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醒來時天都已經黑了,在下午她知道了一個事實,禁欲過久的男人絕對不能惹,否則倒黴的隻有自己。
她裹着被單做走到衣櫥前,可打開櫃子,裡面全都是男士襯衫與訂制西裝,壓根就沒有她能穿的!
想到他下午說的那句話。
她暗暗咬牙,這該死的狗男人是故意的!
司夜爵在廚房内搗弄晚餐,姜笙穿着浴室拖鞋緩緩走下樓,嗅到廚房裡飄出來的香味時,肚子還真的抗議了起來。
司夜爵轉頭看她,霎時怔着。
姜笙身上穿着的是他的白色襯衫,剛好能遮住她大腿部分,一頭海藻般的長發披散在身後,松垮垮的袖子完全蓋住她的手,微微敞開的領口内,那道美景若隐若現。
早知道她就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沒想到,沒準備她的衣服真是自己折磨自己!
“司夜爵,好了沒,我餓了。”姜笙有氣無力地甩着袖子走到餐桌前找水喝。
司夜爵啧了聲,将火候調小。
走到姜笙身後将她圈入懷中,挑眉:“又餓了?”
姜笙抓起水杯的手抖了抖。
直到她肚子是真的咕咕響了,司夜爵嗤笑,揉着她腦袋:“逗你的,已經好了。”
司夜爵将晚餐端上桌,兩人,一素兩葷一湯剛剛好。
姜笙擡眸看着拉開椅子坐在對面的男人,男人臉頰即便帶着傷,可依舊俊美出塵,優雅矜貴,就連下廚都不染一絲煙火氣息。
實在是令人嫉妒!
“司夜爵,你是故意不準備我的衣服吧?”她端起碗筷,郁悶的問了句。
司夜爵嘴角上揚:“都說讓你陪陪我,我現在可是傷患呢。”
“我都半個月沒有回工作室了,也不知道現在工作室怎麼樣。”姜笙有些擔心梵克叔叔能不能忙得過來。
司夜爵替她夾了一塊肉:“放心吧,Soul工作室我一直讓人幫襯顧着。”
姜笙眼睫蹙動:“那你......不打算回司公館了?”
“我老早就想搬出來了。”司夜爵勾了勾唇:“有外人在,不方便我們恩愛。”
恩愛......
這詞彙她為什麼覺得有點顔色?
被迫在别墅裡陪他三天三夜的姜笙完全是熬過來的。
姜笙實在是沒力氣下床了,司夜爵就抱着她進浴室替她清洗。
而姜笙跟他“坦誠相見”的這三天早就不知道羞恥心丢哪了,光溜溜地被他帶進去,裹着浴巾帶出去。
司夜爵坐在床邊,讓她躺在自己腿上用吹風機替她吹着頭發。
指縫中穿過的發絲柔軟順滑,帶着洗發水的香氣,她的發質保養得很好,幾乎不見開叉。
司夜爵垂眸看着那張昏昏欲睡的容顔,動作跟着輕緩。
她對自己已經完全放下了過去的成見與防備,也适應了跟他親密,甚至她也開始在自己面前展露出小女人的一面了,他多希望時間能一直定格在這一刻。
可偏偏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這下都把姜笙的瞌睡給趕跑了。
司夜爵看到是父親的來電,也沒有回避的接聽:“有事?”
“你帶你媳婦離家出走了?”
他擡手揉着眉心:“隻是搬出來而已。”
司老爺哼道:“把電話給笙笙!”
司夜爵把手機遞給姜笙,姜笙怔着,接過手機接聽:“司叔叔?”
“笙笙啊,你們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你也不要介懷,他爺爺就是個老頑固,我也沒想到他老人家對貴族尤其對宮家的成見還如此的根深蒂固。”
司老爺語氣緩和的對她又說:“雖然你母親是宮家人,但你也不是代表宮家,宮家跟司家的事情那都是上一輩的事了,你放心,叔叔我還是支持你們的,不管他爺爺怎麼反對,你都是我認準的兒媳婦。”
“夜爵既然隻認定了你,我也希望不管發生什麼,你都不要輕易離開夜爵。”
姜笙頓着,怎麼有種司老爺把自己兒子的終生托付給她的既視感?
她牽起嘴角笑笑:“放心吧,司叔叔,我......”
看了眼“乖巧”坐在自己邊上的司夜爵,說:“不會離開他。”
司夜爵眼角輕挑,自己的父親這麼操心自己跟笙笙的事情,回頭他是得對他老人家好一些了。
司老爺滿意道:“好好好,至于他爺爺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你們倆年輕人就好好過你們的日子,我相信總有一天他爺爺也會接受你的。”
通話結束後,姜笙把手機遞回給他。
司夜爵笑眼眯着,跟一隻狡猾的狐狸般将她拉到懷裡:“聽到沒,爸讓你不要離開我。”
姜笙眉頭皺了皺,拳頭軟綿無力地打在他肩上:“不要得寸進尺,我是答應了司叔叔,但以後你要是敢做對不起我的事,我就帶着孩子改嫁!”
改嫁!
倆字深深的烙印在他心上,令他為之情動,雖然還沒登記,但她已經意識到她是他妻了。
司夜爵握住她手背吻着,壓低聲音:“你沒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