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麼一來他也放心了許多。

　　這個十一對他們很重要，一定不能出事。

　　“田護士先自便吧，我們現在要問幾個問題。”

　　田甜點了點頭離開了。

　　魏局長在病床旁拉了張椅子坐下，隻見孟昔年已經一派淡然地靠在牆上，也沒想找地方坐下，但是人有意無意地擋在了門邊。

　　他看着床上的十一，問道：“十一，現在回答我幾個問題吧。”

　　“我困了。”十一閉上了眼睛。

　　“賴研究員，你知道的吧？”魏局長問道。

　　十一沒有作聲。

　　“賴研究員的死，跟他的妻子有關，何花，何葉，這姐妹二人，是你們的人嗎？”

　　十一還是沒有作聲。

　　魏局長瞥了她一眼，又繼續問道：“那個在賴研究員的單位，跟孟朝軍說話，并把一隻藥劑瓶子偷偷塞到孟朝軍口袋裡的女人是誰？現在她是不是還在京城？”

　　他們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要逮那個女人。

　　十一還是默不作聲。

　　魏局長皺了皺眉。

　　這個女人。

　　之前像是什麼都打算都跟他們說了，甚至還想過要自殺了，死都已經不怕了，為什麼這個時候又不想跟他們說任何一點線索？

　　孟昔年雙手抱兇斜靠在牆上，突然說道：“她是擔心了。”

　　“擔心？”

　　“擔心她把一切都說出來之後，我們就不保護她。”孟昔年淡淡地說道。

　　所以，她以為什麼都不說，他們就還需要她，所以才會更細心地保護她的安全。

　　魏局長也想明白了這一點。

　　“那”

　　孟昔年站直了，冷酷地說道：“什麼都不說的人對我們更加沒有任何價值，撤吧。”

　　魏局長眼裡湧起了一點笑意，沒說什麼，也推開椅子站了起來。

　　“也行，咱們連她都能逮到，逮到其他人也隻是時間問題。孟少将這脾氣看來跟我一樣，最痛恨被人要脅。”

　　兩人說着就當真準備離開。

　　十一猛地睜開了眼睛，咬了咬牙。

　　“何花何葉是我們的人，還有那個假扮韓醫生的，是何花何葉的上線，他在外面用的名字叫劉中揚，是個會計。”

　　孟昔年和魏局長站住，緩緩轉過身來。

　　“看來還是挺怕死的啊，之前還想自殺？”孟昔年嘲諷地說道。

　　“我幾年前就答應過自己，”十一看着他，面色有些蒼白，“如果有一天失手了，我甯願死在自己手裡，也不會讓他們來了結我的生命。”

　　所以，她是怕死沒錯，但對比起死在那些人的手裡，她甯願自己了結性命。

　　“好好交代，也可能你是挨槍子，不用自己動手，也不用死在研究所的人手裡。”孟昔年說道。

　　魏局長手下的人聽到了孟昔年這話都差點兒絕倒。

　　這話是真安慰啊。

　　挨槍子？

　　這樣說，這女人還願意招啊？

　　但是讓他們很是意外的是，這個叫十一的年輕女人聽了他的話之後就是一默，然後說出了一個地址來。

　　“你們要是現在派人去，也許人還在，就算是人已經跑了，也可能來不及收拾東西，多少能夠找到點線索。”十一面無表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