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AM集團。
司夜爵剛開完會,他從會議大廳走出來,剛接完電話的羅雀朝他走來,“爵爺,夫人在辦公室等您很久了。”
他一怔,蹙眉,“你怎麼不早說。”
羅雀委屈,“我想說的,是您讓我不要打斷您開會的啊。”
司夜爵匆忙回到行政部,推開門,姜笙就站在落地窗前。
他把脫下的西裝外套擱在椅背上,走向她,伸出手抱住,“笙笙。”
姜笙偏頭看他,“開完會了?”
司夜爵埋在她肩上,笑出聲,“羅雀沒告訴我是你找我,讓老婆大人久等了。”
“行了,也就等四十幾分鐘。”姜笙輕輕推開他,走到沙發前落座,倒了杯茶,“你閨女在國外受了委屈,哭了呢。”
司夜爵深呼吸,“誰敢讓我們閨女受委屈?”想到什麼,他臉色一沉,“姓夜的。”
姜笙笑了,“姓夜的哪敢,讓閨女受委屈的不是你們爺仨嗎。”
司夜爵扶額,“那倆小子幹的,還跟我有關系了。”
她挑眉,“兒子都随父親,這混賬,不都遺傳嗎。”
“我的好老婆。”司夜爵走上前,半跪式蹲在她面前,握住她手,“你不能因為兒子的混賬,把他們爹也帶上是不是,我哪舍得閨女受委屈。”
姜笙低頭凝視他,“是嗎,那閨女要跟姓夜的訂婚,你同意嗎。”
他脫口而出,“不同意。”
姜笙拿開他手,起身。
司夜爵把她摁回沙發,将她環在臂内,“笙笙,你聽我解釋。”
姜笙挑眉,一副看你解釋的表情。
他深呼吸,語重心長,“我不同意有兩個原因,第一,夜氏還沒穩住地位,暖暖現在跟他訂婚,所有的輿論都會壓向夜修堇,認為他是借助司家的勢力鞏固地位,夜修堇有野心,且好強,誰敢保證這些輿論不會影響到他,萬一他将來認為這些都是暖暖帶給他的,令他沒面子,傷害暖暖怎麼辦。”
在權力場,男人奮鬥,最忌諱外界的議論是靠女人吃飯,女人的家族可以強勢,但前提在,男人也擁有足夠的匹敵女方家族的權勢下,從而才能達到平衡。
這世間,本就沒有真正的平權,男人願意給予女人平權,是尊重。
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姜笙,但若非男方心甘情願示弱,而是真的弱勢于女方,在女方面前,男人擡不起頭,這樣的婚姻,走不到長久。
姜笙陷入沉思,司夜爵說的倒并沒有任何問題,她跟司夜爵,是司夜爵愛她,所以願意示弱,并不代表司夜爵畏懼她。
夜氏剛有不錯的起勢,但還沒穩住腳跟,暖暖跟夜修堇訂婚,對于外界而言,夜修堇是倚靠司家的權勢來鞏固夜氏。
其實,她是看好夜修堇的。
因為夜修堇确實有實力。
她想着什麼,“夜修堇,會是這樣的人嗎?”
“不怕一萬,那也怕萬一。”司夜爵把她抱起,橫她在腿上,“他們還年輕,尤其夜修堇,他的本事連雪钺都稱贊,若他真的喜歡暖暖,等他達到那個高度再與暖暖在一起,不就讓人心服口服了嗎。”
姜笙笑了笑,捏住他下巴,“人家是國王的小外孫,還用仰仗我們司家嗎,說白了,就是你們司家的人眼光挑剔。”
司夜爵握住她手,笑出聲,“笙笙不也是我們司家人嗎,這都罵自己家了。”
她一噎,抽出手,“你找時間跟夜修堇談談,據說,H國财閥的女兒柳小姐對夜修堇一見鐘情,前段時間都還求國王說婚事來着,咱們閨女看上的白菜,總不能讓别家閨女給供了去。”
司夜爵吻她,“是,老婆說什麼就是什麼。”
…
Y國,夜家。
戴爾端着一碗湯藥走到書房,聽到夜修堇的咳嗽聲,她推門,見他還在忙着公司的事,走過去,“最近天氣多變,又是發燒感冒的,就不能好好休息嗎。”
他手握拳狀,抵在唇前咳嗽兩聲,“讓您擔心了,我沒事。”
戴爾心疼他,“公司那邊讓你叔公先幫忙照顧就好,你這些年,太辛苦了。”
“不辛苦。”他說值得。
戴爾看到他電腦桌旁擺放着姜暖暖的照片,她拿起,“難得看到我兒子,這麼鐘情一個女孩。”
“父親不也鐘情您嗎。”
“才不是。”戴爾哼了聲,卻也不見得生氣,“你父親當年并不想娶我,是被迫娶的,以前他不喜歡我,隻是結婚後才慢慢改變的。”
夜修堇笑了,“至少父親現在很愛您。”
“那你呢。”她放下照片,看着夜修堇,“對暖暖的喜歡,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