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幾個士兵,擡着張大龍椅,緩緩而停。
椅子落下,冥雨淡淡的坐在了龍椅之上,回眼望着城梯之上瘋狂的屠戮,很是滿意。
裴虎雖然确實是青年才俊,能力非凡,但在如此人屠之面裡早已吓的驚慌失措,且整個人隻下意識的逃命,哪還有其他反抗心思。
窩在人群裡,即便是随時有人在身邊護着,但因為大規模的你擠我争而出現的踩踏情況,他整個人也時而摔倒于人群中,整個人簡直狼狽到了極點。
“停!!”
坐在龍椅之上,冥雨微微擡手。
朱顔碩領軍隊伍頓時停了下來,面前,裴家軍隊早已沒了先前的士氣,一個個驚恐萬分的盯着朱顔碩等人。
朱顔碩望着吓的面色鐵青的裴虎,冷聲一笑:“怎麼樣,裴公子,還沒理解我家長老的話,交出你該有的表現?”
“你這幾千人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頂多幾個時辰便可屠光。”
“表現?什麼表現?”裴虎彷徨,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朱顔碩冷聲一笑:“城主府邸,一個人影都沒了,我想,裴公子應該比我清楚,人,都去了哪吧?”
聽到這話,裴虎恍然大悟,怪不得……
“公子,定是那老東西帶着家眷們給跑了,他媽的,我就說為什麼敵人破了城卻依然這麼快的直撲到北城門下。照理說,要撲,也應該是先朝咱們城主府裡去。”
“是啊,公子,那老東西嫉妒你,這擺明了設套坑我們呢,沒準,哼,東門的城門還是他搞的鬼給打開的呢。”
“他們應該是逃到密室裡去了,公子,要不咱們帶他們去密室吧,起碼能多條活路啊。”
裴虎聞言,整個人眉頭緊皺。
家族密室之地,整個裴家隻有父親這個家主以及自己這個未來的繼承人知道,但祖先早已有訓,這家族密室乃是家族數代人的心皿,任何人不得外傳。
否則,一旦外傳,一切心皿也就此毀滅。
他,也終歸會背上違背祖訓的罵名。
“公子,你錯了,你真以為你如此做了,先祖就不怪罪你了嗎?不,先祖隻會罵你。”手下提醒道。
“罵我?”裴虎不解。
“若是您不說的話,那咱們裴家精銳将會在這場浩劫中近乎滅族,是,咱們勢力四周還有大量的裴家軍,但他們的主部都丢了,他們也不過隻是成為了散兵遊将罷了,成不了大勢。所以,很顯而易見的是,裴家會就此慢慢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中,身為新的家主,如此之罪才更是您擔當不起的啊。”
“沒錯,公子,咱們說出密室,也許還有一線生機,不過是犧牲些女眷罷了,我們主心骨依然還在,他日,聯合四周各部,咱們還能重振河山,複興裴家,如此,才是我輩将來大計啊。”
一幫人你一嘴,我一語,說的是滿口正義和未來,實則都不過是為了保自己的小命而已。
“可……可将女眷送于敵人之手,這未免……未免也太不是男人了吧?”裴虎實在難忍心頭之屈,不忍而道。
“公子,成大事者,何拘小節,更何況,是那老不死的裴固無情在先,怎能怪我們無義在後?”
“是啊,公子,快說吧。”
看着身旁一個個急切的模樣,裴虎仔細想想,終究怕死還是占據了上風,把心一橫,把牙一咬:“好,我可以帶你們去她們躲藏的密室。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朱顔碩冷聲一哼:“笑話,将死之人,也敢跟我們談什麼條件?裴公子,您沒睡醒嗎?”
“如果不答應我這個條件,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告訴你們,他們藏在哪裡。”裴虎态度堅決。
朱顔眉頭一皺:“你想提什麼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