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離婚了,那就該離得徹底,你也看到了,她對你的死活要是有過在意,你病倒的時候她人呢?”
司夜爵病重住院,姜笙始終沒有出現,若不是有蘇曦跟枭的抗體,他能這麼快恢複?
雖然三年前那件事,姜笙是無辜,夜爵對她是真心真意。
而她那場意外也失去了腹中孩子,失去了父親,甚至連羅櫻都死了,他是可憐她。
但他也不想再讓自己孫子遭受意外,該斷還是要斷清得好。
蘇曦不動聲色的聽着。
當年他們離婚的新聞她是知道的,躲藏了三年好不容易能換個身份出現在他面前,以“蘇曦”的身份重新獲取老太爺跟司夜爵的信任。
可沒想到,姜笙那賤人還活着。
不過,活着又如何。
她當年能做出那場意外,也能讓她再出現意外一次。
她斂了心思,故作驚訝,“原來那位小姐是司先生的前妻啊?”
“蘇小姐還沒結婚?”司夜爵輕晃着手中的紅酒杯,暗中的酒漬蕩漾,在燈下染上一抹光澤。
蘇曦頓着,垂眸,“還沒,老師很多事情都交給我,我太忙了,沒時間談對象。”
他漫不經心的問,“可有心儀的人?”
蘇曦抿唇一笑,擡眸,“司先生為什麼問這個?”
“随便問問。”他把杯中酒飲盡,喉結随着下咽的動作滾了兩下,有着說不上來的性感與野欲氣息。
三年不見,他氣質沉澱得愈發成熟,深沉,比從前更多了一絲儒雅氣韻,就連眼神都變得深不可測,甚至更讓人琢磨不透。
以前她迷戀的是他的清冷矜貴,不被世俗紅塵牽絆,果斷淩厲。
她嫉妒姜笙,也恨姜笙。
因為姜笙得到了司夜爵全部的愛,從三年前他替姜笙擋那一槍後,她内心是崩潰的,甚至她羨慕姜笙。
司夜爵能為她連命不要。
既然她回來了,而他們已經離婚了,老師隻要能治愈得了司夜爵,那他會不會能為此感動?
飯宴結束,老太爺走到門口,轉身對羅雀說,“你們把蘇小姐送回去吧。”
羅雀看了看司夜爵,見司夜爵沒有異議,點頭。
蘇曦将瀉在身側的發絲攏到耳後,笑着,“不用了,我打車就好。”
老太爺擺擺手,“你就不用客氣了,我們邀請你過來吃飯怎能怠慢你,讓你打車回去呢?讓他們送你就好。”
随即上了車。
蘇曦轉身看向司夜爵跟羅雀,“那就麻煩你們了。”
車内。
司夜爵與蘇曦坐在後座。
蘇曦轉頭看他,“司先生不打算跟那位小姐解釋嗎?”
他眸色淡淡,“沒什麼好解釋的。”
“可我看得出來,司先生一定很愛她。”蘇曦看着司夜爵的臉,似乎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什麼情緒。
然而,并沒有。
司夜爵将車窗稍稍降下,讓風瀉進車内,也淩亂了他的發梢,“從哪裡看得出來?”
蘇曦頓着,不露痕迹回答,“女人的直覺。”
司夜爵轉頭看她,“人心是會變的,以前也許愛過。”
蘇曦心底猛地一跳,難道司夜爵跟姜笙之間有了什麼破綻?
她試探的問,“莫非司先生變心了?”
司夜爵忽然發笑,目光定格在她臉上,含着深不可測的意味,“蘇小姐認為呢?”
她内心一顫,從來沒有被司夜爵這麼正視過,以前都不曾有過,而她過去期盼的不正是他的注視?
她在病房故意摔在他身上,他都沒有推開自己,如果不是那賤人突然出現打斷,也許......
“已經到目的地了。”司夜爵收回了視線,“蘇小姐,慢走。”
蘇曦笑了笑,“謝謝。”
她欲要下車,想到什麼回頭,“司先生最近有空吧?”
他眉頭輕皺,随口一答,“有。”
她關上車門,得意離開。
等她走後,羅雀才将車驅離,而司夜爵把車窗降到大,襲來的風消散車内香水的氣息。
羅雀從後視鏡看了眼,忍俊不禁,“姜小姐還真忍心讓爵爺您犧牲自己的美色。”
他一個外人都瞧得出來,這蘇曦對爵爺确實有點意思,都要約爵爺了。
司夜爵沒說話,眼眸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