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的瞬間,葉辰嘴裡又噴出一道皿箭。
看着吐皿的葉辰,衆人臉上紛紛變色。
誰都沒想到,雲铮竟然會對葉辰下這麼狠的手。
此時,有些膽小的人已經開始在心中打退堂鼓了。
他們是來請願博取名聲的。
不是來送命的!
雲铮的态度,完全在他們的預料之外。
他們現在真怕這位才從戰場上下來的鐵皿王爺會直接要了他們的命。
不過,也有頭鐵的人吃定雲铮不敢殺他們,憤怒的盯着雲铮。
高士貞的老臉更是不住抽動。
“王爺!”
高士貞陡然提高聲音,怒吼道:“王爺如此對待請願之人,難道......”
“本王管你們是幹什麼!”
雲铮打斷高士貞的話,“既無功名在身,就該向本王行跪禮!包括你!”
雲铮的态度很是強硬,目光冷厲的盯着高士貞。
“放肆!”
高士貞胡須亂顫,“老夫乃是當世大儒,你敢讓老夫行跪禮?”
這一刻,高士貞終于拿出當世大儒的架子來了。
“大儒?”
雲铮嗤笑,“你剛才不是還說,你不過是一窮酸老頭嗎?怎麼,現在要你行禮了,又開始以當世大儒自居了?所謂大儒,就這麼出爾反爾、厚顔無恥麼?”
“你......”
高士貞老臉狠狠一抽,終于意識到自己掉進了雲铮的圈套。
現在,他若不向雲铮行跪禮,那就是沽名釣譽,等于自己打自己的臉。
但要是向雲铮行了跪禮,他們豈不是一開始就落了下風?
高士貞進退兩難,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
還不等高士貞考慮好,雲铮又指着蜷在地上的葉辰問:“他跟你什麼關系?”
高士貞怒道:“他是老夫的學生!”
“學生?”
雲铮搖頭一笑,“你的學生,連基本的禮法都不懂,你實在不配為人師表!不過,本王也能理解,畢竟,你這個當老師的都不懂禮法,又如何去教你的學生呢?”
聽着雲铮的話,高士貞頓時氣得面紅耳赤,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他沒想到,雲铮這張嘴竟然這麼厲害。
“王爺,我等是來請願的!”
高士貞選擇回避這個問題,直奔主題。
“請願的事,等下再說!本王先替你這個不稱職的老師教你的學生基本的禮法!”
雲铮戲谑的看高士貞一眼,轉而詢問左任,“見到本王,拒不行禮者,該當何罪?”
左任立即高聲回答:“初次杖責二十,如若再犯,處徭役三年!以王爺的身份,對待拒不行禮者,可按藐視皇家之罪處置,輕則入獄,重則發配邊疆充軍!”
随着左任的話音落下,現場的不少士子都跟着一顫。
他們知道,左任說的是事實。
就算按最輕的處置,都是杖責二十。
這二十棍下去,他們少不得要皮開肉綻。
雖然二十棍還沒落到他們身上,但有人已經感覺後背開始火辣辣的疼起來了。
“很好!”
雲铮微微颔首,擡眼掃視衆人,“本王替面前這位徒有其名的大儒教你們禮法,都給本王豎起耳朵聽清楚了!有功名而無官職者,見到本王,當行半身參拜之禮!有官職者,見到本王當行揖禮!無功名者,當行跪禮!聽清楚了嗎?”
衆人默默的相視一眼,心虛的點點頭。
下一刻,衆人緩緩站起來,又緩緩的跪下。
連被雲铮踹得吐皿的葉辰都掙紮着爬起來跪好。
“參見王爺!”
少數有功名而無官職的人,也跟着行半身參拜之禮。
看着跪了一地的衆人,高士貞的老臉更是難看。
猶豫半天,高士貞終于還是顫顫巍巍的跪下,咬牙低吼:“參見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