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着信的内容,陳湯的身體都在顫抖!
王康!
這個該死的東西!
他竟然要反攻入越!
原鹿郡,是越國邊境郡城,與趙國接壤,人口衆多,貿易發達。
而王康現就在淮陰,若真攻卻的話,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達到!
他這是在逼自己。
讓自己做出選擇!
跟的話,自己就要返回,而他現在已經深入趙國行省,這一路多麼艱難才是到此處。
再返回去?
路途遙遠不說,更是寸功未建,還損兵折将,這不是被牽着鼻子走嗎?
若不回去呢?
原鹿郡該怎麼辦?
那是邊境郡城,長年駐守軍隊,可現在已經沒了。
因為自己攻趙的軍隊,就是從那調撥,本來這駐軍是守衛越趙邊境。
而他們現在是攻趙。
這守衛已經沒有意義,這才全部調空。
所以現在鹿原郡正是空虛之時,若王康帶兵去襲,是恰好時機,整個越國可能會因此而**!
而現在陛下正為讨伐北方遊牧做着準備。
牽一發而動全身。
再派兵去支援原鹿郡,可能會因此壞了陛下大計!
這個罪責他如何負擔的起!
而且還有一個問題,本來是讓你來率兵攻趙了,你不但損兵折将,一事無成!
反而還讓人家反攻到己方!
你這算什麼?
越是想着,陳湯就越是感覺一片亂麻!
毫無疑問,王康這一招,把住了他的命門,讓他太難受了!
該死的!
該死的!
陳湯惡狠狠地罵了幾句,雙手扶案,厲聲問道:“你們快點說,我們該怎麼辦?”
衆将面面相觑,而後其中一個魁梧大漢站出。
他是陳湯麾下三大将領之一,名為韓建!
最初攻趙時,他率領五萬人馬,前往天陰!
其他兩大将領。
一位董顯也率領五萬人馬,前往張北。
剩下一位便是張豐年,如今卻已經被王康砍了腦袋。
韓建大喝道:“當然是去追擊王康,不為其他,就為了我軍死傷的那麼多将士們,也該如此。”
“越趙戰亂已久,一次性損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
其中一個将領沉聲道:“盡管不願承認,但王康此子确實是難得的帥才,計謀層出不窮,往往出乎意料,此子當是我軍大敵!”
“楊将軍,你這說的也太過了吧。”
韓建冷聲道:“我大約也聽過戰鬥經過,此子不過宵小之徒,走不得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