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韓三千那厮竟然将惡之饕餮的大嘴放在城門後方,而裡面的人在開門前也故意營造出戰事很緊張的氛圍,這讓我等在城門大開以後,士兵便一往無前的朝城内開去。」
「可問題是,士兵們實際上并沒有真正沖進城内,而不過是沖進了那惡之饕餮的嘴中……」
「城内因為有那張大嘴張着,所以視線極差,我們也是察覺情況不對以後,利用火把短暫照明後才發現端倪,于是火速撤退,但因為先前沖的太猛,裡頭又沒有任何士兵的慘叫聲,所以……」
聽到這些話,長老就如同一個洩氣的皮球。
是,十萬人對于一百多萬人的人馬來說,不過隻是皮毛,但問題在于,這些可都是精銳當中的精銳,且十萬人連個毛都沒摸着就幾乎死傷慘烈,這簡直就讓人難以接受。
「這韓三千***的陰險啊,居然想到用這種招來陰我們。」
「是啊,都靈和都炎整體上的判斷并沒有任何的問題,他們也不過是根據形勢做出最正常的反映,可是韓三千卻恰恰利用這些正常反映,給于我們緻命的一擊。」
「長老,情報隊的偵察人員都是我們在夜天城深耕多年所布下的探子,他們怎麼會忽然背叛我們,反投韓三千?若非他們幫着韓三千搞我們,相信這一回我們絕對不會損失如此慘重。」
「夠了!」長老怒聲一喝:「你們吵死了。」
一聲怒喝,手下們紛紛不敢再多說一句。
長老心煩意亂,雖然他能理解衆人所言,但他也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麼每次差一口氣的時候,這口氣都不僅沒有續上,反而還卡在他們的喉嚨上差點把他們咽死。
區區一個韓三千而已,百萬雄師居然都不能将他如何,反而打到如今,越看越像是拉鋸戰。
「傳令下去,将夜天城的情報隊的那幫探子全部給我發出通緝令,我要他們不得好死。」
「是。」
「至于都靈和都炎,你二人率領部隊出擊,不僅沒有取得勝利,反而魯莽行事以至我軍損失慘重,簡直該死,來人。」
「在。」
「将二人拖出帳外,當場斬殺,以正軍威。」
「是。」
話落,四個門口守衛立即提刀沖了進來。
都靈和都炎二人急了,趕緊跪下:「長老饒命,長老饒命啊。」
他們雖然想過這次失利罪必然不小,但也心存僥幸認為他們是長老親信,又确實失利是别有原因,所以可能長老的處罰會有所減輕。
但哪想到,居然直接一來,就是死罪!
同僚門見狀,此時也紛紛上前求情。
「長老,此次失利雖然确實讓人郁悶,但罪也不及都靈和都炎啊,要知道這場仗的根本原因是情報隊的人叛變了,從而給我們誤導性的消息,任何人去,都不過是自投羅網。」.
「是啊,這次要怪隻能怪我們的情報隊,他們這是擺明了給我們設下的套,如果我們還因此要斬殺自己的大将,那不更是讓敵人女幹計得懲嗎?」
長老擡眼看了一眼幾個求情之人,其實,他們的話也确實有道理。
隻是,連續的失敗讓長老需要有人來背這個鍋,以提軍威,讓所有人都清楚打了敗仗的下場。
可話說回來,手下們的話也有道理,人家擺明了心思來搞你的,如果你還順着這個去殺自己的大将,這不等同于順了别人的意嗎?
這樣做,确實隻會讓敵人更加高興。
「那要如何?難道,就如此算了?」長老冷聲一哼:「以後,人人都可以給我吃敗仗?人人都可以給我找原因?」
話落,無人敢應,但就在這時,帳外傳來了士兵的聲音:「啟禀長老,有飛書送到,落款是韓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