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這是什麼意思?”
林祯,張魁幾人都是疑惑不解。
“孟先生,城守大人剛才所說,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看到的意思。”
魚郦在一旁反應過來,驚聲道:“難道大人,剛才一直是在演戲?他是為了收買人心,是為了收服越兵?”
“而你們剛才,并不是谏言,而是......為了配合大人?”
幾人都是瞪大了眼珠!
歐陽文開口道:“對也不對!”
“哪對?哪不對?”
“我跟孟先生确實在配合大人。”
歐陽文沉聲道:“但大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在演戲,這個恐怕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你剛才所說,幾分真,幾分假?還是完全的在演戲?”
回去的路上,影月低聲問着王康。
“有區别嗎?”
“當然有!”
“如果是完全的在演戲,那你就真的太可怕了,你能夠完全把人的心理琢磨透,讓他們不由的跟着你的思想,跟着你的節奏,落入你的陷阱!”
影月沉聲道:“在你的身邊越久,越感覺到你的深不可測,我聽說你之前是一個惡名遠揚的敗家子,難道那也是你的僞裝?”
“你想的太多了。”
王康淡淡道:“大僞是真,大奸似忠,我是不是在完全的演戲,或者是不是真心實意,這都沒有區别!”
“這場戰争進行到現在,已經死了太多人,已經傷害到了太多,這不是我們夠決定的。”
王康沉聲道:“我隻能用自己的方式來對待,就那些越兵來講,我把他們都殺光就是對嗎?”
“至少這樣他們不會死,從這個角度來講,我是仁慈的......”
一夜無話!
第二日清晨,王康兌現了他的承諾,允許越兵自由離開,經過統計,有一少部分他們的家就在彭城,回到了家裡。
還有少部分留了下來,投靠了王康,還發現他們有一個共性。
大多都是無父無母,無家無口,了無牽挂......
這樣的人在軍中并不少見。
越國也并不比趙國強到哪裡,也有流民,也有饑荒。
在生存的逼迫下,他們隻能是參軍糊口。
而因為這種特殊的背景,他們更能夠自然的投靠王康,也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當然這隻是少部分的人。
還有一部分,難以邁過那道坎,畢竟是相對的敵國,還是在交戰期間。
他們也不好意思留在這裡,好吃好喝的享受着而離開。
還有一部分,則是傷勢過重。
投靠過來的越兵,王康并沒有讓他們參與這場交戰,而是讓他們先行養傷。
這些人全部撥到了丁潛的麾下。
丁潛是原風安城守軍的千人将,較有大局觀,王康也是有意培養!
清晨時分,彭城側門開啟,一個個越兵走了出去。
他們身上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傷勢,但他們的精神狀态都還不錯,紅光滿面。
對王康他們依舊有着很深的感激,因為哪怕是臨行前,也給他們吃了一頓飽飯。
并且王康還給他們帶了一些幹糧回去可以分給他們的同伴。
越兵帶着感恩戴德走了......
他們很安靜,也很平和,甚至走前還跟一些守城的趙卒笑打着招呼。
很難想像兩方在交戰的态勢下,會出現這種情況,但确實是發生了!
王康在城牆上背着手,看着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