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顆續命丹,是水城城主找我幫忙周旋,才從禦醫院購買出來的。”
刑斬這話隻是平常的叙述,并沒有什麼得意炫耀的意思。
陳甯眉頭微微一挑。
這刑斬竟然和徒侄孫玉剛是熟人。
重新打量了一下刑斬的氣息,發現他的境界隻是後天巅峰。
和玉剛的差距十萬八千裡呢。
當然朋友之間,和境界差距沒什麼關系。
現在自己和秦生夫婦都是親密夥伴了呢。
“那你知道當時在雲路家的具體情況嗎?”陳甯問道。
“這個具體就不知道了,我從來不關注這些家族的私事。”刑斬說道。
“那我和你說一下,最好不要提什麼酬勞任我提的話,我這人最喜歡獅子大開口,一般讓我提完條件,最後都不敢再求我了。”陳甯微微一笑道。
刑斬微微皺眉,随即展開。
他能感受出來陳甯話裡的真正意思。
就是别和他畫大餅,否則他絕對會讓你吐皿。
這人真的和其他醫生不一樣,難怪父親說他不像醫生。
其他醫生不管内心想要或者不要,表面都會委婉一下,畢竟都說醫者仁心。
尤其有些名氣的醫生,都會表現的虛懷若谷高人一些。
“好了,我先說診斷結果吧,這是我答應陳老幫忙的,至于怎麼治療就等下再說,也許你們有更好的辦法。”
陳甯一句話,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而陳老頭的激動,似乎比刑天虎這個當事人更甚一些。
“隐蟲症。”
在一群人的屏息注視下,陳甯十分幹脆明了的說出一個病症。
“......”
陳甯這個病症名字一出口,在場所有人都一臉茫然。
包括陳老頭在内,根本沒聽說過這種病。
“陳大哥,難道刑爺爺是中了蠱蟲?
陳小七突然雙眼一轉,冒出一句。
“你小說沒少看,竟然能聯想到蠱蟲。”
陳甯看來一眼陳小七,似笑非笑的說道。
陳小七頓時尴尬一笑。
“難道真是那種東西?”
陳老頭見陳甯沒有完全反駁孫子的猜測,頓時瞪大了雙眼。
“當然不是,蠱蟲确實存在,但是蠱蟲基本都是人工養出來的,一旦中了蠱,那症狀可比刑老的狀況要嚴重的多,隐蟲沒有蠱蟲那麼高級,唯一難點就是隐蟲的隐蔽性太強大,隻要查出隐蟲所在,治療起來真的不難。”
陳甯難道很有耐心的給陳老頭解釋了一番。
“原來這樣?真是活到老學到老,老朽受教了,那刑大哥這病改如何治療?”
陳老頭對着陳甯微微躬身,随後帶着期待看着陳甯。
說是不難,那也要有個治療方案吧?
陳甯微微一笑道:“我們當時說的隻是幫你診斷,想要治療的話就另說說條件了。”
“陳先生有什麼要求可以提,隻要不觸犯龍夏規則,我刑家能付的起,傾家蕩産也絕對不會二話!”
刑斬聽陳甯直接開始談條件,也沒有任何不滿,而是直接回應。
隻不過這次刑斬也聰明了,不再說什麼讓陳甯随便提的話了。
陳甯對刑斬這反應,還是比較滿意的。
這絕對比雲家那些子孫強了百倍。
“陳先生,先不說你的診斷準不準,所謂醫者仁心,一切都應該以患者為重才對,尤其刑大哥可是龍夏的英雄,整個龍夏隻要有能力做到的人,都應該無條件的幫忙才對。”
就在陳甯要說什麼時,一直沒有出聲的杜貴突然在這時開口了。
他這一開口,就是想用大義壓制陳甯。
并且還帶着濃濃的教育味道。
杜貴這一開口,現場頓時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安靜。
刑斬都有些皺眉了。
他内心認為雙方不熟,治病救人索要酬勞也是理所當然的。
但是杜貴畢竟是父親的老朋友,還是為了自己父親說話,他這個晚輩真的不好說什麼。
陳老頭楞過之後,直接對着杜貴說道:“杜貴,我的小醫館裝不下你這樣的大仁大義之輩,你還是離開吧,以後我們還是少有聯系比較好,老頭子我......高攀不起你的交情了!”
陳老頭的語氣,并沒有那種極度的憤怒吼叫,有的隻是冷淡。
如果他向之前那樣喊杜老鬼或者倔驢,那還是朋友之間的稱呼。
但是現在直接叫名字,似乎真的要和杜貴徹底絕交了。
“陳老鬼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刑大哥可是龍夏為數不多的老英雄,給他治病還想索要酬勞,你就問問他怎麼能張開嘴伸出手的!”
杜貴懵逼了一下,随即也帶着火氣和陳老頭吵了起來。
之前他想着求陳甯書法,所以他一直忍着呢。
但是陳甯過來後,對他一直都處于無視狀态,讓他對陳甯再次升起了惱火。
說的很大義,其實内子還是有他自己的私心。
“好了小陳小杜,你們别吵了。”
刑天虎體質很虛弱,有時說完一句話,都要平息一下。
不過刑天虎一開口,就讓兩人安靜下來。
顯然在兩人心中,刑天虎的威望是絕對的。
而陳甯從杜貴開口之後,就退到了一旁,眼中并沒有生氣隻有戲谑。
反正自己承諾陳老頭的事情已經做完了。
至于用大義針對,那他真是想多了,那玩意在陳甯眼裡真的不如交情值錢。
陳甯本想看看這幾人能折騰出什麼結果。
結果就在這時,醫館的門突然被拉開。
一高一矮兩道身影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