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了?”
聽到他低沉富有質感的溫柔聲音,姜笙倒才算消了氣,她笑了,“沒吃飯,就談了點事兒。”
他頓了頓,帶着調笑的聲音傳來,“我不在你身邊,沒胃口?”
姜笙走進自己辦公室,坐在沙發上,“我在南洋餐廳碰到了蘇淩柔跟爺爺,爺爺知道我跟宮赫見面,對我的誤會估計又加深了。”
“不用擔心什麼,我會向他解釋。”他語氣帶着安慰,明明隻是隔着手機卻仿佛有種能夠讓人心安的魔力。
“想見我麼?”他溫聲問。
姜笙頓着,“什麼?”
“你要是說想見我,我立馬就出現在你面前。”他笑了笑,“不騙你。”
姜笙起身走到窗前,“開什麼玩笑,從TG過來也得需要時間,我要是說想見你難不成還能飛過來?”
“也許呢?”
他那邊的很安靜,可卻也隐隐聽到他走路的腳步聲,而姜笙心裡隐隐有了預感,怔着,“你......”
從窗上的投影折射到他的身影,姜笙詫異地轉頭,司夜爵聽着電話,就站在門口看着她,“這不是來了?”
司夜爵走到她面前,她像是心情極好,雙手圈住他的腰,眨了眨眼:“你還真的過來了?”
他兩手在她腰間一提,将她抱到桌上坐着,啞笑,“怕你被氣壞了,得過來哄你。”
“還哄我呢,你分明就是想......”不正經的事情。
“想什麼?”司夜爵溫潤的唇落下,一串密密麻麻的吻,麻酥,又微癢的感覺蕩着她的心,“難道這樣,你不快樂?”
姜笙臉頰暗紅,見他一副随時想使壞的模樣,抓住他的手,“大白天的,我不想跟你快樂!”
他掌上她後腰,而她貼着他兇膛,非常親密的姿勢,壓低聲問,“那你想跟誰快樂?”
她知道再這麼下去,他眼底的星火就得燎原了,雖然這個時候公司沒人,但她不敢打包票梵克叔叔會不會突然出現,她迅速轉移話題,“話說,你們查到那個男人想要保護的人是誰了麼?”
他擡起頭,濃重的眸色褪去一絲潋滟,他也回答,“是訓練營的人。”
“訓練營的人,難道......”
“你認識。”他低頭吻在她雪頸上,蓋了一個戳。
姜笙雙手放在他肩上,情不自禁縮緊指尖,“是跟羅櫻他們一個等級的......嗯。”
“嗯?”司夜爵動作頓住,好似故意的,逗弄的看着她那張如晚霞悱恻的臉。
姜笙咬了咬唇,尴尬地移開視線,甕聲道,“你能不能好好回答我!”
他笑了笑,“那就别亂發出聲音,很危險的。”
姜笙快要氣死了。
而司夜爵也沒再逗她,回答,“是黎教官。”
“竟然是他?”
姜笙一雙剪瞳黯淡下來,“難道黎教官就是那個‘内鬼’,他參與了萬绮的事情?”
黎教官她自然是認識的,隻是不敢相信那件事跟黎教官有關,而在那天射擊考場上,黎教官一直在場監督。
何珑珑被腹蛇攻擊,她出手救人被蛇咬傷時,黎教官跟羅虎是第一時間沖上來的。
如果黎教官提前知道會有人放蛇害她......
但當時如果何珑珑沒有驚動到蛇,那其他考核的成員也會驚到蛇,也會不慎被咬傷,他難道不會擔心這個問題?
可是那天黎教官的表現似乎對蛇會出現的事并不知情。
“黎教官為什麼會這麼做?”姜笙顯然疑惑,“那個男人肯護着黎教官,定是不會讓他以身犯險。”
司夜爵凝着她,“你知道有些人身不由己,有讓他不得不這麼做的原因。”
姜笙默然,也明了。
就如同她那晚的猜測,那個男人有“命脈”被人捏在手裡,而他重視的人,他的親兄弟,是黎教官。
那麼黎教官也一樣。
蘇淩柔很有可能就是利用黎教官跟那個男人的關系。
沒想到,她下了這麼一大盤棋。
從訓練營開始,她就策劃甚至掌握一切,而她為什麼非得要殺掉萬绮,隻是因為毒蛇的事情得有一個人來背鍋,萬绮跟自己的關系不好也是最合适的人選。
不管自己有沒有被毒蛇咬死,萬绮都得背這個禍端。
姜薇,她父親,她孩子甚至萬绮父母的事情,每一招看似順水推舟卻都藏着陰毒險惡,漂亮的軀殼下隐藏這樣狠毒的心思,老太爺都居然不曾發現。
她噓聲問,“是黎教官殺了萬绮麼?”
“不是。”
司夜爵幽幽道,“他那天見過人,但他撒了謊,因為人是他帶去的。”
姜笙明白,黎教官不是兇手,但也是“幫兇”了,她忽然問,“光是這些證據,能彈劾得了她嗎?”
司夜爵唇邊有了一抹笑,指腹壓着她下颌,吻她的唇,“你放心,我已經讓羅雀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