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慵懶靠在司夜爵兇膛,被司夜爵抱下樓,身上早已換了睡裙。
雪白透紅的肌膚在熾白色燈影下玲珑剔透,傾瀉在她身後如海藻般的青絲,泛着藍色光澤。
入座,司夜爵并未放開她,而是讓她坐腿上,悉心替她布菜,“先吃飯,飯菜都要涼了。”
姜笙坐起身,“那還不是你的錯?”
原本是想洗手。
結果連澡都給洗了。
司夜爵遞送一塊排骨到她嘴邊,眼底含笑,“乖乖吃飯,晚上你怎麼罰回來都行。”
姜笙将排骨吃到嘴裡,把骨頭吐底盤上,指着那盤蝦,“幫我剝。”
司夜爵輕聲笑了,也替她剝掉了蝦殼。
他垂眸望着姜笙,忍俊不禁起來,“吃蝦的樣子真是跟我們暖暖一模一樣。”
姜笙轉頭,把一直蝦喂送到他嘴邊,“畢竟是我生的,能不像嗎?”
司夜爵順勢咬住她手指,眼尾吊着笑,“嗯,将來暖暖長大,能跟你一樣不肯讓自己吃虧,我也就放心了。”
姜笙頓着。
話說起來,暖暖之前被冒犯的事也不知道會不會給她造成什麼影響。
雖然平時完全看不出暖暖有任何異狀,但暖暖畢竟是女生,她還是得多多關注一下暖暖這孩子。
司夜爵捏起她下颌,“再擔心暖暖嗎?”
她回過神,司夜爵雖然恢複記憶了,但失憶後的事情他說他還記得,那應該也知道…
姜笙握住他的手,“暖暖現在也算是個小姑娘了,我想…讓十七教暖暖一些防身術。”
司夜爵揉着她發頂,“可以,讓暖暖多一項本事,不會吃虧。”
“對了。”姜笙想起什麼,“我讓我一個朋友暫時先在司公館住下了。”
“你說的那個朋友,是那位陳家千金?”司夜爵微眯眼。
姜笙點頭,她知道陳叔肯定會通知司夜爵的,“你不會介意吧?”
他指腹輕拭去姜笙嘴角油漬,壓低聲嗓,“既然是笙笙的朋友,我當然不會介意。”
次日。
陳寶寶到soul珠寶來找姜笙,姜笙見她沒休息好,問,“是住不習慣嗎?”
陳寶寶揉着額頭,“倒不是,隻是昨晚想到太多事情,失眠了。”
在司公館,她也見到那倆孩子,那倆孩子的确是挺好相處,甚至還很聰明。
姜笙知道她是在煩惱什麼,無非是因為寇婉跟那家人的事。
她也清楚,陳寶寶一直躲着确實不是辦法。
梵克站在門外敲了敲門,姜笙擡頭看過去,梵克走進來,“笙笙,寇婉小姐又來了。”
姜笙看向陳寶寶。
陳寶寶站起身,“讓我去見她吧。”
姜笙點頭,“我跟你一起。”
陳寶寶沒有拒絕。
寇婉在接待室等候,她顯然不是一個人來的,但好在沒有帶記者。
姜笙與陳寶寶出現在門外,寇婉臉上的驚訝也一瞬消逝,變得陰沉起來,“你們果然早就認識啊。”
“陳媛?”
易夫人站起身,情緒激動起來,“果然是你,難怪我們找不到人,原來還真是改名了,你還我兒子的命來!”
易夫人要上前扒拉陳寶寶,姜笙攔住了她,“這位太太,請您注意一下,這裡是soul珠寶公司,不是讓您來鬧事的地方。”
易夫人搪開姜笙的手,指着她,“你跟這女人是一夥的,這女人殺了我兒子,你也有膽子跟這種殺人犯在一起?”
陳寶寶臉色倏然沉下,“易夫人,别忘了是您兒子先拿刀要挾侵犯我的。”
“呸!”易夫人碎了口唾沫,“你要是不勾引我兒子,我兒子會犯這種糊塗?你不就是陳家千金嗎,你父親是上面的人,他當然會幫你,可憐了我兒子被你這種女人害死,你還有臉在這裡搬弄是非?”
陳寶寶欲要說什麼,姜笙擡手制止,面不改色看着易夫人,“但凡懂得法律的人都知道,陳小姐的做法屬于正當防衛,難不成易夫人的意思是,法官是被陳父收買了?”
易夫人怔着,更是氣急敗壞,“你少在這裡妖言惑衆,這件事跟你沒關系,别多管閑事。”
姜笙環抱雙臂,“我身為這家公司的老闆,見不得人在我們公司裡鬧事,也見不得有人在我眼皮子低下颠倒黑白。”
陳寶寶看向姜笙,眼底多少都有些意外,畢竟她沒想到姜笙這般維護自己。
易夫人顫抖,“你…”
寇婉這時走過來,“爵爺太太,這的确是我們跟陳媛的私事,你不覺得你管得太寬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