硭次城。
普旺這幾天的心情很不好。
焦麓的曾光最近很嚣張。
還敢問他們要焦麓的叛軍?
他連叛軍的影子都沒見到,怎麼交叛軍出去?
别說沒有叛軍,就算有,他也不會交給曾光!
曾光算個什麼東西?
不過是他的手下敗将而已!
曾光小勝他那一場,也是因為他無心戀戰。
要不然,他定能再敗曾光一次!
怎麼着,曾光以為在自己手下小勝了一場,他就很了不起了?
哼!
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要不是西渠面臨着大乾的威脅,欽普一再嚴令各部不得擅開戰端,他早就率兵奪取嵝平砍下曾光的狗頭了!
該死的曾光!
普旺心情很是不好,又抓起酒囊往嘴裡灌入一口酒。
一口酒下肚,普旺的心情總算是稍稍好了一些。
但晃着有些空蕩的酒囊,普旺的心情又不怎麼好了。
欽普繼任以後,雖然沒有直接下達禁酒令,但卻嚴令西渠各部珍惜糧食,減少釀酒。
西渠的很多釀酒坊都關停了。
而他們這些前線将軍的酒水供給也越來越少了,普通士卒更是一年到頭都不見得能喝上一口酒。
前些日子随同補給一起送來的酒,早就被他喝光了。
他現在喝的酒,都是派人去百裡之外的大城買的。
周邊那些小地方,根本就買不到酒。
但現在能買到的酒也很少了,而且酒價奇高無比。
這點酒喝完了,都不知道還能不能買到酒。
而下次的補給,還得等到六月份。
這将近一個月的時間,若是沒酒的話,他都不知道怎麼熬。
想着即将面臨無酒可飲得日子,普旺的心情又變得煩躁起來,又在心中大罵曾光,借此發洩煩躁的情緒。
正當普旺罵罵咧咧的時候,外面傳來親兵的聲音:“啟禀将軍,敵将曾光讓前方營寨的人給将軍送來一封信和一壇酒!”
聽到前面的話,普旺直接問候曾光的祖宗十八代。
但得知曾光竟然還送來一壇酒,普旺心中的怒火瞬間消失大半。
“送進來!”
普旺黑着臉,心中又是疑惑又是高興。
曾光這是什麼意思?
知道自己沒酒可喝了,就送酒來了?
這倒是個孝順的兒子啊!
很快親兵抱着一壇酒走進來。
将酒壇子放下以後,親兵又連忙送上一封信。
普旺立即拿過信拆開。
又是索要逃到他們這邊的叛軍頭目!
曾光還在信中說,那個叛軍頭目是大乾皇帝點名要的人,西渠留着這個人,沒有任何意義。
若是西渠因此惹怒了大乾,對西渠沒有好處。
最後,曾光還直言不諱的說,他這是先禮後兵。
看完曾光的信,普旺不由得冷笑。
呵,好個曾光。
手下敗将,還敢在自己面前猖狂?
他以為就憑他手中那點人馬,能掀起什麼浪花?
普旺隻是粗略的瞥了一眼曾光送來的信,就直接将信丢在一邊,目光落在了那一壇子酒上。
這一壇酒倒是不多。
應該也就五六斤的樣子。
“本将的兒子還是不懂事啊!”
普旺笑呵呵地語:“要送就多送幾壇來,就送這麼點酒孝順他爹?”
普旺一邊自言自語,又将酒壇子打開,心中暗暗想着。
曾光既然說了這是美酒,想來應該不差吧?
雖說這兒子确實不太孝順,但也聊勝于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