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以我命令,給裴家上信,要求他們盡快想辦法調一些精銳過來,幫忙鎮守夜天城。」
「是。」
「另外,信中告訴他們,派來的人不要做任何的僞裝,就給我光明正大的來,甚至一路上敲鑼打鼓,我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裴家人全部都來了我這裡。」
聽到這個話,海進有些不解,道:「盟主,這是何意?」
「眼下,多事之秋,夜天城身處焚骨城的附近,且随時會遭遇敵人的報複和打擊,如果讓裴家勢力光明正大的來夜天城駐守,那不是等于向魔族的人正式宣布,裴家要與他們為敵嗎?」
「是啊,裴家雖然在邊陲之上,勢力數一數二,無人敢惹,可是,你也知道,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裴家在這種情況下跑到這裡來,這不等于是給夜天城帶來更大的危險,也給裴家帶來危險嗎?」蘇迎夏也道。
想當初,韓三千和蘇迎夏在剛剛和裴家接觸的時候,敵人也并不是沒有派人過來給過裴家壓力。
裴家雖然頂住了,可是,那畢竟是邊遠地帶,這批敵人的勢力都在焚骨城附近,想要真的去收拾裴家,其實也有點有心無力。
且裴家雖然幫了韓三千他們,但畢竟沒有完全的反叛,所以雙方還是有一個分界線的。
或者說,原則上的紅線有踩,但不多,完全可以忍受的範圍裡。
可如果讓裴家人光明正大的出來,而且,還是在夜天城這種距離中心城市非常近的地方大肆宣傳,那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
裴家公然反叛到這種地步,幾乎比直接對他們宣戰還要讓他們憤怒。
因為就算是韓三千自己,恐怕也非常的難以忍受這種背叛之痛,還是那種背叛到非常明顯的背叛。
面子都沒了,說他媽的什麼裡子啊。
所以,蘇迎夏的擔憂是非常有道理的。
不過,韓三千也有自己的打算,他輕輕一笑,道:「從你們的理解角度來說,确實會出現這樣的問題和危機,但是我經常說一句話,那就是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
「壞的地方就是你們剛才說的,可是,你們想過好的沒有?」
好的?
蘇迎夏和海進等人互相望了一眼,說句心裡話,他們還真的沒有覺得這事有什麼可好的。
韓三千笑着解釋道:「我這麼做,确實會激怒我們的敵人,甚至因此會對我們發動更大的襲擊,但我認為,這種襲擊看起來雖然可能非常的兇猛,但實際上卻并不會發生?」
「為何不會發生?我們給敵人造成如此的奇恥大辱,敵人肯定會報複,怎麼……怎麼還成了不會發生?」
韓三千笑道:「我且問你,為何一定會發生,這魔族就完全是我們的敵人說了算?」
「當然不是。」刀疤搖頭道:「若是他們說了算的話,那咱們哪可能這麼輕松啊。我的意思是,魔族早就無法無天,全部被他們所控制了。」
「百萬大軍對于任何人來說,可能都是多的離譜,但是如果對一個已經完全占據了魔族的勢力來說,這點人馬,啥也不是。」
韓三千笑道:「你們聽聽,現在就連咱們刀疤也開始學會了分析,而且,我必須要承認的是,他分析的還挺對。」
「盟主,您的意思是……」聽到韓三千的話,聰明的海進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麼。
蘇迎夏雖然沒有說話,不過,從其皺起的眉頭來看,顯然她也正在認真的思索韓三千話裡的其他意思。
忽然,蘇迎夏皺着的眉頭一松,緊接着忽然不由一笑:「我想,我知道三千是什麼意思了。」
作為最了解韓三千的人,蘇迎夏就算不用那麼聰明,也能一下就知道韓三千屁股一撅,便要幹什麼了。
海進一臉着急的望向蘇迎夏,道:「盟主夫人,盟主到底啥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