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哪能說什麼,人家是Y國财閥,富可敵國,與貴族關系密切,能瞧得上普通豪門的女人嗎?
要說,嫁一個皇室的公主,都算綽綽有餘。
雪钺向他們說失陪,持着酒杯走向安東臨,與他敬酒,安東臨受寵若驚,笑說,“雪先生,應該是我敬你才是。”
雪钺話語鄭重,“您是長輩,我與您合作,理應是我敬您。”
安東臨便不再多說什麼,對方不在乎繁俗的東西,他自然也不較真這個,接受了他的敬酒。
站在安東臨身旁的老董笑着問,“安董,令千金怎麼沒跟您來啊。”
安東臨回答,“我女兒不習慣這種場合。”
另一位高管帶着奉承的意思,“據聞安董千金當初因一場意外,沉睡了十一年,如今能夠醒來,也是安董數年來堅持做慈善感動到了老天爺呢。”
安東臨笑而不語。
其實他看得明明白白,帶着自己的千金到這種場合,無非就是攀附權貴。
他不讓自己女兒出席這種場合,就是不願意把女兒當成交易的工具,畢竟他隻有這麼一個女兒。
待到宴會結束,安東臨喝得有些多,幾乎都走不穩路了。
雪钺讓保镖送他回去,便先行離開,兩名保镖過後才攙扶着安東臨走出酒店。
雪钺獨自先回酒店,在走廊上,卻碰到了陰魂不散的藍雪。
他眼色微沉。
藍雪見終于等到他,帶點委屈且楚楚可憐的表情走上前,“雪先生,您怎麼不接我電話啊。”
雪钺笑了聲,“每個女人都給我打電話,我接得過來嗎。”
他越過她身旁,朝客房走去,藍雪忽然繞到他面前,攔住他,“雪先生,我知道這太突然了,但…請您給我一次機會。”
雪钺挑眉,“哦?給你什麼機會?”
藍雪垂下眼睑,故作羞澀的神情,“您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雪钺俯身湊近她,“包括上/床嗎。”
藍雪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臉頰微紅,“隻要您願意。”
雪钺笑了,他直起身,松了松領帶,“不過可惜,今晚我約了别的女人。”
藍雪一怔。
雪钺繞過她,藍雪忽然抱住他手臂,“我不可以嗎?”
雪钺眉頭皺了皺。
藍雪故意貼近他,整個人恨不得黏在他身上,她刻意穿了領口很低的衣服,以雪钺的角度看,不可能看不到。
她柔聲說,“雪先生,您在Y國說您很喜歡我。”
雪钺視線落在濃稠的夜色外,笑出聲,“這話,我對很多女人都說過。”
他将手臂抽開,捏着藍雪的下巴,“我身邊不缺比你貌美,又出色的女人,誘/惑我,還差了點火候。”
藍雪面色稍顯難堪,她輕咬唇,“可那些女人求名分,我不求。”
他放開她,掏出手帕擦拭觸碰過她的指尖,“那些女人家世顯赫。”
“家世顯赫”四個字直擊藍雪内心,沒等她回過神,雪钺将手帕丢到垃圾桶裡,眉眼仍帶笑意,“當初說喜歡你這樣的,讓你做我衆多的情人之一,不過是開個玩笑,你居然會當真?”
“雪先生這樣玩弄女人真的好嗎,我是當真了。”藍雪看上去很是難過。
偏偏這招裝可憐對他也不管用,“你當真,就跟我玩欲擒故縱那套嗎。”
她倉惶找了個借口,“我…我當時隻是沒想好,并不是欲擒故縱。”
雪钺呵的一笑,“那現在就想好了。”
“是的。”藍雪大膽走近他,使勁渾身解數拉起他手摁在心口處,“我是真心的,雪先生,隻要您願意,今晚我就是您的。”
隔壁客房的門偏偏在這個時候打開,明承熙卸妝洗過澡,頭發都沒吹幹,穿着浴袍出來接個外賣電話,真不巧就碰到這場面。
這下,六目相對。
明承熙視線落在藍雪按在心口的那隻手,啧的聲,“喲,藍小姐在走廊上,都這麼饑/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