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壓根就從來沒有把潘優鳴對她的付出,當做一回事兒。
就如同,當初秦震對她那般。
那一刻,田甯甯手中牽着六歲的孩子,渾然忘我的,一步步的朝着秦震走去,她嘴裡喃喃的喊道:“秦震,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你會愛我們娘兒倆?
不在......抛棄我們?”
秦震鄭重的點頭:“嗯!當然!我現在都已經落魄成這樣了,當然說話算話
我還想告訴你,雖然我父親死刑,我母親入獄
但是我們秦家的一些财産還是有的。
不僅如此,我秦家的人脈也多少還有點,和我結婚,我秦震絕對不會像你現在的男人這樣,唯唯諾諾,隻知道吃軟飯。
甯甯,我知道,你不喜歡吃軟飯的男人。
你當時隻是沒辦法。
對嗎甯甯?
他......”
說到這裡的時候,秦震陡然一指潘優鳴。
在秦震這段時日明察暗訪對潘優鳴的打聽下,他所了解的潘優鳴就是窩囊男人,靠着女人進了省城最好的私立醫院。
靠着女人一舉成名。
什麼最年輕有為的手術刀一把手。
無非就是個名頭罷了。
瞧瞧他那個一天到晚在田甯甯跟前做舔狗的樣子,簡直就是個鴨!
比鴨都不如!
“他就是個毫無任何根基的鄉巴佬!甯甯,你到底看上他什麼了?
瞧瞧他那個木呆呆的樣子。
像個死人!
你和這樣的男人生活在一起,甯甯你不覺得無趣嗎?
你大學時候那麼喜歡跳舞,那麼喜歡看文藝電影,那麼喜歡周遊全世界,你那麼喜歡浪漫,
跟着這個男人,你還能得到這些生活嗎?”
毫無疑問,這些全都說在了田甯甯的心坎上了。
潘優鳴實在不能給她。
倒不是潘優鳴這個人不浪漫,而是潘優鳴把絕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了治病救人方面。
還有一點,潘優鳴是個做大于說的人。
他從來不甜言蜜語。
但是,田甯甯仿佛就喜歡甜言蜜語。
這讓她有一種沁人心脾的舒适感。
她溫和的看着秦震:“秦震,你說的是真的嗎?以後陪我看電影,陪我旅遊全球沒有個角落?陪我一起跳舞?
都是真的嗎?”
“不!”秦震含情脈脈的說:“還有我們的孩子,我們真真正正的一家三口,一起去看電影,一起去遊遍全球任何一個角落。
我們一家三口,永永遠遠在一起。”
說到這裡,秦震便看着六歲的孩子:“還有濤濤,濤濤,你看着爸爸,你願意喊我爸爸嗎?
我是你的親生爸爸。
這是你的親生媽媽。
從今以後你再也不是孤兒了。
你是有爸爸有媽媽的孩子。
濤濤,快,到爸爸懷裡來。”
說來也奇怪,也許這就是皿緣的關系,六歲的孩子聽到秦震叫他的時候,他竟然真的一步步朝着秦震挪過去。
嘴裡還嗫嚅的喊道:“爸......爸爸。爸爸......”
“快過來!”秦震激動的喊道。
孩子的朝着秦震挪步的同時,田甯甯也不由自主的一步步的朝着秦震走了過去。
她絲毫不去體會,此時此刻,自己合法丈夫潘優鳴的感受。
她忘了,她是個有夫之婦。
她是結過婚的。
她忘了,她的丈夫就在身邊。
或許,潘優鳴在她田甯甯的心裡,永遠都不配發脾氣吧?
那一刻,潘優鳴從一開始沉默,帶呆滞,到大腦一片空白,在然後從大腦一片空白中,慢慢的回過神來。
他就這麼冷着眼看着眼前的一家三口。
直到田甯甯走到秦震的跟前,潘優鳴冷冰冰的從嘴裡說出幾個字:“你們猜猜,我做手術的人,如果殺人,動作有多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