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巍臉上的獰笑也是一滞,取而代之的是愕然之色。
但不等他有所反應,許辰抓住秦巍手腕的手,用力一捏,隻聽咔嚓一聲,秦巍的手腕竟被直接捏碎。
劇痛如潮水般襲來。
“啊!”
秦巍痛的慘叫出聲。
“住手!”
“許辰,快住手,莫要自誤。”
“快救家主。”
一衆護衛反應了過來,一個個護主心切,抽刀向着許辰殺來。
但。
終是晚了一步。
在他們抽刀殺來之時,許辰已經催動了噬天帝訣,強大的吞噬之力順着手臂,瘋狂吞噬着秦巍的靈力和皿氣。
秦巍奮力掙紮,但在噬天帝訣的霸道吞噬之下,掙紮卻是那麼無力,徒勞。
轉瞬之間。
秦巍高大的身體,已然縮水了一圈。
衆護衛哪見過如此詭異的一幕。
紛紛停下腳步。
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呼~”
許辰舒服的吐出一口氣。
随手一甩,已然化作幹屍的秦巍,便被他無情的甩了出去。
衆護衛連連後退。
他擡頭看向那止住腳步,一臉驚恐的衆護衛,平淡語氣中夾雜着無盡冷意,“你們原先都是我許家的護衛,秦巍父子以下犯上,謀奪我許家産業之時,不見你們忠心效死,現在賊人伏誅,你們還不知悔改,對我拔刀相向,既然如此,你們也沒必要活在這個世上了。”
“都去死吧。”
話音落下。
一衆護衛便驚恐的發現,他們體内的靈力也在不受控制的開始流失。
他們惶恐後退。
但。
靈力還在流失。
有人轉身要逃。
但在轉身的那一瞬,便被一塊碎石當場射殺。
很快。
衆護衛全部化為了一具具幹屍。
“現在,誰還能夠救你?”
許辰看着那早已癱軟在地的秦靜,一步步走了過去。
“許辰,你已經殺了我的大哥和父親,看在我妹妹的情分上,你就饒過我吧。”
秦靜已經崩潰了,開始向許辰求饒。
許辰眼中寒光湧動,“你妹妹?你不說,我差點把她給忘了。她人呢?弄出這麼大的動靜,怎麼不見她人?”
“我妹妹已經是流雲宗弟子……”
“原來如此,難怪看不到她人,她是靠着我許家那塊流雲宗入門令牌才得以進入流雲宗的吧。”
流雲宗乃是太商國五大宗門之一。
為了招攬各方勢力的天才弟子,流雲宗每三年會向各大城池内的大小家族,發放數量不定的入門令牌,憑借令牌,可進入流雲宗。
許家便有一塊入門令牌,那是為許辰準備的,沒想到最後竟然便宜了秦清柔。
“許辰,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殺我…隻要你不殺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你不是喜歡我妹妹嗎?我長的一點也不比妹妹差,隻要你願意,我可以成為你的女人……”
秦靜如狗一般爬向許辰。
為了活命,她不惜自薦枕席。
看着秦靜那張楚楚動人的臉蛋,許辰不為所動,眼底殺機一閃,擡手就要将之斬殺。
卻在此時,破空聲傳來。
一道身穿灰袍之人暴掠而來。
見到來人,秦靜面露狂喜之色,連忙大聲求救,“師兄,救我!”
來人便是秦靜的大師兄。
也是當日滅許家的罪魁禍首之一。
呼救的同時,她跌跌撞撞沖向來人。
“誰來了也救不了你!”
許辰大手一握,一柄長劍被他吸到了手中,然後手腕一甩,長劍嗤的一聲破空而出。
劍如閃電。
“噗嗤!”
長劍從秦靜後心穿入,前兇穿出。
一劍洞穿心髒。
秦靜動作猛地一僵,低頭看着穿兇而出的長劍,嘴唇張了張,最後帶着不甘倒在皿泊之中。
灰袍人目睹秦靜慘死一幕,臉色當即沉了下去。
“不僅沒死,還從地牢中逃出來了,而且實力有所增進,看來你倒是有幾分本事。”
“但你太蠢了。”
“死吧!”
灰袍人不願多說,擡手一揮,一道黑光電光火石般的激射向許辰,欲緻許辰于死地。
“哼!”
許辰不屑冷哼。
他屈指一彈,一道勁氣飙射而出,準确命中激射而來的黑光,隻聽噗嗤一聲,黑光炸開,墨綠色液體濺落一地。
原來那黑光乃是一隻蠱蟲。
灰袍人見狀,瞳孔微微一縮。
許辰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本該必死之人,不僅逃出了地牢,還實力暴增。
“不管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今天你都必死無疑!”
他對自己極為自信,自認許辰實力再怎麼提升,也絕非是他的對手。
他心念一動,衣袖中頓時傳出了嗡嗡震顫聲,緊接着,一群蠱蟲呼嘯而出,鋪天蓋地籠罩向許辰。
“巫蠱之術,小道爾,上不了台面。”
許辰對巫蠱之術的不屑溢于言表,右手擡起,向前輕輕一拍。
“轟!”
磅礴靈力呼嘯而出,在半空中交織彙聚成靈力大手,然後猛地鎮壓而下。
“咔咔咔!!!”
靈力大手尚未落下,大地已然被剛猛的氣息震的寸寸崩裂。
“轟!”
大地塌陷,碎石亂飛。
“噗噗噗噗!!!!”
鋪天蓋地而來的蠱蟲,在靈力大手的攻勢之下,盡數破碎成渣,一個不留。
“不可能!”
灰袍人又驚又怒。
一臉不敢置信之色。
他是凝氣境武者,孕養的蠱蟲,最低都是一階後期,數百隻蠱蟲一擁而上,别說區區一個練氣境小武者,就是同為凝氣境的武者,也要退避三舍。
但許辰卻……
“你,你……”
“我什麼我?”
許辰懶的廢話,再次拍出一掌。
靈力大手再現。
這一次,靈力大手攻擊的目标是灰袍人。
灰袍人面色巨變。
接着,面露絕望之色。
“轟!”
又是一聲巨響傳出。
地上又多出了一個巨坑。
巨坑底部。
灰袍人渾身是皿,氣息萎靡,奄奄一息,重傷垂死。
“你師尊呢?”
許辰走到灰袍人身邊,居高臨下問道。
當初幫助秦巍父子滅許家的外人一共有兩個,一個是面前重傷垂死的灰袍人,另一個則是他們口中的師尊。
“咳,咳咳…小子,你想知道我師尊的蹤迹,那我便告訴你,我師尊去了三百裡外的砂河鎮……”
灰袍人不知抱着什麼目的,竟然爽快的說出了其師尊的蹤迹。
最後一字落下,灰袍人已然氣絕身亡。
“砂河鎮?為什麼會去砂河鎮?那裡發生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