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客氣的時候,就算要客氣,也要打臉完渣渣,回家都是自己人的時候再說。
童鴻宇走在前面,背脊挺直。
封城熠走在他身側,兩人時不時交談着什麼。
身後,是賣力擡着東西的保镖。
陳族長周圍的人都沒有說話。
實際上,他們不知道怎麼說,剛剛才恭維了陳族長,現在陳族長被人當衆打臉。
他們要是再提,恐怕陳族長會惱羞成怒。
他們都是依附于陳家的小家族,平時欺負童家欺負慣了,哪裡知道今天會碰到釘子?
而且看那前面停着的飛機,似乎比陳家那架還大很多啊!
夜初棠挽着林清瀾的手,兩人聊天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在場人聽到:
“哎,果然人活得久了,見識就能增加!”
“是啊,我都驚呆了,我們送給我師父的東西,竟然有人當着我的面,說是送給自己的!也不知道誰給的臉!”
“你這就不懂了,這是碰瓷的最高境界啊,要城牆厚的臉皮才能做到,可需要功夫了!”
“看來我有空得找有些人讨教讨教才行了,連這種碰瓷我都不會,太難在馬屁精的社會立足了!”
......
兩人一唱一和,沒有提任何人名字,卻又将陳家和那些狗腿子們一起諷刺了。
陳族長氣得臉黑如鍋底,垂在身側的手指緩緩收緊。
暫時讓這個女人嚣張兩天,等比試開始,他會讓她付出代價!
封城熠等人進了童家,頓時被裡面的陳設給驚訝到了。
真的是傳承數十代的底蘊,雖然童家沒落,可是大院之中,雕梁畫柱極為考究。
院落中的假山、房屋中的每一個家具和擺件,都寫滿了曆史的厚重感。
林清瀾很興奮,她很好奇地看着周圍,已經決定好好取素材,下本書寫個古言了。
保镖們将禮物放下,而幾個長老已經圍在了箱子旁:
“城熠,裡面有酒?是哪種酒?是我們在帝城喝的那種嗎?”
封城熠見幾人饞酒的模樣,不由勾勾唇:
“嗯,八個箱子,兩個箱子是給族裡孩子們準備的零食和書本。”
“剩下的六箱都是酒,今晚就開一箱。”
幾個長老高興得能蹦起來。
而童鴻宇則是将鑰匙遞給封城熠:“城熠,飛機太貴重,不能收。”
封城熠将鑰匙推回去:“不貴重,飛機我有幾十架。”
童鴻宇:“......”
林清瀾瞧着童鴻宇的表情,忍不住笑了,撞了撞身邊人的手臂:
“你哥咋就這麼凡爾賽呢?”
封朔擇聞言,轉頭:“我有六架貨運飛機、兩架戰鬥機,以後會掙更多的。”
他沒說錯,四架飛機都是高塔的。
雖然不稀罕封涵毅的東西,可他24年,也為高塔打下了半壁江山。
尤其是他十八歲後,封涵毅都是幕後,隻有他一個人在前方沖鋒陷陣。
财富本來沒有善惡,關鍵是如何利用,他現在繼承過來,問心無愧。
林清瀾不知道封朔擇怎麼突然說他有多少飛機了,她于是點點頭:
“哦,你還挺厲害的!”
封朔擇被誇了‘厲害’,喉結微微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