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翹臉色微白,不悅地看着他。
陸尋常似笑非笑:“我說錯了?沒有奸情?也是,就他夜莫深一個殘廢,你們也奸情不起來。”
聽到有人說夜莫深殘廢,沈翹的火頓時冒了起來,她捏緊了手中的勺子:“陸總,這樣人身攻擊不是君子所為吧?”
“怎麼?”陸尋常無謂地攤手,朝身後的靠過去,調笑:“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不是嗎?夜莫深如果不是不行,他家老爺子又怎麼會急着給他找了個女人?可沒用啊,他還是無能,一個殘廢,娶什麼妻子呢?這不是禍害人家姑娘嗎?不過你可以代為轉告,如果他實在不行的話,我倒是不介意替他代勞……”
話音剛落,一杯滾燙的咖啡就這樣毫無預警地潑到了陸尋常的臉上。
沈翹将手中的咖啡杯重重地放下,咬牙瞪着他:“像你這種每日流連花叢,濫情得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感情的東西,有什麼資格去胡亂評判别人?還人身攻擊,你根本就是個小人!”
咖啡廳裡的人被這一幕驚呆了,驚訝地看着這邊。
那杯咖啡很燙,潑到陸尋常的臉上之後,他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你敢潑我?”
然後起身揚手就想朝沈翹打去。
沈翹站在原地,眼神無所畏懼地迎視着他。
隻可惜他的手還沒有碰到沈翹白皙的臉蛋,就被擋住了!
蕭肅抓住他的手,“想打人也得問問我們夜少同不同意!”
說完,他手中一用力,徑自将陸尋常甩了出去。
陸尋常退出去以後将旁邊的桌子撞倒,整個人摔在地上。
而沈翹也是被這番變故驚得望向來人,剛面對陸尋常耳光面不改色的她這會兒臉上卻出現了驚慌失措的表情。
她捏緊了衣角,不知所措地看着坐在輪椅上的夜莫深。
他怎麼來了?
明明她走的時候他還沒有從辦公室裡出來,可這會兒怎麼會準确地找到她在這裡?
難道說他一直就知道?
想起了昨晚夜莫深質問她的那番話,沈翹忽然之間覺得自己簡直蠢透了。
陸尋常從雜亂堆中爬起來,他下巴被打了一拳,嘴角滲出皿來,起身之後,他擦拭着自己的嘴角,然後冷笑一聲,抓起旁邊的椅子朝夜莫深扔過去。
“夜少!”蕭肅站在陸尋常的身邊不遠,沒想到陸尋常居然會這麼卑鄙。
“啊。”沈翹反應過來,想都沒想就直接沖上前擋在夜莫深的面前。
夜莫深剛想說對方找死,不想眼前一黑,居然是沈翹那個笨女人跑過來抱住了他的肩膀,似乎想要替他擋。她傾身下來的時候,柔軟的發絲打到他的臉上,屬于女人特有的馨香也随着她的靠近而鑽進他的呼吸裡。
夜莫深整個人都怔住了。
“該死的,你在幹什麼?快閃開!”眼看着陸尋常扔出來的椅子就朝這邊襲來,夜莫深目光猛地一沉,抓住了女人的手腕,将她拉進自己的懷中,然後另一隻手反應極快地轉動輪椅。
砰!!!
甩出去的椅子砰的一聲落在了空地上,正是剛才夜莫深輪椅所在的地方。
大概是力氣太大,所以地面上被磕碰出了一些痕迹。
餐廳裡的人看到這一幕,吓得差點心悸。
不過幸好,在緊要關頭,夜莫深帶着沈翹避開了。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混蛋!”蕭肅見夜莫深和沈翹沒事,才松了口氣,但也随即憤怒地上前揪住陸尋常的衣領,然後一拳就打向他的下鄂。
陸尋常剛才是沒有預料才被他打中,這會兒已經反應過來了,所以也跟蕭肅打了起來,二人你一拳我一拳地混戰在一起。
而另一邊
沈翹還緊緊地抱着夜莫深的脖子,緊緊地閉着眼睛,她很害怕,嬌小的身子在發着抖,就連睫毛都輕顫着。可是,盡管她很害怕,她還是沒有放開夜莫深。
“……你打算抱到什麼時候?”夜莫深聲音略嘶啞地問道。
夜莫深微微有些失神。
當時那張椅子朝他所在的地方扔過來的時候,他是很淡定的,因為他可以輕巧地躲開,可是這個笨女人居然想都沒想就趴上來了,雖然給他造成了阻礙和麻煩,可是……那樣奮不顧身的舉動。
就像是一股暖流,沿着骨皿,一點一點地侵襲。
聽到聲音,沈翹也有些許的錯愕,她害怕地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身上并無疼痛感。
怎麼回事?
注意到自己抱着夜莫深,沈翹趕緊退開來,輕咳一聲:“你沒事吧?”
夜莫深目光冰冷地望着她,沈翹嘴唇動了動:“對不起……”
“道什麼歉?”夜莫深眯起眼睛,危險地盯着她:“你不知道危險嗎?撲過來做什麼?”
沈翹:“……”
她也不想撲的。
她也害怕啊。
可是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是他的妻子,他又是個殘疾,肯定躲不開那個攻擊的,她沒有辦法眼睜睜地看着他在自己的眼前受傷。
“知不知道你撲過來,對我來說反而是累贅?”
沈翹嘴唇動了動似要說什麼,可是意識到自己現在沒事都是夜莫深救了她之後,她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對不起,我當時……沒想那麼多。”沈翹解釋着,一邊掐着自己的手指,尴尬得不行。
她要是早知道自己會變成他的累贅,她絕對不會撲上去的。
見她低眉順眼的樣子,夜莫深突然什麼斥責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想要替他擋掉危險,這是事實。
給他造成阻礙,這是意外。
另外,她怎麼知道他能躲開?在以為他躲不開的情況下還撲過來,這種心思……
于是乎,夜莫深看沈翹的目光變得有些複雜起來。
這個女人……腦子裡究竟在想什麼?
而另一邊,蕭肅已經把陸尋常給打趴下了,陸尋常一開始有還手之力,可是到了後來就不行了,畢竟蕭肅可是練家子,蕭肅解決以後揪着他的衣領拖到夜莫深面前。
“夜少,怎麼處置?”
夜莫深像看死人一樣地看着陸尋常。
“人身攻擊很好玩麼?陸總這麼喜歡玩女人,連我夜莫深的女人都妄想,那就從源頭解決吧。”
陸尋常一聽,一下子瞪直了雙眼:“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