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兩邊的測層巒高山,君景瑜突然對朱廣州說到:“停!”
此時,天剛蒙蒙亮。
這一整夜開車過來的路上,夫人一直都在睡,而且越睡越香。
一開始杜涓姗是枕在君景瑜的手臂上,後來君景瑜幹脆把車座給她放下,讓她舒舒服服的睡。
前面開車的司機都忍不住心疼的看了夫人好幾次。
夫人這是多久沒有睡個安穩覺了?
到底還是爺算計的周到。
真不能讓夫人流落在外。
時間長了,她能受死在外面。
哪怕爺是用了手段的呢,至少爺是為了夫人好。
而此一時刻,車子雖然停在了這山脈中,但是杜涓姗毅然沒有醒,君景瑜也就沒有叫她,就這麼胳膊毅然被她枕着,他半歪着身子,一直看着她睡。
知道天色大亮的時候,杜涓姗才悠悠轉醒。
這一覺,她覺得自己睡的很長很長。
她還做了夢。
夢中,竟然都是甜的。
她夢見了自己比現在年輕了十歲,大約二十四五歲的樣子,她和君景瑜在一起。
夢中的君景瑜也很年輕,比她還小一歲。
他穿了一身橄榄綠的軍裝,十分的英姿飒爽。
杜涓姗夢到的鏡頭竟然是二十多歲的杜涓姗,和二十多歲的君景瑜結婚了。
兩個人都是甜甜蜜蜜的。
真好。
這個夢又長又好,到後來,她還夢到了她懷孕了。
還清晰看到了他們的孩子。
這真是個美好的夢。
她甚至都不願意醒來。
是越來越強的光線,硬生生的把杜涓姗照醒的。
剛一醒來她都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
閉眼想了好一會兒,自己在哪兒?
鄒大奎的家傭房?
何有權的小矮房?
到底是哪裡?
杜涓姗愣怔了足足幾分鐘,才緩緩的想到,她這是在君景瑜的車裡。
一轉身,看到君景瑜正一手扶着另一隻胳膊,來回的捋。
“景瑜,你胳膊怎麼了?”杜涓姗問道。
“你枕的,麻了。”
杜涓姗:“......”
頓了頓,她又問道:“車......怎麼聽了,我們這是哪裡?”
君景瑜沒說話,他隻将車門推開自己先下車,然後雙臂一展,便将杜涓姗攔腰抱吓車來。
杜涓姗環顧了四周一眼,對這裡很陌生。
她不解的看着君景瑜:“景瑜,這是哪裡,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她心裡頓時往不好的地方想了。
該不會是,媽媽的病沒有支撐到京都,在半路上撒手人寰了?
不!
杜涓姗的眼圈頓時紅了,她咬着唇問道:“景瑜,是我媽媽......出了什麼事情嗎?”
君景瑜低沉的歎了一聲:“那片山坡,是韓振山去世的地方。”
杜涓姗:“......”