溪連眼珠子都沒動一下,波瀾不驚的道:“闫年,既然你也已經答應結婚,又何必一而再的試探我。我們不如坐下來真心實意的談一談。”
“你怎知我答應了?”闫年問道。
落溪:“很簡單,你若是不答應,大可一走了之,何必還特意來見我。”
闫年的身體究竟如何她尚不可知,但可以肯定不是一個輕易能被掌控的人,被爺爺私定了婚事,要是不答應,根本不會過來找她。
“你倒是真如老頭子所說,有幾分聰明。”卡在脖子上的手移開,闫年說道:“但有一點你猜錯了,我不是來跟你談條件的。女人嘛,娶誰都一樣,娶你也算買一送一,隻是我不喜歡蠢人,目前來看,你不算蠢,長的也過得去,那就是你吧。”
落溪:……
多少有點意外。
沒想到性格霸道的男人,在結婚一事上如此佛系。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活不長有關,反正娶誰都不能白頭偕老,何必耽誤黃花大姑娘,娶她正合适。
想不到這個嘴巴不饒人的男人,心髒比嘴巴柔軟多了。
正想着,後脖頸一疼,隻聽吧嗒一聲,脖間的項鏈應聲而斷,被他連戒指一塊拿走:“我不管你跟你前夫感情如何,既然嫁了我,就不許再想他。”
落溪:……
她收回對他剛升起的一點好印象。
霸道的短命鬼不配娶黃花大閨女。
闫年扔下這句霸道的警告就走了,落溪沒有起身去追,一來她對這裏不熟悉,追出去容易傷到自己。二來也怕惹怒闫年,被他趕出去。
戒指再重要,也沒有孩子重要。
唐空青回來時,落溪還在窗邊坐着,不知道怎麽了,神色看上去有些落寞。
“怎麽了?”唐空青擔心的問道:“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落溪搖頭,說道:“剛才闫年來過。”
唐空青一驚:“他欺負你了?”
“不算欺負。”落溪道:“他隻是來看看我是圓是扁,你出去一趟,有沒有打聽到什麽?”
唐空青松了口氣,說道:“我找附近的街坊鄰居打聽闫年,他們都說闫年因為身體不好,常年閉門不出,大家對他的印象都還停留在孩童時期,所以除了名字,沒人知道他長相如何,人品如何,性格如何。”
說完想起落溪剛見過闫年,又問道:“你剛才跟他打了照面,感覺他人如何?”
人如何?
落溪隻想用四個字形容:“嘴毒,霸道。”
一口一個小瞎子叫她,她要不是有求於人,非啐他一口。
唐空青下意識的問道:“有楚京西嘴毒嗎?你剛跟楚京西結婚那會也常說他嘴毒。”
“他倆不一樣,楚京西是不滿被逼娶我故意擠兌我,闫年是天生嘴毒。”落溪搖頭,兩人給她的感覺一點也不像。
她看不見,所以也沒看到唐空青眼底一閃而過的安心。
“你感覺他身體如何?果真像活命閻王所說命不久矣?”唐空青又問道。
落溪嗬嗬:“他嘴毒的時候,我覺得他中氣十足能活到一百歲。”
唐空青失笑:“別說氣話。”
落溪也隻是吐槽一下,吐槽完正經回道:“暫時判斷不出來,不過他常年閉門不出,大概另有原因。”
“什麽原因?”唐空青問道。
落溪道:“之前我差點摔倒,情急之下抓到了他的手,摸到他手心手背都有疤痕,說不準其他地方也有,亦或毀容了。”
雖然隻是一下闫年就把手抽走了,可她确定自己沒摸錯。
若是臉上手上身上都有傷疤,以闫年不可一世的性格,斷不會走出去供人圍觀。
“既然是這樣嗎。”唐空青有些意外:“等晚上婚禮的時候,我非要好好看一看他長的如何。”
落溪倒不在乎闫年的長相:“管他長的如何,反正我也看不見。”
每次聽她說看不見,唐空青的心都會跟着一緊,暗道“溪溪,你會能再看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