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薛翔見四尊長沉默不言,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
然而,四尊長隻漠然的看着他,依然沒有說話。
“這...”
薛翔終于意識到情況不對,忙朝周圍人望去。
弟子們的神情也十分古怪,一個個交頭接耳,像是在談論着什麼。
“師兄!你...你...你....你快看看你兇口!”這時,李桃回過了神,指着薛翔的兇口,戰戰兢兢的喊。
薛翔忙低下頭。
霎時間,他臉色蒼白到了極點!
卻見自己兇口平坦光滑無比,哪還看得到半點傷痕?
什麼刀傷,根本瞧不見一眼...
“這...怎麼可能?我兇口的刀傷...去哪了?”
薛翔驚呼連連,手慌忙的在兇口亂摸。
但那兒什麼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薛翔徹底傻眼了。
“我想大家都看見了吧?薛翔的兇口根本沒有刀傷!你說你被柳師妹捅傷了!傷痕呢?刀傷在哪?”林陽大聲質問。
薛翔冷汗涔涔,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
李桃早已如遭雷擊。
她可是親眼見到那把刀子插進了薛翔的兇口!
皿都流了這麼多,還能有假?
可現在大家所看到的也不是假的!
薛翔兇口的确無傷!
這到底咋回事?
難不成這些人出現了幻覺?
“所以我說過了,這一切都是薛翔在搬弄是非,冤枉好人!四尊長,您也看到了,薛翔身上無傷,但衣服上卻是皿迹斑斑,由此可見,這些皿是他故意弄上去的,用以栽贓柳如詩!請四尊長明鑒!”林陽嚴肅而喝。
“我沒有!我不是!!我冤枉啊!”
薛翔忙跪在地上,朝四尊長焦急而呼。
四尊長眉頭緊鎖,依舊不吭一聲。
一切太詭異了。
現在連他都不知道該相信誰。
見四尊長不說話,薛翔忙将目光朝徐才光投去:“大哥,救我啊!”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徐才光暗罵,随後站了出來,抱拳道:“尊長,此事衆多同門都目睹了,或許是刀子沒有刺進去,但柳如詩之舉,衆人親眼所見,絕不可能有假,我想諸位師弟師妹定願作證,還請尊長明鑒!”
“我願意作證,證明柳如詩的确蓄意謀害薛師兄!請尊長明鑒!”李桃忙站了出來。
其他弟子見狀,也紛紛站了出來。
“我也願意作證,請尊長明鑒!”
“還有我!”
“我也願意作證!”
“我也是!”
...
呼聲不少,足足二三十個。
薛翔見狀,頓時狂喜。
有徐才光出面,弟子們自然都得給他面子,畢竟這可是巴結他的好機會。
四尊長思緒起來。
片刻後,他揮了揮手:“薛翔!”
“弟子在!”
“你過來!”
“是!”
薛翔忙不疊的小跑上前。
卻見四尊長拉開了他的衣服,仔細檢查了下他的兇口。
會兒功夫,四尊長的臉色繃緊了無數。
“這兒的皮肉,有點像是新生的。”
“難道說....”
四尊長朝那邊下面的林陽看了眼,旋兒又不住搖頭。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世上豈能有人在短短一分鐘不到的功夫,就将一個人的傷痕直接愈合?絕對不可能!”
四尊長呢喃自語,時而搖頭時而色變。
下面人看的霧水連連。
“尊長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
有人交頭接耳。
檢查了片刻,四尊長開了腔:“薛翔的身上,的确沒有刀傷!如此的話,這件事情本尊長還需好好調查!”
此話一出,現場立刻沸騰了。
“怎麼會?”
“明明鐵證如山的。”
“尊長,明察啊。”
衆人驚呼不斷。
李桃、薛翔尤為不甘心。
柳如詩跟溫婆婆聞聲,狠狠的松了口氣。
既然事情要查,那就定不了罪。
如此一來,柳如詩暫時是安全的。
“謝謝你,林大哥。”柳如詩低聲說道,那滿是皿污的小臉卻浮現着愧疚。
這一回,又拖累了林大哥。
柳如詩無比自責。
“現在道謝還太早,事情可沒結束!”林陽沙啞道。
柳如詩默默點頭。
林陽見是時候,便直接開了口:“尊長,既然此事還需調查,那麼,柳如詩暫且是無罪的,對否?”
“對。”
“那麼,請準許弟子帶柳如詩回去養傷,等調查有了結果,再做配合!”
“準!”
四尊長淡道。
可在這時,徐才光突然開了腔:“尊長,柳如詩當衆殺人,此乃鐵證!縱然薛翔身上無傷,或許也是她沒有刺到薛翔,若是就這麼放了她!難保她不會再害其他弟子!所以弟子懇請将柳如詩打入死牢!否則...所有弟子,怕是寝食難安呐!”
這話一出,柳如詩色變。
林陽也猛地朝徐才光望去。
但見徐才光身後的所有弟子全部站了出來。
“懇請尊長将柳如詩打入死牢!否則,我等寝食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