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一握着手機的手指微微有些發緊,她抿了抿唇,将這條消息看了三遍。
一時間并不知道該怎麼回複。
她猶豫了很久,也知道回消息是禮貌,更何況對方是長輩。
離回城大概還有20分鐘的車程,如果再算上買禮物的時間,再坐車去聖晚莊園,趕上晚餐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而小貓先生走的時候,她就對他說了,有時間幫他去看望奶奶。
這麼久過去,她可一次都沒有去過呢,也是失了禮節。
于是,瑾一在認真思索一番過後,她開始編輯文字準備回消息好的,阿姨,晚點見。
看着這行編輯好的文字,她想了想,又把‘阿姨’二字給删除了,用‘媽媽’二字替換。
盡管知道這麼做不好,但她不想讓蘭娟阿姨再次強調稱呼的事。
改好稱呼以後,把消息發送了。
很快,慕容蘭娟給她回了一個大大的笑臉,表示特别開心,緊接着又回了幾個字:等你喲!乖兒媳。
瑾一沒有再回複,她拿出了木雕小貓放在掌心,手指輕撫着那兩隻小小的耳朵,眸子裡沉澱着一絲憂傷。
自從有了心事,她每天都很少說話了呢。
坐高鐵回到了江城,瑾一第一時間來到了商場,剛才在路上就已經想好了等一下要給長輩們帶什麼禮物。
她工資卡裡有六位數的存款,這是以前省吃儉用下來的,今天的消費她沒有限金額,隻想給她們買最好的。
畢竟自己收了霍家不少東西。
她給霍爸爸買了茶葉紅酒,給霍媽媽買了燕窩和項鍊,給奶奶挑了個按摩枕頭還有營養品。
這麼一來,工資卡裡的錢所剩無幾了。
但她一點也不難過,覺得這是應該的。
瑾一去霍家之前,還特意回家換了衣裳,特意戴上了蘭娟阿姨送給她的那個镯子。
然後打了輛出租車,拎着這些禮物,她轉眸望着沿途的風景,不由得想起了君嶽。
他帶她回來的時候,會十指相扣她的手,會給她放音樂,即使是演戲,空氣裡也總會缭繞一絲暧昧的氣氛。
她又想他了......
觸景傷情,這個詞語竟會讓她有如何深刻的體驗。
他在幹嘛?忙嗎?累嗎?有沒有那麼一秒,也會情不自禁地想起她呢?
瑾一去了聖晚莊園,長輩們都特别開心,早就準備了一大桌子好吃的菜,沒有想到她會帶這麼多禮物過來。
驚喜感動的同時,長輩們對她說,“以後就空着手來,多來!這是自己家,哪有回家還帶禮物的道理?”
瑾一也隻是笑着看向大家。
君嶽不在,她仿佛代表了君嶽,奶奶的精神狀态特别好,拉着她又是聊天,又是下棋的,估計好久都沒有這麼開心了。
“布布啊,等君嶽半年後回國,你們必須把婚禮給辦了。”老人家一邊走棋,一邊語重心長地問她,“你是喜歡中式婚禮呢?還是西式?你喜歡教堂婚禮嗎?還是希望在清新的大草坪舉辦呢?跟奶奶說說,奶奶心裡好有個底兒,到時候也能給你做做主!策劃策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