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謝謝三千哥。”韓三千話音落下之後,刀十二一腳踹在周帛身上。
跪下的周帛摔了個狗吃屎,他想不明白刀十二對韓三千為什麼會是這樣的态度,這個年輕人能有多大的能耐?
盡管心裡不服氣,周帛還是不敢忤逆刀十二的意思,趕緊說道:“謝謝三千哥。”
“們兩多年不見,我就不打擾們叙舊了。”韓三千說完,離開了拳場。
周帛站起身,拍了拍灰塵之後,對刀十二說道:“刀哥,這家夥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給他當手下?我一拳就能打死他。”
刀十二冷眼看着周帛,呵斥道:“他是我的老大,要是想留在我身邊,以後最好對他尊敬點,否者我隻能讓滾蛋。再說了,要打赢他,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他曾經跟我打成平手,雖然是在我沒有用全力的情況下,但這也很不簡單了。”
周帛眼眸圓瞪,這家夥,竟然跟刀十二打過,而且還是平手,這怎麼可能呢!
刀十二曾是最強戰士,他的手段在隊伍裡無人能及,周帛甚至一直把刀十二奉為偶像,這個年輕人,居然有這麼厲害?
“刀哥,沒跟我開玩笑吧,就憑他,也能跟打成平手?”周帛不相信的說道。
“就是這個擂台,而且很多人親眼所見,我會騙嗎?”刀十二說道。
周帛暗自乍舌,如果真是這樣,這個年輕人不可小觑啊,畢竟他現在還很年輕,有很多的進步空間。
“刀哥,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找,我沒想過要原諒我,但是我想跟一起照顧兄弟們的家人。”周帛說道。
刀十二歎了口氣,當年的事情,錯不在周帛,他也從來沒有怪過周帛,畢竟這種事情本就不可能做到完全有把握,任何的意外都有可能存在,他隻怪自己,要不是他執意要去報仇,也不會連累其他人。
“留下吧,我要是死了,還能替我繼續照顧他們。”刀十二說道,以前的他,不會做有性命危險的事情,但是現在,韓三千給與了他這麼多,他沒有理由再貪生怕死,隻要周帛能夠替他照顧那些家人,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刀十二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離開拳場之後,韓三千悠閑的走在大街上,一副輕松自在的神情。
雖然說他不懷疑刀十二,也沒有調查過刀十二,但是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心裡終究會有一絲絲的擔心,但是現在完全不用了,刀十二的重情義韓三千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而這樣一個人,是絕對不可能輕易背叛的。
走着的韓三千突然停下了腳步,就像是被人摁了暫停,愣在原地。
“炎爺爺,怎麼來了!”當炎君走到韓三千面前的時候,韓三千震驚的問道。
韓三千知道,炎君如果不是有特殊的事情,他絕不可能離開燕京。
炎君面對韓三千,還是那副慈祥的笑意。
“最近有沒有偷懶?”炎君問道。
隻有在炎君面前,韓三千才會露出一副晚輩的樣子,聽着炎君的話,韓三千撓着頭,尴尬的說道:“練習少了一些,但是基礎的鍛煉還有。”
炎君敲了一下韓三千的頭,說道:“我就知道肯定又偷懶了,難道又忘了炎爺爺給說過的話嗎?”
韓三千連連搖頭,說道:“當然沒有,我怎麼可能會忘呢。”
“錢是身外物,再多也不可能在危機的時刻救,隻有厲害的拳頭,才能打破一切阻礙,這是炎爺爺最後一次提醒了。”炎君說道。
這話讓韓三千瞬間緊張了起來,最後一次,難道他以後都不出現了嗎?
“炎爺爺,要去哪?”韓三千緊張的問道。
“我不去哪,隻是現在已經長大了,自己應該做什麼,不用外人來提醒。”炎君說道。
韓三千松了口氣,笑着說道:“炎爺爺可不是外人,我要是沒有的管教,怎麼能堅持下去呢。”
炎君無奈一笑,韓三千是個非常自律的人,他故意這麼說,是想讓他有價值的體現而已。
“炎爺爺已經一把年紀了,不需要再證明自己,所以不用說這些話讓我感覺自己還有用。”炎君笑道。
“炎爺爺,怎麼會突然來雲城,燕京又出什麼事情了嗎?”韓三千轉移話題問道。
說到這裡,炎君的表情嚴肅了起來,說道:“應該聽過米國韓家吧?”
米過韓家!
這四個字讓韓三千眉頭緊鎖,他的确是聽過,但了解得不多,而且這麼多年了,米國韓家和燕京韓家沒有過任何聯系,炎君怎麼會突然提到這件事情呢。
“我以前偷偷聽到南宮千秋給韓君說過,這個米國韓家,一直都看不起燕京韓家。”韓三千說道。
“不錯,米國那些韓家人,從來沒有把燕京的韓家放在眼裡,甚至他們不願意承認兩家人同出一脈,他們認為自己骨子裡流淌着的才是純正的韓家皿液,而們,隻是一個被抛棄的分支。”炎君說道。
韓三千對這番話沒有太大的觸動,一個壓根就沒有接觸過的家族看不起他,有什麼關系呢,反正這輩子也不可能來往。
“炎爺爺,怎麼會突然提到這件事情?”韓三千好奇道。
“因為米國韓家人,來了雲城。”炎君意味深長的看着韓三千。
“來雲城?”韓三千額頭幾乎皺出了一個川字,這都多少年了,從來沒有聽過米國韓家人的消息,他們怎麼會突然來到雲城呢?
而且炎君還特意來一趟雲城把這件事情告訴他,顯然是跟他有關的。
“炎爺爺,他們不會是沖着我來的吧?”韓三千不解道。
“我也是猜測的,但是有很大的可能是因為,具體是什麼原因,或許隻有在看到他們的時候才能知道。”炎君說道。
韓三千點着頭,不是特别在意這件事情,說道:“炎爺爺,這麼老遠的來一趟,我陪喝兩杯吧。”
“不怕喝吐了?”炎君笑着道。
韓三千第一次和炎君喝酒,是十五歲那年,吐得昏天暗地,即便是到了現在,那種感覺依舊記憶猶新,就像是深入骨髓,讓人無法忘記。
不過吐了卻不代表怕了。
“炎爺爺,我的酒量雖然沒有進步,但是膽子還是跟以前一樣勇猛,要試試嗎?”韓三千笑道。
“行啊,那我今天可得痛痛快快的喝一場。”炎君說道。
聽到痛痛快快四個字,韓三千眼皮直跳,一種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今天恐怕難逃厄運了。
不過隻是喝酒而已,又不是上刑場,怎麼能害怕呢?
兩人到了一家酒樓,兩三個下酒菜便開始推杯換盞。
炎君酒量驚人,毫不誇張的說,千杯不醉,在他的喝酒生涯當中,從來沒有喝醉一說,哪怕是以前的韓天養,每次溜桌底,都是炎君把他扛回家的。
酒過三巡,韓三千已經趴在了桌面上,炎君自斟自飲,看着韓三千自言自語的說道:“爺爺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讓米國那些韓家人知道,燕京韓家并不比他們差,他沒有做到的事情,現在隻有才有希望做到,别辜負了他的期望。”
韓三千現在處于天旋地轉的狀态,根本就聽不見炎君的話,嘴裡支支吾吾,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喝完最後一杯,炎君把韓三千抗在肩膀上,離開酒樓。
到了雲頂山别墅區的時候,保安看到韓三千也就放行了。
山腰别墅,炎君放下韓三千,摁響門鈴之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