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半,正在歇業中的東門會所正門外,停泊一輛豪車。
保镖将車門打開,映入眼簾,是一雙高跟鞋,緊接着,走下來的是一位穿着紅色吊單裙,肩胛披毛皮草的女人。
女人妝容精緻,相當豔麗,一頭長卷發傾瀉在身側,她身段窈窕,性感,是東洲島上罕見的港風美人,連經過的路人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保镖推她推開會所大門,會所大門是歇業狀态,除了無奈的工作人員,基本沒有客人。
服務員這時走上前,“抱歉,這位小姐,今晚我們不營業。”
南卿撩動着長發,舉手投足都是萬種風情,連那名服務員都愣了下,“我不是來消費的,我是來找你們張老闆的,麻煩通告一聲。”
有人去通報,張老闆正在為被南家扣押的酒水一事所心煩,但聽到有人要見他,他不免有些警惕,“誰找?”
“是一個女人。”
張老闆怔了下,也稍微松了口氣,隻要不是南家的人,是誰都好。
南卿坐在包廂等候,張老闆推門進去時,倏然愣住。
沙發上坐着的女人,明豔動人,是隻一眼,就過目不忘,男人都是視覺動物,看到這等絕色,确實挪不開視線。
這世間美人都享有的特權,就是男人的寬容對待。
哪怕這個男人正惱頭上,在面對一個嬌滴滴的美人,氣都跟着消了,要是長得醜點,那就是挨罵的份。
他笑着走上前,“這位小姐,您要找我?”
南卿起身,好似風拂柳般走到他面前,笑起來,“你好,張老闆,我是黑崎小姐的朋友,我姓倪,叫倪蝶,蝴蝶的蝶。”
張老闆恍惚了下,總覺得這名字有點不對勁。
可看到美人巧笑,他根本沒來得及多想,趕緊伸出手,“倪小姐客氣了,快請坐。”
南卿坐下,整了整身上的毛皮草披帛,“對了,黑崎小姐告訴我,東門會所生意不錯,介紹我來玩着,可我一直沒時間,沒想到今天竟然歇業了。”
張老闆表情有些尴尬,“這…是我們今天的酒水沒到,所以沒辦法接待客人為了。”
南卿故作驚訝,“你們會所都有酒水供應啊,怎麼會沒到呢?”
提到這,他就不悅,“這還不都是南家扣留了我那批酒水,南家不肯放行,我們會所就沒辦法營業。”
“這樣可不行,你還有這麼多員工要養着,少一天的營業額,損失多大呀。”南卿說完,手放在他腿上,“張老闆,我跟黑崎小姐關系非常好,我早就聽聞南家的嚣張了,沒想到,他們連商人都針對。”
張老闆舔了舔幹涸的唇,不敢動,不曾想這美人太過于奔放,不愧是能跟黑崎芳子處到一起的女人。
或許是她對南家也表露了不滿,且他也知道那南家少爺跟黑崎芳子的關系有多僵硬,放松了防備,“我們都是在南家的地盤上,又能怎麼辦呢?”
南卿嗤笑,“南家算什麼,等普佐先生把南家擠出東洲島,咱們還用得着怕南家嗎。”
張老闆小心翼翼,“倪小姐,在南家的地盤上,這話可不能亂說。”
“放心吧,這裡就你知我知。”
南卿靠近他,“張老闆,其實我今天來,是因為黑崎小姐知道您有困難,特地派來我幫助您。”
張老闆疑惑,“幫助我?”
他跟黑崎家的交集,并不深,黑崎小姐會無緣無故幫助他?
南卿紅唇微微浮起,“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張老闆不想因為南家,而斷了自己的财路吧?”
他開始猶豫,似乎有了動搖。
南卿把人喊進來,好幾個保镖将事先準備好的一箱箱酒水抱進包廂,放在桌面上,有一箱酒水是打開來的。
南卿把一瓶紅酒取出,“您要不要看?”
張老闆接到手裡,驚訝,“這些是…”
南卿笑容深邃,“都是您預訂的那批酒水,不瞞您說,黑崎小姐在南家渡口安插了不少眼線,他們可是幫了很大一個忙呢。”
張老闆沒想到,最後幫他的人,竟然是黑崎小姐。
南卿挑眉,“如何?”
“好,真是太好了。”他想到什麼,神色稍僵,“可你們怎麼向南家交代?”
她手指卷着發梢把玩,“我們用了一批假酒,換成被扣留在那裡的酒水,他們不會發現的。”
及時的雪中送炭,讓張老闆非常的高興,甚至還讓服務員進來要把酒水搬回倉庫,然而,南卿卻喊住他們,“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