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雀站在門外,張望了兩下:“爵爺在裡面吧?”
司夜爵起身走到她身後,冷瞥了眼門口的人,眼神要是能殺人,羅雀都不知道死多少百回了。
這混賬東西,就知道攪氣氛!
羅雀也不管他是不是想砍了自己,說:“爵爺,老爺子發來視頻了,說有要事!”
司夜爵回到辦公室,出現在屏幕裡的司老爺似乎早就在等他,瞧見他回到位置上坐下,才道:“笙笙的母親是宮家人?”
司夜爵眸色淡然:“是羅虎告訴您了?”
這件事他是讓羅虎去查的,連羅雀他都沒告訴。
司老爺面色沉了沉:“你爺爺六月中旬回國。”
“他老人家要回來了?”
“哼,這還不是因為知道了你有孩子,能不回來瞧瞧,你以為你能瞞得過他?”
司夜爵沒有說話。
他隻知道因為自己曾祖父跟S國皇室之間有一些淵源,所以跟宮家之間曾經也有一些糾紛。
他父親倒還好,隻是爺爺受了曾祖父的影響,對宮家人的印象就沒那麼樂觀。
所以查了姜笙母親身份背景的事情他才沒打算先告訴父親。
司老爺似乎知道他再想什麼,堪堪道:“她跟宮家的關系,你爺爺那邊我會替你先瞞着,等他老人家下個月回國怎樣再說吧。”
雖然自己兒子混賬了點,但他也隻有這麼個兒子了。
都三十好幾的人了好不容易有孩子還讨來個媳婦兒,媳婦兒要是還跑了他不真得打光棍一輩子。
司夜爵垂眸笑笑:“知道了。”
站在一旁的羅雀緊張道:“爵爺,老太爺他六月份真要回國了?”
“大概吧。”
他揉着額頭,比起他父親,他爺爺司昊天才是整個司家最難搞定的人。
因為受到曾祖父的影響,他爺爺對S國皇室跟貴族的人都沒有什麼好感,且他的脾氣要比自己的父親還要離譜,想要搞定一個脾氣又臭又硬的老糙漢,估計也得靠家裡那仨位小祖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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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姜薇特地打扮了一番,到郦宮酒店旋轉餐廳雅間會見了陸厲琛。
她剛走進包間,便看到包間裡除了陸厲琛,邊上還站着幾個保镖。
坐在正主位上穿着旗袍品茶的中年女人姿态端莊優雅,一頭長發卷發瀉下,保養極緻的她如同二十多歲的容貌,眉目如畫。
姜薇内心是詫異的。
不愧是貴族的女人,這儀态端容都是一般的豪門千金無法比拟的。
她品了口茶,撚着茶蓋斂去漂浮在上面一片茶葉,美眸輕擡:“讓我看看你的手镯。”
姜薇稍稍回過神,走上前将手镯取出遞到了她面前。
宮理理将手镯接過手中,上面的金色紋制确實與她手上的镯子是一對的。
這環镯本是姊妹一對,一隻在她手裡,而另一隻則在她妹妹手上。
“你母親這些年都在哪兒?”宮理理擡頭直視着她。
姜薇咬了咬唇:“她......她已經去世了。”
想到什麼她又趕緊補充道:“除了留下這個,她還留下了一家珠寶公司。”
“珠寶公司?”
“是的,維納珠寶。”姜薇故作難過:“遺憾的是,我......沒能讓......媽媽的公司發展起來。”
宮理理眉頭輕皺,她雖然不怎麼出門,但外界的一些新聞動态她還是頗有關注的。
維納珠寶前段時間一直都在風頭上,還有這個叫姜薇的女孩深陷陷害沈家大小姐的醜聞風波中。
如果不是因為她有她妹妹宮蔓蔓的手镯......
“沈小姐的事情真是你做的?”
“那不是我做的。”姜薇故作一臉委屈:“我是被陷害的,我跟沈大小姐并不認識,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來誣陷我。”
宮理理把茶杯放下:“你跟你母親蔓蔓的性格,怎會差這麼多?”
一句話,讓姜薇内心咯噔了下。
難道她懷疑什麼了?
姜薇額角冒着難以讓人察覺的細汗,面露為難:“我......媽媽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一直都是被保姆帶大的。”
“是麼。’
宮理理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她性子唯唯諾諾,格外小心,跟她妹妹宮蔓蔓确實差太多了。
宮蔓蔓離家出走數十年,杳無音信,如果不是因為這隻環镯,她也不敢斷定......
“既然你是蔓蔓的女兒,那今後你就喚我一聲姨媽吧,厲琛是你表哥,有什麼事找他便是。”
姜薇眼底藏着得意,表現得卻很含蓄:“明白了,姨媽。”
她來之前一直想着母親肖蘭的叮囑,維納珠寶絕對不能落打姜笙那賤人手裡,但已維納現在的情況,萬一那賤人要司夜爵收購的話,維納可就真不是姜家的了。
雖然維納珠寶她并不感興趣,但隻要是姜笙那賤人想得到的,她都絕對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