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落之主,這是什麼意思?”刀十二摸着腦袋,更加頭疼。
韓三千微微一笑,沖墨陽和如玉公子搖了搖頭:“什麼該落之主,你們倆啊。”
“收些利息罷了。”
“順便瓦解一下敵人,有句話說的好,不利敵人便是利己嘛。”
話落,韓三千直接提起玉劍,朝着中央被圍的該落精銳們和一衆高手們緩緩走了過去。
看到韓三千提着劍過來,那劍身上寒光凜凜,不少人當場便恐懼的不斷退縮,口裡同時嚷嚷着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韓三千冷聲一笑,手中手起刀落劍,離其最近的三個士兵便當場睜着恐懼的大眼命喪黃泉。
如此幹淨利落,本就恐慌的該落精兵群,頓時間更加恐懼了。
韓三千眉頭微微一擡,掃了一眼衆人,道:“你們先前不是很嚣張嗎?你們先前不是一個個都狠着臉要我的命嗎?來,我現在就站在這裡。”
一片安甯,無一人敢出一聲,甚至很多人連大氣都不敢喘,紛紛低着腦袋回避韓三千的眼神。
“怎麼?都不出聲了?”韓三千不屑一喝,手中玉劍再擡起:“那都不出聲,我就默認你們都想來取我的人頭了。”
“當然了,韓某人也不是傻子,你們要殺我,我當然會反擊。”
一聽這話,衆人一片驚駭,有人此時再也忍不住了,噗通一聲便直接跪在了地上:“韓爺,韓爺,劍下留情,劍下留情啊。”
“是啊,是啊,劍下留情啊,我……我們不想死,更……更不想與您為敵啊。”
“沒錯,隻是我們身為士兵,實在是情非得己啊,求求韓爺放過我們吧?”
話一落,越來越多的人也一一跪了下來,即便口中不願意重複這些求饒的話,但也大多都四肢着地而跪,态度虔誠。
如玉公子此時也幾步從後趕了過來,沖韓三千輕聲一笑,道:“韓公子,那朱顔碩看似仁面,實則獸心,作孽多端的也是他們,士兵們聽令行事罷了,也着實無辜,不如……”
“是啊,說到底都是别人的工具,這不失去了利用價值,就把他們留在了這等死嗎?我看,他們也挺可憐的。”墨陽也走過來附和道。
韓三千面若冰霜,實則内心卻是一笑,很明顯如玉公子和墨陽這是領會了自己的意思後,在替自己打掩護呢。
韓三千一聲輕喝:“說的也有些道理,不過,他們畢竟屠我兄弟,殺我屬下,此仇若是不報,韓某以何立天下,何以對兄弟?”
“兩軍交戰,有所死傷再所難免,韓公子這又是何必?”如玉公子道。
墨陽也點了點頭:“沒錯,幕後的指揮者才是真正的劊子手。”
“我看,要不如此吧,他們雖有錯,但主錯也并不在他們,所以死罪便免了,給他們一個戴罪立共的機會。”如玉公子道。
“戴罪立功?此話何解?”韓三千裝起了糊塗。
“他們當日聽人命令殺了韓公子不少部下,以後,便讓他們聽從你的命令捉拿真正的幕後真兇,也算因果輪回,有始有終,還了孽債,公子且看如何?”如玉公子笑道。
“韓某人的屬下自是韓某的兄弟,他們不死已罷,還要反過來占我便宜?”韓三千道:“況且,他們戰場上的表現,我并不滿意。”
“這所謂将熊熊一窩,他們也是跟錯了朱顔碩這種僞君子才會如此,若是跟了你,我想,他們自不一樣。”如玉公子笑道。
韓三千眉頭一皺,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似乎并不願意就此答應。
過了許久,他忽然皺眉道:“問題是,他們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