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阜州的路上,雲厲很是不爽。
距離他們從皇城出發,已經快半個月了。
這麼長的時間,他每天都是騎馬。
想坐一下馬車都不行!
這是文帝特意吩咐過的!
說是要磨煉他的意志。
這麼些天下來,他騎馬騎得渾身都疼。
而且,現在關内的天氣也逐漸冷起來了,這成天騎在馬上,也怪冷的。
再這麼下去,到了阜州,他估計就要累散架了。
都是老六這狗東西害的!
要是這狗東西就老老實實的呆在朔北,哪有這麼多破事?
天知道老六這狗東西是從哪裡學的打仗的本事。
這狗東西明明在碧波院一呆就是二十來年,也沒見誰教過他兵法那些啊!
想着很快就要見到雲铮了,雲厲心中又有些發虛。
他不知道雲铮是否已經收到聖旨了。
如果這狗東西收到聖旨了,估計已經開始盤算着要怎麼坑自己了。
他已經被雲铮坑怕了。
他現在一看到雲铮,就感覺雲铮要坑他。
他也想反抗。
可雲铮現在兵鋒正盛,朝廷太忌憚雲铮了。
别說是他,連父皇都不敢輕易觸怒這狗東西。
他不止一次的詛咒雲铮死在戰場上,但卻未能如願。
正當雲厲又一次在心中詛咒雲铮的時候,前方的禁衛突然帶着一個人策馬往後跑來。
兩人直接從他的身邊掠過,最後跑到文帝的銮駕旁邊。
很快,文帝的銮駕停下。
雲厲心中暗暗狐疑,立即策馬過去。
“逆子!”
“這個逆子!”
雲厲剛湊過去,就聽到銮駕中的文帝的怒吼聲。
雲厲連忙下馬,滿臉關切的詢問:“父皇,怎麼了?”
“進來!”
文帝低吼一聲,似乎很是憤怒。
雲厲不敢怠慢,連忙鑽入文帝的銮駕中。
銮駕中的文帝的臉色很不好看,兇口還在劇烈起伏。
“父皇息怒!”
雲厲逮着獻殷勤的機會,連忙上前輕撫文帝的後背,又滿是疑惑的問:“父皇,這到底是怎麼了?是兒臣哪裡做得不好,惹您生氣了?您要有氣就罵兒臣,可千萬别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沒你的事!”
文帝喘着粗氣,黑臉道:“穆順差人來報,老六你逆子沒有領旨。”
“什麼?”
雲厲大驚失色,“難道......六弟要......”
“他也沒直接抗旨。”
文帝打斷雲厲的話,恨恨不已的說:“不過,也跟抗旨差不多了!”
“這......”
雲厲有些懵,滿是疑惑的說:“六弟為何不領旨啊?為了給他和伽遙公主大婚,父皇可是連宮中那些物件都拿去變賣了,他這不是寒了父皇的心麼?”
文帝黑着一張臉,憤然道:“這逆子說,伽遙公主正在率軍逼降鬼方,無法抽身前往阜州,所以他們沒法舉辦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