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芷珊沒說喜歡,但也沒摘下。
秦若何看她臉上糾結的小表情,攬住她腰,她猝不及防貼進懷,怔了幾秒,“你别得寸進尺。”
他低頭,輕聲笑,“沒得寸進尺。”傾向前靠近,唇抵在她耳畔,“滿足了。”
溫熱氣息,拂過她耳朵,低沉的聲音,撩得她耳鼓發癢。
莫芷珊稍稍避開,故作鎮靜的臉上,染上一團不難察覺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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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何将她送回莫家。
她欲推門下車,秦若何握住她手,揉她掌心,“就這麼走了嗎。”
掌心上傳來的瘙癢讓她有些不自然,“不然呢。”
秦若何掌心扣住她後腦勺,她下意識緊張,閉上眼。
但等來的吻遲遲沒落在她唇上,而是烙印在額頭。
極輕,極溫柔的動作。
見莫芷珊表情恍惚,秦若何揉她發頂,“進去吧,明天我接你。”
她視線不知道往哪裡放,“接我做什麼。”
他說,“約會。”
莫芷珊沒再說話,推門下車,快速進屋。
她靠在門後,手背抵在發燙的額頭。
秦若何也不是沒有過女人,卻在她面前扮起了純情。
比起純情,路晨才是真的,自己是他第一個女人,也是她主動的。
路晨很喜歡吻她額頭,他說,那是疼惜一個女人的表現。
所以在秦若何吻她額頭時,她感到驚訝罷了。
她接觸的圈子與路晨的圈子不一樣。
她十六歲在國外念書,就拍拖戀愛了,雖然隻是接吻擁抱,可過早的融入那些圈子,她所見的那些形形色色的東西,比同齡人更早的經曆,也讓她看透徹很多東西。
尤其還是在國外教育開放的影響下,她清楚成年男女,沒必要玩什麼純情遊戲,有感覺,基本切入主題。
别說國外,國内很多年輕人不都一樣嗎。
那些追求她的男人,說白了隻是想睡她。
因此她覺得路晨珍貴,是因為他在感情方面上真的單純,他從來不會因為他們的關系得寸進尺,即便要接吻,他都會問可以嗎?
他顧及她的感受,讓她第一次得到了被人珍視的感覺。
所以她忘不掉路晨,盡管她明白路晨終究是回不來了,
可偏偏秦若何這樣的男人,會讓她除了路晨之外,生出别樣的感覺。
那種感覺跟路晨是不一樣的。
她對路晨,是依賴,是信仰,是十足的安全感。
而對秦若何,卻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越是琢磨不透的人,越容易上頭。
翌日,又是延綿不斷的小雨。
空氣彌漫着濕冷,凍得莫芷珊的手都是僵硬的,她搓着手心,合攏抵在唇前呵氣。
秦若何的車泊在不遠處,他撐着一把黑色雨傘朝她走來。
停在莫芷珊面前,傘傾斜向她,“不冷嗎,在外面等我。”
她沒擡頭,“我以為你會來很快。”
所以她提前了十分鐘。
秦若何握住她冰冷的手,貼在自己外套内,笑了聲,“心急了嗎。”
她抽手,否認,“才沒有。”
秦若何把圍巾摘下,披到她脖子,她眼睫輕顫,圍巾上都是他的氣息。
不得不說很暖和。
他攬住她肩膀,将她帶到車前。
他們就像普通的情侶約會,去看了電影,沒包場,感受的是有旁人在的氛圍,是沒有人認出他們的接地氣的氛圍。
看完電影,秦若何帶她到高檔餐廳吃飯,當看到服務員端上來的是她喜歡的紫米八寶鴨,她驚訝,“這家餐廳也有八寶鴨嗎?”
她不是沒來過這家餐廳,可不曾見過有。
秦若何撩起眼皮看她,笑了下,“這家餐廳是秦家旗下的,你喜歡紫米八寶鴨,我特意讓人到内地聘請了當地的廚師過來做。”
莫芷珊愣住。
秦若何替她勺着内部的八寶糯米飯,遞到她面前,“嘗嘗。”
莫芷珊拿起勺子,嘗了口。
味道确實跟她在内地吃到的八寶鴨是一樣的。
他看着她,“好吃嗎。”
她點頭。
秦若何替她舀湯,“以後想吃,随時可以過來,免費。”
她笑出聲,“天底下哪有免費的午餐。”
“等你變成這家餐廳的老闆娘,不就免費嗎。”
她一噎,猛然咳嗽,别過臉去,“我可沒考慮要跟你複婚。”
秦若何挑眉,沒說話。
忽然有人抱着一束玫瑰走進來,而那女人正是昨天在商場上跟秦若何一起的那位短發女人。
她微笑着把花束遞給莫芷珊,“夫人,這是老闆為您預訂的花,請您收下。”
莫芷珊雙手不停使喚的接過,花束裡面準備了個正方的紅色小盒子。
莫芷珊把盒子打開,是一枚粉色的鴿子蛋鑽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