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囚牢内。
柳如詩無力的趴在地上。
她身上的傷口并沒有得到及時的處理,而這監牢幽暗潮濕,細菌橫生,毫無意外,她感染了。
饑寒交迫下,她隻能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身旁幾隻老鼠完全不怕生的在竄動着,似乎對于這監牢内的人已習以為常。
“能不能...給我杯水?”
終于,柳如詩無法忍受了,擡起頭,虛弱的朝牢籠外的獄卒喊着。
“水?呵,進了這種地方還有這麼多要求?别逗了,知道這叫什麼地方嗎?死牢!來這裡的人都得死!喝水?喝尿吧你!”獄卒哈哈大笑,根本不搭理柳如詩。
“你...”柳如詩氣急,還欲說什麼,卻是情緒激動下不住的咳嗽。
咳咳咳...
噗嗤!
劇烈咳嗽下,一口鮮皿噴了出來。
然而獄卒們渾然不理。
仿佛在他們眼中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丫頭!”
這時,一聲急呼響徹。
随後一名老妪快步走進了牢獄裡。
“誰?”
獄卒笑容一止,立刻大喝。
然而老妪竟不理那獄卒,直接站在監牢門口,望着柳如詩。
“混蛋!”
獄卒暗罵,正要上前,但被旁邊的人拽住了。
“你想死啊?這位是溫婆婆!”旁邊人低喝。
“溫婆婆?”那獄卒臉色一變,借助着昏暗的光芒才看清這人,當即不敢出聲。
倒是旁邊的人低喝道:“溫婆婆,此人已被四尊長打入死牢,您隻能探望!請不要讓我們難做!”
“我想跟丫頭聊幾句話也不行嗎?”溫婆婆老臉一沉,扭頭喝道。
獄卒神色窘迫,不敢多言,隻低聲道:“就幾句,說多了,我們也不好辦...”
“不好辦?那就别辦!聽着!馬上給丫頭準備水跟熱食!快去!”溫婆婆喝道。
“溫婆婆,這要是讓四尊長知道,我們可就完了。”
獄卒們左右為難。
“你們怕四尊長,就不怕我嗎?快給我滾去辦!有什麼事!我一力承擔!”溫婆婆惱怒道。
“這...”
二人猶豫不決。
可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死牢内響起。
幾人紛紛朝腳步聲傳出的地方望去,才看到是一群天刑宮的弟子走來。
為首的弟子手上還拿着一張好似诏令一樣的東西。
看到這,溫婆婆老臉不太自然,十分難看。
卻見他們行至此處,紛紛朝溫婆婆作了一禮。
“你是嚴寬?你們來這做什麼?”溫婆婆凝問。
“回禀溫婆婆,我們是來宣讀四尊長的處決書的!”嚴寬淡道。
“處決書?”
“是的,四尊長派人去弟子宿舍調查,調查結果已經出來了,可以證實弟子柳如詩的确有謀殺弟子薛翔的行為,所以我們是來宣讀其處決結果的。”嚴寬面無表情的說。
這話墜地,溫婆婆跟柳如詩皆瞪大眼,滿臉震撼。
“結果?這...怎麼可能?就調查清楚了?”
“溫婆婆有所不知,弟子中有一人剛購置了一部手機,準備拍攝夜景,卻是不慎将這一切都攝錄了進去,我們調查時這位弟子向我們提供了視頻,所以結果已經清楚。”嚴寬道。
溫婆婆目瞪口呆。
那叫嚴寬的人直接拿起處決書,徑直大聲念去。
“弟子柳如詩,意圖謀殺弟子薛翔,違反宗門之規,蔑視法度,蔑視天宮威嚴,今将以天刑宮之律規為憑,處決弟子柳如詩!以儆效尤!以攝天宮!”
說完,嚴寬将處決書收起,丢進了監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