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瞪大了雙眼,整個人竭力的呼吸着。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隻覺得此刻的自己自脖子以下,全部失去了知覺。
而且...是在一瞬之間失去了知覺。
他心髒瘋狂的跳動着,大腦是轟的一聲,一片空白。
無盡的恐懼與震驚襲上心頭。
怎麼回事?
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突然之間,我的全身都失去了力氣?
究竟是什麼級别的存在才能悄無聲息的讓我變成這樣?
恐怕連師父都辦不到吧?
青年臉色蒼白,除了呼吸,已是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音。
那邊的雲少終于是意識到不對勁。
“什麼人?究竟是什麼人?快滾出來!快滾出來!!”
雲少歇斯底裡的朝着四周凄喊,驚慌失措,惶恐至極。
但周遭沒有任何人回應。
倒是居民樓上有不少人打開窗戶,奇怪的看着這一幕。
“難...難道是鬼?有...有鬼?有鬼!!”
雲少尖叫着,猛地起身,掉頭便跑。
然而...他跑了沒幾步,身軀如同好似觸電般猛顫了下,随後整個人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人瘋狂的顫抖着。
“啊...救...救命...我...我好難受...好難受啊...”
雲少艱澀的嘶喊着,整個面部完全扭曲起來,看起來尤為的猙獰。
他的一雙手更是瘋狂的撕撓着全身上下,整個人像是瘋了一樣,一道道猙獰的皿痕出現,不一會兒,雲少整個兒已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一些路過的人吓了一大跳,連忙打電話報警叫救護車。
很快,周圍響起了鳴笛聲。
林陽低聲道:“小蝶,你快些去學校吧,這裡的事情交給我處理。”
“好...好...”
梁小蝶也被面前的景象給吓懵了,人是下意識的說道,随後雙腿有些發軟,顫顫巍巍的走出了居民區。
不一會兒,巡捕趕到。
林陽打電話給了衛燕,讓她過來處理。
巡捕調了周遭的監控,倒是沒發現什麼異狀,也不見林陽動手的痕迹,且除了雲少渾身奇癢無比外,其餘人也都沒什麼事,便錄了個口供,讓林陽回家了。
雲少跟那青年則被送到醫院治療。
雲少渾身依然瘙癢難耐,且是間斷性的發作,止癢藥無用,打鎮定劑也無用,醫生不得不把他的雙手給摁住。防止他把自己的眼珠子給扣了。
雲家人都被驚動了,還以為是自己的兒子得了什麼怪病,一個個忙是聯系名醫專家。
青年則随着時間倒退慢慢恢複了力氣,可人還無法下床,隻能躺在床上靜養。
咔嚓。
這時,病房大門打開,一名白發蒼蒼穿着儉樸的老人快步走了進來。
“師父?您老人家怎麼來了?”
青年大為意外的看着走進來的老人。
“我再不來,我徒弟被人打死了都不知道!!”老人雙手後附走來,神情尤為的嚴肅。
青年怔了下,随後慚愧的低下了頭:“對不起師父,讓您丢臉了...”
“知道是誰幹的嗎?”老人沉問。
青年搖搖頭:“師父,我沒有看清楚對方的樣子。”
“什麼?”老人一愣:“你連對方是誰都沒看清楚,就被對方收拾了?”
“這...是...是的,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我隻是按照雲少的意思,去把那個丫頭拉過來,但就在我要碰到那丫頭的瞬間,我的全身突然沒了力氣,整個人倒在地上怎樣都動不了,然後就被救護車送到這來了...”青年道。
“這怎麼可能?”
老人也被青年的話給驚到。
“師父,我會不會是被人點了穴?”
“有這種可能!如果是隔空點穴的話,按理來講是可以做到的!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如果是隔空點穴的話,是不能太遠的,如果說你連對方的人都看不到,按理來講,他至少得距你幾百米甚至更遠,這世界上還沒有誰有這種能耐,可以隔這麼遠的距離點你的穴!”
“這樣嗎...”
“再者,點穴隻是麻痹你的神經,讓你無法動彈,不可能抽掉你的力氣,讓你瞬間癱瘓,目前任何門派的點穴手法都還不足以讓你這樣的武者癱瘓,我個人覺得這應該不是點穴所緻,而且,你的若是點穴,那雲少那些人該怎麼解釋?點穴還能把雲少點成那個樣子嗎?”
“那會是什麼情況?”青年好奇的問。
“我不清楚。”
老人搖了搖頭。
但在這時,老人突然注意到了什麼,将青年的胳膊擡了起來,卻是見他的胳膊肘側面有一個極為微小的針孔。
“剛才護士給你打針了?什麼針是這麼小的孔?”老人詢問。
“我沒打針啊,隻是給我開了些恢複的藥,讓我休息啊...”
“那這個針孔...”
老人凝視着其胳膊肘,倏然想到了什麼,臉色瞬變,人急忙跑了出去。
“師父,師父!”
青年急喊。
卻不見回應。
片刻後,老人折返了回來,手指上還捏着一枚銀針。
“師父,這...這是什麼?”青年奇怪的問。
“從雲少身上找到的銀針!就插在他的腋下...”
老人凝視着銀針,沙啞道:“你們...可能碰到了一個極為厲害的醫武高手!!”
“醫武高手?”青年一顫,呐呐的問:“有多厲害?”
老人閉目沉默了一陣,才緩緩開口。
“可能...比你師伯...還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