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幾天,内閣就被查了個底朝天,所有跟泰勒有交易的大臣紛紛被拉下水,可得知泰勒也被拘留調查之後,他們仍舊選擇沉默,企圖想要拖延時間。
隻要警方沒有拿出有力的證據,他們自知不會被定罪,都抱着僥幸心理。
夜修堇來到審訊室外,透過窗戶看向被審問的泰勒老先生,泰勒老先生态度依舊高傲,不認跟那些大臣的交易。
雪钺站在他身旁,“若實在拿不出證據,這老家夥沒幾天就會被釋放,夜修堇,你想好該怎麼做了嗎?”
夜修堇皺眉,“其他人的态度呢?”
“除了内務大臣自己願意頂罪之外,其他人死活不肯認,看來泰勒很有把握。”
夜修堇微眯眼,沉思片刻,“看來,隻能從内務大臣身上尋找突破口了。”
他是唯一肯認罪且願意頂罪的人。
想必他有把柄在泰勒手裡。
雪钺拍了拍他肩膀,“隻有三天的時間,你加油吧。”
說罷,他轉身離開。
夜修堇來到内務大臣的拘禁室外,坐在裡面的中年男人面容消沉,顯然失去自由的滋味并不好受。
看到夜修堇,他微微怔住,避開視線默不作聲。
“閣下是真的願意背這個罪名嗎?”
他咬了咬牙,“我不明白殿下您的意思。”
“沒關系,反正抓到一個是一個。”夜修堇靠在門外,“你們任何人都逃不了。”
内務大臣表情複雜,沒說話。
“聽聞您很疼愛您的千金吧?”
他面色驟然一變,“這件事跟我女兒沒有半點關系,還請殿下不要将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您女兒無辜,那其他人就不無辜嗎?”
夜修堇回頭看向室内,眉目漠然,“據我所知被你們侵害利益的無辜商人損失慘重,卷入投資詐騙裡頭,被賣了都還傻傻的給你們數錢,有的甚至傾家蕩産。”
内務大臣緊抿唇,放在腿上的手捏緊。
夜修堇輕聲笑,“當然,他們是甘願掉入圈套裡頭,若不是為了貪圖那點利益,誰會舍得下皿本?可即便他們貪心,那設下圈套宰殺那些肥羊的你們也并不無辜。也難怪,我外公都沒能查到泰勒背後所做的交易,看來他這個幕後做得還挺謹慎,即便出事,也有你們這些替罪羊。”
内務大臣擡起頭,看着夜修堇,“我有罪,我認,反正我已經落得這個地步,不管什麼結果,我都接受。”
話裡的意思,是無論夜修堇問什麼,他都隻認自己的罪,但不會供出泰勒。
夜修堇點頭,“我明白,可是您入獄了,您的女兒跟太太可就沒那麼好受了。”
“殿下!”内務大臣情緒湧上來,“說了這跟她們沒有關系!”
“有沒有關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您以為您背鍋頂罪,您的家屬會過得好嗎?”夜修堇淡寫輕描的說,“還是說,泰勒會善待您的家屬,又或者他會真的救您出來?”
内務大臣面部表情僵滞。
夜修堇視線停落在裡面的人臉上,“您在獄中度過十幾年,您的親屬在外面遭受怎樣的委屈,您會知道嗎?何況,這錄音是從您這裡被曝光的,您打亂了泰勒所有的計劃,讓他被迫調查,您真以為您頂罪他就會放過您?”
内務大臣緊抿唇,額角滲出冷汗。
“之前那名女囚犯是怎麼在獄中被毒死的,您敢保證您的下場不會落得跟那名女囚犯一樣嗎。閣下,您可想清楚了,畢竟一條船上的人在翻船的時候,都隻想着活一個,其他人自然就不能有活路,包括您。”
夜修堇意味深長的看他一眼,頭也不回地離開。
這邊,内務大臣府邸。
因為丈夫被查,恐怕會面臨坐牢的風險,内務大臣的太太連夜就買好飛往F國的機票,打算帶着女兒出境避一避風頭。
母女倆收拾好行李,剛要出門,庭院外停泊數輛車。
她們臉色都跟着變了。
隻見從車内走下幾名黑衣保镖,“夫人,很抱歉,恐怕你們無法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