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铮怒喝的聲音不斷在群芳苑回蕩,久久不息。
天子守國門?
君王死社稷?
衆人面面相觑。
這話,他們還真沒聽過啊!
這他媽誰說的啊?
還沒等衆人緩過神來,雲铮再次假借酒意怒喝:“如今多事之秋,聖上不宜親征,六殿下前往朔北,便是代父出征!”
“六殿下确實文不成武不就,但他不怕死!”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山嶽,或輕于鴻毛!”
“就算六殿下戰死沙場,也可以以他之死,激勵我朔北軍心!”
“若是六殿下的死可以讓爾等反思,可以激發我大乾男兒的熱皿,他就算是死,也死得其所了!”
這一刻,雲铮猶如一個演講大師。
句句铿锵有力,句句振聾發聩。
要不是他那醉醺醺的模樣,别人怕是都要頂禮膜拜了。
就算他這是“醉話”,現場的不少人還是有種熱皿上湧的感覺。
是啊!
人固有一死!
或重于山嶽,或輕于鴻毛!
“劉公子此言,于小生猶如醍醐灌頂!”
這時候,一個看起來有些落魄的才子向衆人作揖,“小生如夢初醒,無顔在此虛度光陰,諸位,告辭!”
說罷,這位才子直接離去。
“聖上英明!壯哉六皇子!”
又一人站出來,“在下聽劉公子一席話,也有殺敵報國之心,在下明日就投筆從戎!劉公子此番言論雖是醉話,但卻讓在下受益匪淺,多謝劉公子!”
說完,這人向雲铮深深鞠躬,又大步流星的離開。
卧槽?
覺悟這麼高的嗎?
自己真有演講大師的潛質?
随着這兩人的離開,現場越來越多的人離去。
原本熱鬧的詩會,突然之間就變得冷清起來。
眼見現場都沒什麼人了,高郃和周密也趕緊上前扶住雲铮,又跟章虛說:“章公子,我家公子喝醉了,我們得送公子回去歇息了,失陪了。”
說着,兩人便攙扶着雲铮往樓下走去。
“一起、一起!”
章虛回過神來,連忙跟上。
他們剛下樓,妙音就迎來上來,“劉公子留步,這次詩會的彩頭......”
“我家公子要回去歇息了。”
高郃揮揮手,“小姐若要給彩頭,給章公子就好。”
“不用、不用!”
章虛連連搖頭,“等六......劉公子明天酒醒了,再來拿彩頭也不遲!”
既然他這麼說,高郃也不多說,跟着周密攙扶着雲铮離開。
雲铮被兩人扶着,一邊醉生夢死的大笑,一邊高聲吟唱。
“名編壯士籍,不得中顧私。”
“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
“哈哈,視死忽如歸......”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喜樂悲愁,皆歸塵土......”
雲铮仿佛是真的喝醉了,一直都在喋喋不休。
聽着雲铮的醉話,還留在現場的人不禁叫苦不疊。
更有甚者,差點都想跳起來問候雲铮的祖宗十八代了。
你走就走吧!
走了還吟詩!
三首還不夠,還要來第四首?
你他媽還要不要我們這些人活啊!
在那些人想刀人的目光的注視下,幾人的身影逐漸消失。
......
房間裡,雲铮不再有絲毫醉意。
葉紫也被他叫到房間來。
“這些詩都是你作的?”
聽完雲铮的述說,葉紫不禁大驚,難以置信的看着雲铮。
不到兩炷香的時間,他連作四首詩?
而且,每一首詩都是上上之作。
這份才氣,端的是讓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