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趙汲确實是早有安排。”
妙音微笑,緩緩起身。
趙汲隻帶這點人,要說趙汲沒有安排好他被擒住之後的事,狗都不信。
雲铮點頭一笑,又拽妙音:“你站起來幹什麼?坐下吧!”
“你倆談事,我還是稍微回避一下吧!”
妙音莞爾:“如果是其他人,我就守在你旁邊了。”
趙汲不過一儒将。
她完全不需要擔心趙汲趁機反擒雲铮。
雲铮要是連趙汲都打不過,以後休想爬上她的床!
這練功都白練了,還練個什麼勁?
“不用回避!”
雲铮拽着妙音不放,“你是本王名正言順的側妃,有什麼好回避的?”
說着,雲铮又強行拽着妙音坐下。
妙音無奈,隻得挨着他坐下。
不多時,趙汲趕到。
在距離雲铮他們還有百丈的時候,趙汲便擡手制止了随行的親兵,隻帶着趙武和少數幾個人策馬上前,然後在進入五丈範圍之後,又示意趙武等幾人停下,獨自策馬來到茶台前。
“見過王爺,見過妙音夫人。”
趙汲翻身下馬,不卑不亢的向兩人行禮。
“趙将軍不必多禮!”
雲铮微微擡手,指了指面前的位置,“坐下聊吧!”
趙汲入座,也不需要雲铮請,自己從旁邊的爐子上提起水壺,給自己茶。
“敢問王爺,為何興兵謀逆?”
趙汲放回水壺,沒有任何多餘的廢話,直奔主題。
雲铮微笑:“你覺得,本王這算是謀逆嗎?”
“難道不算?”
趙汲反問,微微擡眼。
“應該不算吧!”
雲铮微笑,“本王如果告訴你,自本王進入莒州以來,本王及本王所部,未殺一人,你信嗎?”
未殺一人?
趙汲驚訝的看着雲铮。
這确實有點不可思議。
不過,轉念一想,趙汲又輕輕點頭:“信!當然信!”
“據末将所知,王爺大軍所過之處,各城皆不戰而降!”
“這種情況下,王爺所部不殺一人,倒也合理!”
“不過,未殺一人,并不代表王爺這不是謀逆!”
趙汲有自己的是非觀。
謀逆與否,并不是以雲铮是否殺了人來論定的。
雲铮興兵進犯莒州,就算一人未殺,也是謀逆!
倘若把手握重兵的雲铮換成其他将領,别說興兵進犯了,光是擅自調動兵馬,就有可能被安上謀反的罪名。
“本王根本不需要謀逆!”
雲铮搖頭一笑,“老實說,本王若是想謀逆,就趙将軍手中的這些兵馬,還不夠本王打的!”
趙汲眼睛微眯,“王爺未免太過自信了吧?”
“本王說的隻是事實而已。”
雲铮兀自一笑,“趙将軍,現在不是你該問本王為何謀逆,而是本王應該問你,是否要跟着太子謀逆!”
“末将絕無謀逆之心!”
趙汲面色嚴肅,擲地有聲:“而且,末将也不會蠢到謀逆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