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果,也不算是太意外吧!
其實,他本來就沒抱太大的希望。
那狗東西打的勝仗太多了,在軍中的威望無人能及。
而且,能派去鎮守北麓關的,必然是其親信。
這種情況下,想要說服北麓關守将投靠朝廷,實在太難了。
他也就是心有不甘,死馬當活馬而已。
“唉......”
徐實甫聞言,頓時跟着歎息一聲,“看來,是微臣低估北麓關那些将領對雲铮的忠誠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雲厲無奈一歎,“孤還有個事,想請舅父幫着出出主意。”
徐實甫:“殿下請說。”
雲厲:“雖然央金已經為孤誕下骨肉,但父皇還是要把央金軟禁在長甯宮,孤想讓父皇解除對央金的軟禁,不知舅父有沒有好主意?”
什麼?
一聽雲厲的話,徐實甫的眼皮頓時狂跳起來。
有那麼一瞬間,他都想抽雲厲一巴掌。
真是被色迷心竅了!
這事兒他也敢想?
難怪他要單獨跟自己聊呢!
原來是在這裡等着自己!
他要是敢給雲厲出這個主意,文帝怪罪下來,他就該倒黴了!
徐實甫強壓心中的沖動,“太子婉嫔為何被軟禁,殿下難道不知?”
“孤當然知道。”
雲厲止步,“孤也知道這個事兒有些不合适,但孤這不是......”
“殿下都知道不合适了,還來問微臣?”
徐實甫打斷雲厲的話,“殿下若真疼愛太子婉嫔,就應該讓她繼續待在長甯宮!若是她恢複了自由,很可能會害了他!”
央金是以想要毒害文帝的名義被軟禁的!
那個時候,要不是央金有孕在身,連被軟禁在長甯宮的資格都沒有!
這時候把央金放出來,顧修不借題發揮才怪!
一旦央金想毒害文帝的事在朝中傳開了,央金的性命随時都會不保!
連他這個監國太子,都會受到滿朝文武的非議。
雲厲微微張嘴,良久,滿是無奈的歎息:“罷了!就當孤什麼都沒說吧!”
雲厲心中憋悶,有火氣都不知道往哪裡發。
堂堂監國太子,連自己的寵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所謂來日方長,此事,殿下切不可操之過急!”
徐實甫勸說一句,又說:“如今,朔北與黎朝開戰,殿下還是多想想,如何利用這個機會削弱雲铮的實力吧!”
“還能怎麼想?”
說起這事,雲厲就一陣窩火,“朝廷暫時不動,那就隻有從西渠那邊入手了,但直接命西渠去打西北都護府,西渠肯定找各種理由搪塞!”
“隻有派少量人馬,僞裝成西北都護府那邊的軍隊,挑撥起他們的戰争。”
“至于具體怎麼來,交給趙汲去想吧!”
他何止是在想這個事?
他天天都在想好嗎?
甚至經常想到夜不能寐。
徐實甫想了想,苦笑道:“目前,好像也隻有如此了......”
說話間,徐實甫心中又隐隐有些擔憂。
雲厲如今越來越成熟了。
心智也遠勝以前。
相應的,對他的依賴也在逐漸減少。
将來雲厲登基,為了平衡朝堂的勢力,恐怕免不得要打壓徐氏一族啊!
自己也得想點辦法鞏固自己的地位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