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輕輕,卻是口氣極重,你父母和師父便是如此教導你的?”
随着這幫人進屋,一個長老便頓時高聲而喝,那說教的口吻和霸道,将自己置身于高高在上,而将他人,不過視為蝼蟻,讓聽聞着怎麼聽都怎麼不爽。
有些人,說的話雖然不怎麼難聽,但他的語氣卻防佛将手伸進你的胃裡不斷掏一般,讓你惡心異常。
而眼前的這位長老,便是如此。
不過,他倒并不知自知,反而還一副仙風道骨,道貌岸然之樣。
“你知他是誰嗎?也敢支聲讓他放人?年紀輕輕,不知天高地厚,你也不想想你算什麼東西?有資格說這話?”那長老說完,輕聲斜眼掃着韓三千,充滿了不屑!
“所謂龍過海要問海,蛇走地需知地。”他嘲諷冷聲說道。
“老小兒,别一副什麼都懂的模樣,說誰都會說,做卻不一定誰都會做,比如你。”穿山甲回擊道。
“小怪物,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長老眼神陰毒的喝道。
“我的意思是,你又算什麼東西?你又問過我們是誰嗎?”穿山甲冷聲笑道。
聽聞這話,那長老頓時一怒,便要動手。
好在,此時的劉濤一把擋在了那長老的面前,眼神微微一縮,輕聲而道:“打狗看主人。”
“哼,不過是仰仗着他身旁的蘇家小姐,否則,我現在就要了他的狗命。”那長老冷聲不屑道。
劉濤輕輕一笑,望向蘇顔,輕聲而道:“蘇侄女,自上次宴會一别,已是三年,别來無恙?”
“劉叔叔有心了,蘇顔自感不錯,倒是劉叔叔您……”蘇顔禮貌笑道。
“我也算各有各樣,依舊如顧,蘇侄女,你也有心了。”劉濤說完,話峰一轉,道:“不過,你關心歸關心,叔叔有一點,卻要有話直言。”
“劉叔叔但說無妨。”蘇顔道。
“身為女兒家,自是矜持自貴,應當待字閨中。但你看看你現在,這聚英閣雖非什麼花柳之地,但也是人多眼雜,雲客來往之所,你身為蘇家小姐卻偏偏出現在這種地方,而且還是和兩個人模狗樣的東西呆在一起,影響可謂極壞啊。”
劉濤一句話,頓時引來身後衆人的響應。
一長老立即點頭道:“說的沒錯,蘇家小姐享譽荒漠之界,無人不将其奉為仙女,除了是因為她美妙絕倫的外表,還有她高高在上,不識人間煙火的氣質以及溫柔典雅的内在,但如今看來,卻與一幫庸俗之夫于鬧市飲酒,這要是傳出去了,你以後在衆人心中的仙女形象,恐怕就此轟踏了吧。”
“女子不守婦道,即便是仙女,又和那青樓之上的女子有何區别?唯一的區别是普通和頭牌罷了。”
“蘇劉兩家一向交好,蘇小姐,還是聽你劉叔叔的話,盡早回你的别院休養去吧。”
這幫人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對着别人采用着符合自己利益的條條款款,看似深明大義,實則不過為己謀私,簡直讓人作嘔。
蘇顔倒也不生氣,甚至連言語的情緒波動都沒有,不可謂心理素質不強大,要放在穿山甲的身上,恐怕當場就得暴走了,笑道:“蘇顔不過與朋友相聚,哪有劉叔叔說的那麼誇張?”
“你這說的我們家小姐,好像要繼續吃下去,就得浸豬籠了似的。”綠珠頗為不滿的嘟哝了一句。
“放肆!”那長老頓時呵斥綠珠:“主人間說話,有你這個奴婢說話的資格嗎?”
“你也知道是主人間說話,那你又插什麼嘴?”綠珠回擊道。
綠珠雖是丫鬟,可不是蘇顔那般溫柔達禮,這丫頭牙尖嘴利,古靈精怪的很,一句話怼過去,硬是将那長老氣的啞口無言。
“朋友?”劉濤突然一聲冷笑:“蘇侄女你的意思是,這兩人,是你的朋友?”
“正是!”
“不該,不該!”劉濤搖頭苦笑。
“劉叔叔這是何話?”蘇顔奇怪,不知道這劉濤葫蘆裡又賣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