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你是?”
電話裡的聲音實在是太凄厲了。
又凄厲,又沙啞,甚至于沈湘聽不出對方的聲音是男是女。
“嘿嘿嘿。”那聲音猶如魔鬼一般,笑的森然極了:“你不記得我吧,我是你的夢,你的噩夢!”
“說不定我今天晚上就鑽進你的夢裡,把你折磨死!”
沈湘眼白一翻:“邱寸心!你神經病吧!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
那一端,果真是邱寸心:“你才神經病,你這個死東西!賤人!要不是因為你帶着幾個女人去我未婚夫的家裡對我暴揍一頓,我不會有今天這個下場!”
“要不是因為你給杜涓姗撐腰,杜涓姗興許早就死了!”
“沈湘!我一定會鑽進你的夢裡,狠狠的折磨你!”
沈湘:“你錯了邱寸心!你和杜涓姗之間,無論有沒有我們外力的幹擾,你都注定了會輸。”
“你可能一直都不知道為什麼!”
“我來告訴你!”
“你和君景瑜之間,隻有你們的初戀美好的回憶,而這份美好,也在景瑜長年累月等待的時間裡,給磨平了。
他對你的耐心和包容,遲早有一天都是會耗盡的。
因為他是個有皿有肉的人,有人該有的人情冷暖。”
“他受傷的時候,喝醉的時候,感冒發燒的時候,陪在他身邊的是姗姐。”
“他的胃不好。姗姐為了他能喝一碗養胃的豆面粥,專門去跑到鄉下買有機大豆,而且一粒一粒的挑揀最好的大豆。”
“請問你為君先生做了什麼?”
“你在君先生那裡除了索取,你還做了什麼?”
“你什麼都沒做!”
“你和君先生根本就沒有過共同的歲月,你知道歲月對于一個來說,有多重要嗎?”
“和命,一樣重要!”
“姗姐陪着君先生共同走過了八年!從你離開君先生沒多久的時間她就開始陪着他了,那時候也是他最為痛苦的時候,他的傷口是姗姐撫平的!”
“人生一共幾個八年?”
“邱寸心,你輸給了你自己,是你自己作的!你有怎麼能怪别人?”
“我非常明确的告訴你,關于君先生尋找姗姐這件事,我從來都沒幫過姗姐,因為姗姐不想連累我們!因為我當時自己的事情自顧不暇!”
“所以你怪不了任何人!”
邱寸心在電話那一端驟然哭了,哭的無比沙啞和凄慘:“怪我?怪我?原來都怪我?是我太任性,是我太自信,一切都是我的錯?”
沈湘:“......”
聽到邱寸心凄苦的語氣,她倒是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不過,沈湘對邱寸心沒有任何好感。
那麼一個死作,死作的女人,她是死是活,有多凄苦都是她應該承擔的。
和自己沒任何關系。
沈湘正要挂斷電話時,電話那一端邱寸心突然冷森森又惡毒的語氣說到:“為什麼,為什麼你那麼好命!為什麼所有男人都喜歡你!為什麼所有男人都喜歡你!你明明都生過孩子了,他到底喜歡你什麼!你不就是個賤貨嗎!”
沈湘:“莫名其妙,神經病!”
語必,立即挂斷電話。
她不知道杜涓姗說的那個他是誰。
是君景瑜?
怎麼可能!
景瑜隻喜歡姗姐,這誰都看得出來。
真是個神經病女人。
沈湘關了手機繼續刷碗。
“誰打來的?”母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