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那狗東西此前送來戰報必然是假的了。
北府軍和歸義軍的傷亡絕對沒有那麼大。
這狗東西知道朝廷對他已經賞無可賞了,怎麼報戰損,對他都沒有影響。
朔北沒有亂象,這對他來說,可不是個好事啊!
就在雲厲暗暗發愁的時候,嚴禮又小心翼翼的開口:“六殿下還讓奴婢給太子帶個話......”
“什麼話?”
雲厲擡眼詢問。
“奴婢......不敢說。”
嚴禮耷拉着腦袋,在等雲厲赦他無罪的話。
然而,雲厲卻并未如他所想的說出赦免他的話來。
“他是不是讓你帶話給孤,讓孤把欠他的錢糧給他?”
雲厲冷眼盯着嚴禮。
“殿下英明。”
嚴禮趕緊送上馬屁。
英明?
英明個屁!
自己都成冤大頭了!
雲厲心中暗罵,但卻沒有發作,轉而接着問:“除此之外,老六還有沒有讓你帶别的話給孤?或者,一路上還有沒有發現其他的情況?”
“沒有了。”
嚴禮一臉恭敬,隻想趕緊交差了事。
他最怕雲厲問他傳旨的時候的細節。
好在,截至目前,雲厲似乎完全沒有詢問此事的打算。
雲厲确實沒有詢問這些破事的打算。
他現在一堆煩心事,哪有心思去關心這種小事。
“退下吧!”
雲厲輕輕揮手。
“奴婢告退。”
嚴禮如蒙大赦,趕緊躬身告退。
雲厲獨自坐在那裡,默默的思索一番,起身往外走去。
不多時,雲厲的駕臨靖國公府。
得知雲厲登門,徐實甫趕緊帶着一家老小到門口迎接。
“微臣恭迎太子殿下。”
當雲厲從車駕上走下來,徐實甫趕緊跪拜。
雲厲趕緊上前兩步,一把扶住徐實甫,“這不是朝堂上,舅父不必多禮!”
“謝太子殿下。”
徐實甫依然保持恭敬。
但這份恭敬,卻讓雲厲嗅到了别樣的味道。
很顯然,徐實甫還在為他動徐氏一族的那些人的事而生氣。
隻不過,徐實甫沒有說出來而已。
他和徐實甫之間,已經有隔閡了。
“孤近日裡事務繁忙,都好久沒來舅父這府上坐坐了。”
雲厲看着徐實甫的府邸,幽幽歎息,“舅父,随孤到府上的花園走走吧!”
“是!”
徐實甫領命,一副謙恭的模樣。
雲厲看在眼裡,也不多說,讓侍衛不必跟随,跟着徐實甫走向府上的花園。
“舅父還在生外甥的氣?”
兩人剛在花園坐下,雲厲就笑呵呵的詢問。
“微臣不敢。”
徐實甫故作惶恐。
不敢才怪!
雲厲心中輕哼一聲,卻又搖頭一笑,“舅父啊,你說你這麼聰明一個人,這點小事怎麼就想不明白呢?”
徐實甫低垂着腦袋,卻不說話。
徐實甫稍微擡起頭,“恕微臣愚鈍,不知太子殿下何意?”
雲厲左右四顧一眼,這才低聲道:“這是父皇的意思!”
“聖上的意思?”
徐實甫半信半疑。
“對!”
雲厲輕輕點頭,“父皇命我監國,最怕的就是我鎮不住朝中這些重臣大族,我若是不動手,父皇從朔北回來後,應該就要動手了!到時候,可就不是下放幾個人這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