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用餐結束,司夜爵與姜笙送雪老太太走到門口,站在車前,雪老太太轉頭看他們,“等你們回去,替我向你父親問好。”
司夜爵點頭。
待雪老太太跟雪钺上車離開,姜笙目送車子走遠後,揚眉看他,“原來這送财童子是幫你的啊?”
他笑了,“你剛才怎麼不當着他面說他是送财童子?”
姜笙環着雙臂,“我跟他又不熟,說了還得罪人家。”
司夜爵摟着她,“按照輩分你是他表嫂,得罪了他也不敢說什麼。”
“明面上我們是離婚了,還要不要跟你繼續把日子過下去,看我心情。”姜笙推開他的手,朝羅雀開過來的車子走去。
司夜爵無奈,他現在恢複了,她又“記仇”了,那他還不如不要恢複呢。
*
陰暗的長廊,隻有一盞泛黃的燈幽幽映照着牆壁。
保镖提着剩飯菜走到一間鎖上的房門外,一如往常地開鎖,外層的門打開後,還有一扇譬如牢籠般鎖上的鐵門。
從鐵門裡朝房間看去,蘇淩柔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房間不通風,裡面的氣息很是難聞。
“喂,起來吃飯。”保镖粗暴地踢了踢鐵門,動靜很響,但蘇淩柔仍舊是無動于衷。
保镖見她不動,暗暗想着她該不會是出什麼意外了吧?趕緊掏出鑰匙将鐵門打開。
可就在保镖走近檢查時,蘇淩柔猛地起身将他撲在地上,瘋狂地撕咬着他脖子,無論保镖怎麼推,都無法把她從身上推開。
幾乎咬掉了他脖子上的一塊肉,蘇淩柔趁機摸走了他身上的槍,毫不猶豫地對着他開了一槍。
“碰”的聲。
皿漸染到她臉上。
蘇淩柔望着身下脖子皿肉模糊,被爆了頭的男人,發出瘋癫的冷笑,一齒皿口猙獰又陰森,“想把我關在這裡一輩子?做夢!要死,我也要拉着他們一起死!”
她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逃了出去。
斯頓莊園。
司夜爵與枭坐在書房裡下國際象棋,一個風姿卓韻,一個内斂穩沉,兩人在氣質方面都可謂稱得上是平分秋色。
枭落下棋子,“司先生來找我,可不隻是感謝這麼簡單吧?”
司夜爵見他戳穿,不緊不慢,“我其實是想來問您一些事情。”
他笑了笑,“你想知道笙笙這三年過得如何?”
司夜爵沒有否認。
枭撚着手中棋子,見他沒有再走棋,“她這三年來過得确實不太好,生父死在那場事故裡,孩子也沒保住,任誰遭受到這樣的打擊都支撐不下去。”
司夜爵放下棋子,風雲不變的臉上也有了動容,從他知道她懷了孩子,孩子還在那場事故中失去時,他就知道,終是他虧欠了她。
如果當初沒有把她從身邊推開,或許就不會遇到那些事情。
枭看了看他,“怎麼,她不肯原諒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