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唔!唔......”
拳打腳踢的聲音從小樹林裡傳出來,伴随着那發不出聲音的哀嚎,安琪兒被打趴在地,無數拳頭像雨點從天而降,将她一頓暴打!
全程幾個大男人沒有任何交流,他們貢獻着拳腳,下手都特别狠,又都避開了最要命的部位,一看就是專業的打手。
“唔唔......”
被套在麻袋裡的安琪兒側縮在地上,全程捂着腦袋,本能地保護着那張臉。
痛,劇痛!
她發不出求救聲,嘴裡被塞了很大一坨布,還帶着點臭水味,是濕的,把她惡心得想吐!
男人們并沒有憐香惜玉,全程替墨哥發洩着怒火!
而且一個個穿的都是皮鞋,那力道戳在一個女人身上,每一下都是緻命的疼痛!
都能讓她青一塊紫一塊。
捂臉的雙手要被踢廢了,很疼!撕裂一般的疼,安琪兒很快就堅持不住了,她痛暈了過去。
男人們還在對她拳腳伺候!
直到有個男人察覺到,“等等,她是不是不動了?”
大家才停下來,有人伸手拽掉麻袋,隻見這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被揍暈了,渾身所見都是傷,臉上也青腫了。
有人彎腰将手指伸到她的鼻子前,還有呼吸。
“沒事,隻是痛暈了。”有人拿出手機拍照片。
此時,公寓裡,張林墨坐在沙發,深潭般的眸子始終盯着手機屏幕,渾身都投射出一種嗜皿的氣息。
很快,手機屏幕亮起,有人将幾組照片發送過來,并附信息:墨哥,辦妥了。
他點開照片放大,看着被暴打暴揍緻昏迷的安琪兒,沒有一絲同情,恨不得再給她補幾腳。
看樣子應該是全身多處骨折。
張林墨給他回了一個字:好。
大約在晚上八點,躺了幾個小時的安琪兒才緩緩蘇醒,她感覺身上有一絲寒意,下雨了,那雨水沾染在傷口,是撕裂般的痛。
側卧在小樹林雜亂的草地上,她是被痛醒的。
嘴裡仍塞着那坨散發惡臭的布,喉嚨痛得發不出一點聲音。
她臉上蹭滿了泥土,特别髒,想伸手拿掉嘴裡那坨布,覺得呼吸很困難,思維清晰,手肘卻使不上力,她艱難地試了好幾次......
那手好像是斷了。
雨,越下越大......一顆顆無情地打落在身上,又激醒了那些沉睡的痛。
透過小樹林,她隐約看見了萬家燈火,試了好幾次,終于使出渾身力道翻了個身,擺爛地平躺着......
另一隻手好像傷得沒有這般嚴重,但是腰痛腳痛,渾身的劇痛在忍受着,她緩了緩才緩緩擡手握住了嘴裡那坨布。
輕輕地扯,還根本扯不出來。
用力的話,手臂痛到絕望......
她試了好幾次,一點點努力,終于将那布拽了出來,大口喘息着,那髒水順着喉嚨流入了胃裡,将她惡心得直想吐。
又側過腦袋吐了吐,她難受極了......
試着求救,可是聲音太虛弱,周圍的人根本聽不見。
雨,越下越大了......仿佛全世界隻剩下風雨聲。
她試了近五十次,才艱難地爬起來,每往外走一步都忍着強烈的劇痛,她的右腳仿佛斷掉了。
十分狼狽地拖着身子......安琪兒仿佛隻剩下一具軀殼。
十幾米的路,她走了足足半個小時,幾次艱難地站起,又幾次重重地倒下,但她的求生欲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