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直言到:“這是你們傅家的傳家寶,我不要。”
這種傳家的東西她拿了也覺得燙手,就像上一次夏淑敏給她的那枚玉镯差點給她帶來殺身之禍,直到前幾日,傅少欽還問她手镯的去向去了哪裡?
她心中好笑。
既然是她的東西了,她不是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可,不是這樣。
他會追問,他隻允許戴在她身上,并不允許她賣了或者處理了。
幸好她不是個貪财忘義的人,六年前她就把那枚镯子和夏淑敏的骨灰放在一起了,所以前幾日傅少欽問她,她才能那般有底氣的回答,镯子她保存的很好。
而這一對,既是傳家寶就更不可能賣了或者自行處理了。
戴着它,就是個累贅。
“我不貪财,也不會死乞白賴任何人的東西,有一天唯一長大了,你覺得我再無可利用的價值了,你肯定會把這一對镯子要回去,到那時候萬一我手腕長胖了,取不下來,你再把我的手給剁了我可就得不償失了。”沈湘說完,自己笑了。
笑的很灑脫。
沈唯一也跟着笑:“媽媽,你這個玩笑太好笑了。”
沈湘就是這個意思,她想告訴傅少欽她不是個拎不清的人,但她又不能讓自己的女兒沈唯一覺得媽媽和爸爸鬧矛盾了。
所以,隻能選擇這樣的玩笑話。
這話聽在傅少欽的耳朵裡,特别紮耳朵。
紮心。
對她這麼好,她還能說這些拒人于千裡之外的,能戳瞎人心髒的話。
這女人有心嗎!
他想扒開看看。
“讓你戴着你就戴着,唯一都五歲了,到了她十八歲成年了你是沒用處了,你要想我不把你的手剁了你就不要長胖。”男人的語氣無比平靜。
平靜到坐在中間的沈唯一聽不出來任何異樣。
她一會兒看着爸爸,一會兒看着媽媽,然後甜甜的說道:“媽媽,爸爸多關心你的身材啊,她就是讓你一直都是大美女,等我長大了,你還是大美女。”
沈湘:“......”
你跟你親爹怎麼就那麼心靈相通,那麼心靈相通啊!
她對沈唯一微笑了一下,然後将唯一的小頭顱摟在懷中,繼而轉過頭去冷冷的瞪着傅少欽。
冷冷的瞪着他!
視死如歸的眼神!
傅少欽壓根就沒看見。
司機看見了。
司機瞄了一眼就不敢看第二眼了,他快速的将眼神收回去,生怕眼神收慢了,再被四爺給挖了眼珠子。
為了緩和氣氛,司機甘當潤滑油:“那個,四爺......我們回家嗎?”
“我想去遊樂場玩兒。”沈唯一舉起了自己的小手手,高聲的,興奮的叫喊道。
沈湘立即出言阻止:“唯一,你昨天剛在遊樂場玩了一天,你不能每天都去,這樣不對,還有,你中午在餐桌上拿起辣椒醬糊那位阿姨滿臉的做法太野蠻了,小女孩不能這麼野蠻,今天爸爸媽媽都在你身邊,如果爸爸媽媽不在你身邊那個女人肯定不會放過你,那樣就有危險,明白嗎?”
沈唯一自信的笑道:“媽媽你放心吧,如果隻有唯一一個人的時候唯一才不會跟她打架,因為唯一知道打不過她,我糊她臉上辣椒的時候,是因為我知道,她不敢把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