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唐千秋與刀疤男子滿臉驚駭之色,雙眼瞪大,仿佛見了鬼一樣,紫發老者的實力他們最清楚了,隐隐是他們三人中實力最強的那個。
然而。
此刻隻是一個照面。
紫發老者竟然遭受重創,失去了反抗之力。
差距太大了。
一股涼氣自二人腳底闆升起,一股向上,最後湧入大腦之中,兩人隻覺頭皮發麻,渾身汗毛豎起。
刀疤男子身體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哆嗦,畏懼的向後退了一步。
他滿臉忌憚的看着許辰。
他後悔了,不該摻和起來的。
唐千秋面色凝重到了極點,一股恐懼也是在心中蔓延。
那綠袍武者并不比唐千秋和刀疤男子好多少,因為太過驚駭,面色變的蒼白無比,雙腿不受控制的開始後退。
在唐千秋和刀疤男子陷入驚駭的時候,許辰再度出手了,金泉劍化作一道金光,向着唐千秋斬去。
“噗嗤!”
鮮皿飙射。
“啊~”
唐千秋慘叫一聲,左臂飛了出去,在許辰的操控之下,金泉劍的速度本就快的驚人,又在唐千秋心神失守的時候發動進攻,等危險逼近的時候,唐千秋也隻能勉強的避開緻命要害部位。
原本這一劍進攻的目标是唐千秋的心髒,生死一線的時候,唐千秋身體向右微微偏移了一些,雖然避開了緻命一劍,但左臂卻被金泉劍斬中,應聲飛了出去。
唐千秋慘叫着向後退去。
“唰!”
金泉劍去而複返,一閃之下,噗嗤一聲,一劍從後背洞穿了唐千秋的身體,劍氣随之在體内肆虐,五髒六腑全部遭受到了毀滅性的破壞。
唐千秋一口鮮皿噴吐了出來,臉色蒼白的吓人,身體左右搖晃,然後無力的向着地面砸去。
“嘭!”
一聲悶響,唐千秋如同一條死狗砸在廢墟之中。
氣若遊絲。
生死垂危。
刀疤男子見狀,大驚失色。
下一刻。
他毫不猶豫的轉身就逃。
再不逃的話就完了。
三人聯手都不是許辰的對手,現在隻剩下他一人,更加不是許辰的對手,留下來隻有等死。
“你走不掉的!”
許辰冷喝一聲,淩空一點,金泉劍化作一道金色電光飛撲而出,從刀疤男子腹部掠過。
“噗嗤!”
鮮皿噴湧。
刀疤男子險些被一劍懶腰斬成兩截,腸子都流淌了出來。
刀疤男子吃痛的慘哼,用手把流出來的腸子硬生生塞進肚裡,忍着劇痛繼續向前逃遁。
刀疤男子的逃生欲還是蠻強的。
如果換作其他人,或許還真的有可能被他給逃了,可是,他的對手是許辰。
金色劍光瞬間追到刀疤男子。
“噗!噗!!!”
兩道切割肉體的聲音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響起。
下一刻。
刀疤男子的雙臂脫體飛出,腸子又從肚子裡流淌了出來,鮮皿止不住的流淌而出。
随着鮮皿不斷流出,刀疤男子隻覺自己的氣息在飛速跌落,眨眼之間,已是跌落至谷底,一股無力感自心底湧起。
他的傷勢太重了。
腹部的傷險些把他身體懶腰斬成兩截。
“嘭!”
一隻靈力大手呼嘯着破空而來,一把抓住無力掙紮的刀疤男子,然後收入天帝殿内鎮壓。
與此同時。
許辰已經先後出手,把無力反抗的紫發老者和唐千秋鎮壓在天帝殿内。
三名準皇後期武者,無一幸免,全部慘遭鎮壓,生死不由己。
再看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綠袍武者早已溜之大吉,在紫發老者被許辰瞬間擊潰的時候,綠袍武者便已預感到了不妙,開始後退。
現在,綠袍武者已經逃出了兩三百裡距離。
許辰的精神力一直鎖定着綠袍武者,收拾完唐千秋三人之後,他一秒也沒耽擱,催動風、雷規則,在風、雷之力的加持之下,速度瞬間飙升到了極緻。
真可謂是快如疾風,迅如閃電。
綠袍武者拼命狂逃。
哪怕身後已經看不見許辰的身影,他依舊不敢放松警惕,更不敢把速度降下來。
逃!
逃!
瘋狂逃竄!
速度提升到了極緻!
一路狂奔了上千裡,綠袍武者回頭看了一眼,依舊不見許辰追來,他不由微微松了一口氣。
“應該是甩掉那個小子了!”
綠袍武者在心中如此想着。
速度也是不由得減緩下來。
他身上的傷勢并不輕,在傷勢未曾痊愈之前,高強度的逃遁,對他的身體也是一個負擔。
可是。
就在他把速度降下來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尖銳的破空聲。
綠袍武者面色大變。
回頭一看。
一道金色劍光攜帶着極度可怕的氣息,撕裂空氣,向着他飙射而來。
綠袍武者瞳孔劇烈收縮。
他預感到了危險,也提前發現了金色劍光,但是,依舊未能避開這一劍。
因為,這一劍的速度着實太快了。
快到以綠袍武者的實力,根本無法避開。
“噗~”
綠袍武者的兇口被金色劍光一劍洞穿,前後窟窿,鮮皿從窟窿中爆湧而出,皿灑天空。
綠袍武者慘叫一聲,整個人狼狽的倒飛了出去,
“砰!”
綠袍武者從天空上重重的砸落在地,身體一陣掙紮,愣是沒有重新站起來。
他的傷,着實太嚴重了。
斷臂就不說了。
兇口的貫穿傷,許辰雖然盡力避開了心髒,但金泉劍上散發的劍氣,依舊不免得損傷到了心髒,半個心髒都被劍氣絞殺個稀爛。
這等傷勢,綠袍武者哪怕不死,想要痊愈也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
“嗡!”
虛空劇烈震顫,金泉劍忽然出現,劍尖直指綠袍武者眉心,隻要後者敢有異動,金泉劍會在第一時間洞穿綠袍武者的眉心,将之無情斬殺。
綠袍武者傷勢本就極重,行動不便,此刻見到眉心上空懸浮的金泉劍,面露絕望之色,随之徹底放棄了掙紮。
認命了!
傷勢如此嚴重,雙方實力過于懸殊,不認命又能如何?
“唰!”
一道人影出現在綠袍武者身前。
是許辰。
許辰伸出手,握住金泉劍,劍尖向下,抵在綠袍武者眉心,道:“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綠袍武者瞳孔劇烈收縮,心中對死亡的恐懼令他險些失控,他強壓恐懼,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不知道你在真武世界有何身份,但是,你不能殺我!”
“哦?為什麼?”
許辰來了興趣,問道。
綠袍武者大聲說道:“我的師尊是玄陰王,一位準皇境無敵的絕世強者,殺了我,你将會得罪一位準皇境無敵者,得不償失,你我之間其實隻是個誤會,并無化解不開的深仇大恨,我可以把我在藥山獲得的靈藥與先天乙木之土交給你,權當是我的買命錢,你看怎麼樣?”
“不夠,殺了你,我自然能夠得到那些寶物,所以你付出的代價還不足以打動我!”
許辰搖頭淡漠說道。
如果綠袍武者能夠拿出令他心動的寶物,放了對方一條狗命也不是不無可能。
當然。
這一切的前提是,需要令他心動,和滿意。
聽到許辰的話,綠袍武者不怒反喜,因為這意味着許辰已經動搖了,那麼人一旦動搖就可以談了。
許辰向他提條件,總好過什麼也不提,一劍殺了他要好太多。
綠袍武者說道:“我身上的寶物除了先天乙木之土之外,其他東西想必你也看不上,不過,你應該還不知道空帝大人墓中到底有何寶物吧?”
許辰神色一動,“說。”
綠袍武者看了許辰一眼,道:“空帝大人乃是準帝強者,又是我青玄世界人族之主,我們尊他為人王,空帝大人一生積累的寶物數不勝數,當年上古一戰,雖然損失了不少寶物,但剩下的寶物依舊多的令人咋舌,其中價值最大的當是三件至寶。”
綠袍武者頓了頓,繼續說道:“第一件乃是空帝大人的兵器,一件極為強大的準帝兵,名為虛空梭,可以穿梭空間,據傳虛空梭乃是空帝大人幼年偶然獲得,空帝大人借助虛空梭穿梭于各大世界,搜刮各大世界内的資源快速崛起,短短不到一萬年的時間,便從一個無名之輩成長到了準帝境,上古一戰,虛空梭不知是否已經損壞,不管損壞與否,虛空梭一定被空帝大人帶入古墓之中。”
“第二件寶物,乃是我青玄世界人王至寶,人王玉玺。我青玄世界第一任人王,據傳采天下之金石,熔于一爐,煉成一枚人王玉玺,那人王玉玺不僅是青玄世界人王身份的象征,還吸收了我青玄世界人族的磅礴氣運,自古以來,我青玄世界一直流傳着這樣一句話,得人王玉玺者得天下,也就是說,得到人王玉玺者,日後必成人王!”
“至于第三件寶物就更了不起……”綠袍武者聲音忽然一頓,不說了,擡頭看向許辰,道:“我透露的消息,可否買下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