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莫擡手擋住臉,稍微把頭偏到一旁,要不要這麼離譜?
司穆言笑了下,“姚同學,真巧。”
“是挺巧的。”姚樂也笑,站到一旁問,“你們也在這吃飯?”
“是的呢,剛吃飽。”司穆言說完,摟着身旁的南卿給她介紹,“這是我太太,南卿。”
南卿也笑着跟她打招呼,“你好。”
視線朝身旁的肖莫瞥去,難道她就是那位姚小姐?
姚樂也看向肖莫。
司穆言意味深長的笑了下,“他是肖莫,我朋友。”
姚樂點點頭,“哦,原來叫肖莫啊。”
肖莫咬牙一笑,“呵,沒想到啊,這帝都真就這麼大點地方。”
說什麼再也不會遇到,打臉來得真猛。
南卿湊到司穆言耳邊,“他們倆是怎麼回事啊?”
司穆言輕笑,“就那回事吧。”
抵達一樓,他們幾人從電梯走了出來,肖莫跟姚樂走在後頭,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轉頭看向姚樂,“你不會是我身上裝了什麼定位器吧?”
姚樂怔了下,搖頭。
“那怎麼可能呢,帝都也不差這一個餐廳吧?”
姚樂聳聳肩,“可是整個帝都能排得上名次的最高端餐廳也不多啊。”
肖莫笑了,“你就不能換個低端點的?”
“反正,我也知道你名字了。”姚樂笑了笑,率先離開。
肖莫啧了聲,感覺虧大了!
司穆言把車開過來,南卿剛上車,他就将車門給鎖了,等肖莫要開的時候,走到副駕駛叩擊車窗,“你啥意思啊?”
司穆言看向他,笑了下,“我們夫妻倆還有事,你自個看着辦吧。”
“不是,你——”
看着車子就真把他丢下,揚長而去,肖莫給氣笑了,合着吃飯的時候不嫌他是燈泡,現在就嫌他是個燈泡了?
呵,這就是男人的嘴臉!
肖莫叉着腰站在原地,看向已經走到車前的姚樂。
姚樂打開車門坐進去,她剛系上安全帶,副駕駛位就坐上來人了,她愣了下,看着肖莫,有些驚訝,“你不是跟他們離開了?”
“人家是夫妻倆,我去當什麼燈泡,何況那晚你蹭我車我也沒說什麼吧。”
姚樂點頭,将車驅離。
途中,看到姚樂開車是真的飄,肖莫一直抓着把手不放,“你開車技術能不能再好點,我都怕把命交代在這了。”
姚樂說,“我是正常速度。”
“你在市區内八十邁超車呢,哎哎哎,慢點!”
肖莫一直提心吊膽,直到她把車停在帝瀾河道旁,肖莫朝窗外看了眼,“這是哪?”
“天橋底下啊,你不住這嗎?”
肖莫,“......”
如果他有高皿壓,現在直接就皿壓飙升人沒了。
他咬牙切齒,“你有病吧,我什麼時候說我住天橋底下了?”
姚樂轉頭看他,“你上車到現在你告訴我你住哪了嗎,你讓我送你去哪?”
肖莫,“......”
他仔細想了想,的确沒說過。
肖莫深呼吸,點點頭,“世紀酒店,麻煩掉頭謝謝。”
姚樂這才調頭返回,直至抵達世紀酒店,肖莫下車時扔了張聯系方式到位置上,“沒事别給我打電話,不見。”
說完,踏入酒店。
姚樂将座位上的聯系方式拿起,忍不住笑了聲,這家夥還挺可愛的。
…
司家老宅。
司老爺回來後,沒閑着,将院子的清理得幹幹淨淨。姜笙跟司夜爵在門口貼了新對聯,忽然就有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了。
司老爺緩緩站起身,“夜爵,你媽媽的墓地我也好些年沒去清理了,你今天跟笙笙陪我過去一趟吧。”
司夜爵點頭,“好。”
下午一點半,他們便開車出發前往墓園。
墓園在山腳下,是一片很幽靜的地方,前方是空曠的田野。
司老爺帶着他們來到一座墓碑前,裱在墓碑上的照片是夜悠生前的模樣,笑容也很美,溫婉動人。
譬如衆人而言她生前是娛樂圈第一美人。
“數年都沒來看你了。”司老爺将墓碑前已經幹枯的花束拿開,“過年了,我現在帶着兒子兒媳來看你呢,孫女孫子都長大成家了,這一眨眼,數十年還真就過去了啊。”
司夜爵把手裡的東西放下,“爸,先給媽清理一下雜草吧。”
司老爺點點頭,便也戴上手套将墓碑旁的雜草都清理掉,姜笙也着手幫忙。
過了半個小時,墓碑周旁覆蓋的雜草都被清理得幹幹淨淨,司老爺将新的一束白玫瑰擱在墓碑前,也放了一筐果籃,挑都是她生前喜歡吃的。
司老爺并未離開,而是在墓碑前待了片刻,司夜爵跟姜笙都沒打擾,先走出墓地,遠遠看着。
“你說,媽走得這麼早,爸這麼多年都還一直念想着她,想必他們曾經一定很愛彼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