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韓三千被衆人議論嘲笑,陳鐵辛臉上露出了非常得意的笑容,這是他刻意安排的局面,而衆人的表現也讓他非常滿意,他要将韓三千這個廢物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趕出陳家,要讓整個龍雲城的人都知道,韓三千是如何狼狽被踢出陳家的。
同時,陳鐵辛也希望這個消息傳達到城主府,讓黃骁勇知道陳嫣然的确和這個男人沒有關系。
雖然說陳鐵辛表面上不希望陳嫣然對黃骁勇低聲下氣,可是他的内心,又怎麼不期待陳嫣然在這種時候嫁進城主府呢?
一旦陳嫣然真的能夠和黃骁勇成親,那麼他便有可能知道黃骁勇破境和馴服異獸的秘密。
如果事情真如陳元海猜測的那般,黃骁勇真的有師父,說不定他還能夠由黃骁勇引薦而拜師成功。
但是陳鐵辛怎麼也不會想到,黃骁勇已經非常明确的拒絕了陳嫣然,而且,黃骁勇的師父,便是被他趕出陳家的韓三千!
“你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嗎?”韓三千知道這些都是陳鐵辛安排的,但是對于這種小孩子的過家家遊戲,他實在是無法理解其中的快感。
被旁人嘲諷上幾句,難道他就會很爽嗎?
韓三千甚至覺得這些嘲諷還比不上當初在雲城的那些人,他心中毫無波瀾,甚至想笑。
“韓三千,你不用強裝鎮定,我知道你現在内心很痛苦,但是又無可奈何,所以才會表現出一副豁達的樣子。”陳鐵辛笑着說道。
痛苦?
韓三千忍不住噗哧一笑,這也算得上痛苦嗎?
“你今後會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痛苦,這點小事對我來說,還真是不值一提。”韓三千大笑着說道,随即穿過人群,直接離開了陳家。
陳鐵辛咬了咬後槽牙,韓三千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态度,似乎這件事情真的沒有在他心裡引起波瀾。
可是怎麼會呢?
身為一個男人,當尊嚴被踐踏的時候,他真的可以不在乎嗎?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不過是在我面前強撐而已,韓三千,你内心一定非常痛苦吧。”望着韓三千的背影,陳鐵辛自言自語,深信自己的想法才是正确的,韓三千不可能會對這件事情無動于衷。
而實際上,這件事情對韓三千來說,真的算不上什麼,韓三千甚至沒有心思和他計較,因為他實在是太弱小,對韓三千來說想殺僅是一個念頭而已,而這樣的弱者,又怎麼可能會引起韓三千的重視呢?
不多時,陳元海和陳嫣然兩人回到了城主府,收到消息的陳鐵辛第一時間跑到了父女兩人面前。
“父親,妹妹,怎麼樣了?”陳鐵辛滿懷期待的問道。
但是問出這句話之後,陳鐵辛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因為兩人的表情非常難看,如果黃骁勇真的重新接受了陳嫣然,他們絕不會是這樣的表情。
“妹妹,黃骁勇對你做了什麼?”陳鐵辛走到陳嫣然面前,沉聲問道。
陳嫣然還沉浸在黃骁勇的那番話當中,為什麼她會在未來的某一天才能夠明白自己錯得有多離譜呢?難道是自己錯過了什麼而不自知嗎?
“黃骁勇拒絕我了。”陳嫣然說道。
陳鐵辛面色一變,雖然這個答案并不讓人意外,畢竟現在的黃骁勇,早已經不是以前的他了。
可是陳鐵辛還是有些無法接受,黃骁勇喜歡了陳嫣然多年,如今陳嫣然主動妥協,他怎麼會拒絕呢?
“難道說,那是真的?”陳鐵辛默默的說道。
“什麼是真的?”陳嫣然不解的擡起頭看着陳鐵辛,似乎他這番話之中還隐藏着什麼深意。
“其實,最近幾天,龍雲城傳言黃骁勇喜歡上了别的女人,不過我不太相信,因為那個女人根本就沒辦法和你相比。”陳鐵辛說道。
“哪個女人,你見過嗎?”陳嫣然憤恨不平的說道,她不相信在龍雲城還有女人能夠在美貌身姿方面比得過他,黃骁勇怎麼可能會因為其他女人而對她見異思遷呢?
“你等等。”說完,陳鐵辛朝自己的房間跑去。
不多時,陳鐵辛便拿着一副畫回到了陳嫣然面前,對陳嫣然解釋道:“最近黃骁勇的許多手下,都在拿着這副畫找人。”
陳嫣然迫不及待的打開畫卷。
畫卷上的人是姜瑩瑩,這是韓三千要求黃骁勇去做的事情,但是由于傳開之後,難免會被人誤會猜忌,比如說陳鐵辛收到的消息,說的便是這副畫上的女人是黃骁勇新歡。
“就她?”陳嫣然内心更加憤然,因為畫中女子無論是姿色還是身材,都無法跟她相比,黃骁勇怎麼可能會因為這個女人而舍棄了她呢?
“她的确不能跟你相比,不過黃骁勇的确在找她,至于事情是不是傳言中的那樣,不得而知。”陳鐵辛說道。
陳嫣然握着拳頭,她決不允許自己輸給這樣的女人,突然目露殺機的擡起頭,看着陳鐵辛。
“哥,我要你幫我一個忙。”陳嫣然冷聲說道。
“你放心,不管哥能不能做到,都會盡力幫你。”陳鐵辛說道。
陳嫣然深吸了一口氣,随即面如冰霜的說道:“我要你幫我找到她,然後殺了她。”
陳鐵辛眉頭一跳,但他并沒有拒絕陳嫣然,而是說道:“你放心,我馬上找畫師多臨摹幾幅畫像出來,哥哥我這麼多年遊曆多城,結交了不少的朋友,讓他們幫這個忙,相比他們是不會拒絕的。”
“謝謝哥,我先回房間了。”說完,陳嫣然便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她還得繼續琢磨一下黃骁勇那番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等到陳嫣然離開之後,陳鐵辛對陳元海問道:“父親,要按照妹妹的話做嗎,這樣會不會激怒黃骁勇?”
“這個女子,應該不在龍雲城,不然的話,以黃骁勇的人力,早就找到了,既然是在其他城市,她就算是死了,也跟我們沒有關系。”陳元海說道。
陳鐵辛恍然大悟,這才說道:“父親,我明白該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